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东笑着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嬉笑着说道:“乖乖的啊,别不识好人心。哎呀,谁叫熊书记对我有偏见呢?咱只好低三下四地亲自上门,给他老人家送一份大礼了。不然的话,他铁定不准我碰他宝贝闺女一个小手指头。”
“就知道胡说,不理你!”
熊燕舞嘴里兀自硬着,身子却软了,慢慢停止了挣扎,就这么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内。
“放心吧,只要咱们把活干得漂亮,熊书记这回就真能收到一份大礼。当然了,他老人家自己也得出份力气,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秦伟东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一只大手顺着熊燕舞光滑的脊背径直往下,紧紧握住了一爿翘翘的肉臀。
熊燕舞却有点担心地说道:“直接把他卷进去,合不合适啊?”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估摸着老爷子现在,也在等一个机会呢。不过这事,主要还得咱们来干,老爷子就是暗中给点支持。我已经跟他说了,后天我就给王书记汇报,请求从省纪委增派得力人员过来,咱们也该动动真格的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这还差不多……”
熊燕舞扁了扁嘴,娇俏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盈盈笑意,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双唇印在了秦伟东的脸颊之上。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魂灵,像一堆破碎的水晶,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引起我心伤,逼迫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献爱与一天的明星,任凭人生是幻是真地球在或是消派——太空中永远有不昧的明星!
熊燕舞柔柔地念着《我有一个恋爱》。
秦伟东却念起了《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的,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熊燕舞接着念了一首诗。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秦伟东和熊燕舞才从房间里出来。秦伟东已经换上阿玛尼的休闲装,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摇身一变,仿佛在校大学生模样了。熊燕舞则是白色短袖衬衣,黑色短裙,高筒小皮靴,乌黑油亮的长发,用一条彩色丝带随便束缚了一下,薄施脂粉,一般的青春娇艳,阳光逼人。
就算是和他们极其熟悉的人,隔得远了,只怕也要怀疑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这般模样,哪里有半点副厅级领导和正科处级“秘书”的样子?
整个俩学生娃娃!
这样的行头去逛夜市,倒是非常合适。
当然了,在万豪大酒店,两人还是规规矩矩的,适当拉开了一点距离。只有当桑塔纳开到向东的小吃街之后,熊主任才笑吟吟地挽住了秦常委的胳膊。
这一趟非常尽兴,两人在小吃街大快朵颐,吃完饭后,又手拉手一起去逛了夜市。
秦常委和熊主任享受着烂漫的二人世界,小桐依旧在万豪大酒店门口卖花。小桐还是穿着那条小碎花连衣裙,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和十几个卖花女子一起,靠在酒店门厅外一侧,等候着客人。
今晚上,小桐的生意不是太好,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十支玫瑰。小桐给自己定的底线是最少也要卖掉二十支玫瑰,可以赚到将近三十元钱。
酒店门口是大马路,马路的对面,一字排开了一二十个擦鞋的小摊点。小桐的妈妈冯淑梅和一大帮中年妇女,在那里招揽生意。
白天这里是不允许摆摊擦皮鞋的,会影响市容,城管不让。晚上就要好点,可以打个时间差。城管虽然猛如虎,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偶尔,晚上城管也有行动,只要被抓住,罚款是免不了的。不过这些擦鞋女大多经验丰富,而且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