“娄世贵被蓝河市纪检委双规了,还有那个十里沟煤矿的李矿长,也被带走了。”孙婧说。

“什么叫双规来着?我还真给忘了。”申一甲说。

“这个你都不知道,规定地点、规定时间交待问题啊。”孙婧说,“我特意给你打个d感谢一下,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啊。”

尽管娄世贵是市委书记的同学,但申一甲还是预感他应该很难躲过这一劫,但没想到度这么快,孙婧的运气不错,这回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千万别跟我客气,我只是敲敲边鼓,主要娄县长太不争气了。”申一甲知道立春市很快就要换届选举了,娄世贵应该是没戏了,“娄世贵要是下台了,孙书记该接市长了吧?”

“一甲,你这回可误会我了。”孙婧说,“别说我没想,就是想也轮不到我啊,我才来多长时间啊。”

申一甲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鲁莽,不该把孙婧想得那么市侩,他赶紧把话往回收:“你这阵儿怎么没回来啊?”

“回去了,基本是看看闺女,住一宿就回来了,也没想骚扰你。”孙婧说。

“那我有时间骚扰你去。”申一甲不解,什么时候她找他变成骚扰了。

“欢迎骚扰啊。”孙婧说,“不过我怀疑你有没有时间。”

孙婧在自己的住处立春市招待所给申一甲打的d。娄世贵被双规,对孙婧来说是一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一些苍蝇在春县的好日子到头了,娄县长身边的李矿长、肖校长这些人被查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娄世贵被双规立刻轰动了刚刚撤县设市的立春市,老百姓街谈巷议,奔走相告,传播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然而,孙婧的兴奋只维持了几天的时间。

她早晨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姚云龙的d。孙婧觉得很奇怪,因为这段时间,姚云龙可能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很少给她打d,她也很少搭理他。既然他把d打来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姚云龙急促而焦躁地告诉孙婧一个消息:姚尔寿病危。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这样?”孙婧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她虽然对姚云龙心怀不满,但对姚尔寿的尊重还是自内心的。

“来了再说吧,你最好赶紧坐飞机赶过来。”姚云龙说。

孙婧放下记于和找了一个家里有急事,要请几天假。随后又找来市委办主任,让他马上准备一张最快的去松辽省省城长阳市的机票。

两个小时以后,孙婧出现在蓝河机场,搭上了十点钟飞往上海经停长阳的飞机。

在飞机上,孙婧云山雾罩,摸不清头脑,公公姚尔寿的身体一直不错啊,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而且还是病危!她想起自己嫁给姚云龙以后,公公姚尔寿对她种种的好,不禁一阵唏嘘。姚尔寿不仅是姚家的顶梁柱,也是她心中崇拜的偶像啊,怎么说病危就病危了呢。

孙婧中午到达长阳,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出现在一二三的病房。

孙婧见到一二三,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婆婆吕凤凤忙“嘘”了一声,伸出食指,做了一个保持肃静的手势。

孙婧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没让泪水流出来。不知为什么,一二三瘦了整整一圈,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鼻子上架了氧气管。

孙婧心里很不是滋味,公公曾经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物啊,如今却寂静无声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

她把姚云龙叫出病房:“大龙,你知不知道,好好的一个人,说病就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姚云龙歪着脑袋,瞪着眼睛。

孙婧又把姚尔寿的部下拉到一边,向他了解公公的病因。听一二三的部下说,他在开会的时候,突脑血塞,在会议室里就失去的知觉。由于抢救及时,就医条件又好,总算控制了病情,不过到底身体到底怎么样,还要看恢复的程度。

三天很快过去了,姚尔寿的各项生命体征基本平稳,一直紧张兮兮的医生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孙婧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医生的表情看,公公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孙婧的情绪刚刚有所平复,姚云龙就告诉她,父亲的身体情况并不乐观,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孙婧来到医生办公室,向大夫寻问公公的病情。大夫取出一二三的片子,向孙婧做着讲解。大夫的解释,与姚云龙告诉她的差不多,一二三虽然没有出现其它并症,但这种病人的愈后因人而异,如果一二三各方面恢复都比较理想的话,半年到一年之间,应该能够逐步恢复自理能力。

孙婧和姚云龙商量,把正在护理公公的婆婆吕凤凤换下来,由他们两个人轮班护理,这样,组织上派来了护理人员也可以松口气。他们的想法,在婆婆吕凤凤那里根本行不通,她像影子守在一二三的身旁,不仅要住在医院,还要亲自喂饭喂水,连陪护都不让凑前,孙婧和姚云龙也只能打些下手。

一二三的部下,在附近的宾馆专门为姚云龙、孙婧开了一间大床房,却被孙婧换成了标间。她来探望公公,不等于向姚云龙妥协。

一二三的意识渐渐清醒,孙婧在病床前忙前忙后,想在公公面前尽一点孝道,可是吕凤凤总是催她回去,仿佛她在这里是个多余人。

一周以后,一二三过了危险期,孙婧与公公和婆婆道别。

孙婧一再嘱咐姚云龙,把娱乐城的事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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