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北顿时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说道:“秦记,怎么能够这样?这不是扩大污染源吗?”
秦伟东笑了笑,说道:“黄记,稍安勿躁。造纸厂不是不能开,只要能控制好污水排放,进行净化处理,就可以搞的。不然,全世界的造纸厂都得关了。”
黄江北立即说道:“问题是,合子根本没打算控制污水排放,他的工厂建设规划,我仔细看过了,没有环保这个环节,直接排污水!”
秦伟东笑道:“黄记,这里是白云区,不是岛国!工厂要达到什么标准才能投产,我们说了算,不是岛国鬼子说了算!”
岛国鬼子!
黄江北望着秦伟东,吃吃的,说不出话来,稍顷,才将信将疑地说道:“秦记,你的意思是,咱们阴小鬼子一把?”
秦伟东微笑说道:“黄记,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依法办事。任何外商,到我们这里来投资,我们都热烈欢迎。就算是岛国人,我们也不排斥他们,一样的欢迎他们来投资。但有个前提,就是必须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我想这个道理,说到哪里去,都不会有人反对的。”
“对对,是这个理!”
黄江北便一迭声地说道,双眼熠熠生辉。
无疑,他已经明白了秦伟东的意思,这位,确实比他更“狠”!
小鬼子想玩阴招,这回算是碰到对手了。
阴不死你!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黄记,全省那么多污染严重的中小型造纸厂,要全部关掉,难度很大,也许这个改造的工作,就要着落在合子纸业头上了。无论什么事情,总是要一分为二来看的。”
秦伟东微笑着说道,神情十分笃定。
张鹏简直郁闷死了。
折腾了一个下午,硬是不曾将秦伟东的司机,秘和住宿安排定下来。
好不容易,这个莫名其妙的黄江北终于离开了秦记办公室,一直就未曾走远的张鹏立即就折返回来,再次进了秦伟东的办公室。
他是区委办主任,不把这些事定下来,就是他的失职。秦伟东头一天上任,就留下坏印象了。无论如何都担待不起啊。
“秦记,区里的一号车一直空着的,是一台奥迪,八成新。您看合不合适?”
张鹏一进门,就谈到了车子的事,对于黄江北的来去,只字不提。这也是一种自保的手段,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不掺和更是绝对比掺和好。
秦伟东微笑点头。
“关于住宿的问题,秦记,我们区里去年建了新宿舍楼,一号楼还有三套空房子,四室两厅,就在大院里,您看,是不是现在过去看一下房子?”
原先黄江北住的那套房子,自然也是空出来了的。不过张鹏觉得,办公室秦伟东可以用黄江北以前用过的办公室,住房就不一定了。反正还有另外两套空房,可以任由秦伟东选择。
“房子我就不看了,张鹏同志看着办吧,随便安排一套。”
秦伟东道。
“好的好的……”
张鹏又是一迭声的答应,正准备谈秘的事情,门口就是一暗,又有人到了。
“秦记。”
竟然是梁和木,站在门口,微微而笑。
秦伟东脸上随即展露出笑容:“呵呵,和木同志,你好。请进!”
“谢谢秦记。张鹏同志也在呢?”
梁和木含笑进门,向张鹏点了点头。
张鹏连忙说道:“梁区长好。我向秦记请示一些日常工作。”
“嗯,张鹏同志,一定要安排好秦记的生活起居。秦记是楚南人,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我们金都的天气和饮食风味?”
后面一句,就是朝秦伟东说的了,脸带微笑,很是关心。
秦伟东笑道:“没关系,我什么地方的风味都能习惯。来,和木同志,请坐!”
“好,谢谢记!”
梁和木微笑点头,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去掉了那个“秦”字,显得十分亲近自然。一个班子里的同志,又是主要搭档,日常见面机会很多,自然一点好,搞得太正式了,大家都累。记和区长之间,工作上有分歧,甚至有斗争,都是十分正常的。但日常的工作生活之中,就没必要搞得过分紧张,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可怜张鹏,堂堂区委办主任,副局级干部,又得充任端茶倒水的“小厮”了,给梁和木倒了茶水,又给秦伟东的杯子续满了,这才微笑着告辞出去。
看来今天要和秦记谈好秘的人选是有难度了,且不管他,明天先安排办公室的一位同志暂时过来给秦记服务再说。
“记,了不起!”
梁和木一坐下,便即朝秦伟东竖起了大拇指,笑呵呵地说道。
“区长,这个表扬可不敢当啊,我有点糊涂了。”
秦伟东也笑呵呵的,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递给梁和木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称呼亦由拗口的“和木同志”变成了区长。
梁和木连忙拿起打火机,给秦伟东点着了火,笑着说道:“刚才清水先生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说准备要追加一倍的投资,一二期工程同时开工。还说秦记是杰出的商业天才,他对秦记深表钦佩。”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寻常,就是梁和木在表示自己对秦伟东的钦佩与友好之意。事实上,梁和木也在暗暗提醒秦伟东,合子那几个岛国人,和我关系也是很密切的,我是区长,白云的经济建设,还是应该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