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殊文大师叙述的故事里,女孩是将门之女,男人是靠着自己的才能一路打拼到了城市的穷小子。将门之女对男人的能力相当欣赏,她坚信,男人绝非池中之物,若遇风雨定能化龙。女孩利用家里的人脉,将男人送进了政坛。男人也确实天资过人,仿佛天生就是吃政治这碗饭的。男人在政坛上大放异彩,女孩由衷地替男人感到高兴。女孩一直在等着那么一天,等着男人站到与她能够并肩的程度,她就将他们的关系与家里和盘托出,到时候家里也不会因为男人的出身而反对。她相信,男人必然也是跟她抱着同样的想法。
那时候的女孩没有想到,当一个男人一无所有时,他或许会向往一个温柔解意的女友,一个能够对自己有所助益的对象,但是,一旦男人的野心被养大,他便不会再局限于男女之情的格局里。男人抓住一切地机会往上爬。两个聚少离多,也因为意见不同,开始频繁地争吵。女孩想过分手。她是将门之女,纵然她再爱一个男人,也绝对没有爱到能够任由他肆意践踏自己情感的地步。两人一度分开。后来,因为男人再一次主动找到女人,告诉她,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她最重要。那段时间,男人放下所有的政务,一心一意地陪着她。女孩便以为男孩终于回心转意。那段时间,女孩感到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热恋的时候,她的心再一次无可救药地陷了下去,而且比上一次还要深,还要彻底。
所以,当男人向女孩提出一个大胆、疯狂而又荒谬的计划时,女孩虽然感到吃惊,但是男人口中的只要计划成功,他们就会变得无敌强大,到时候即便他们的关系曝光,也再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因为不会有人是他们的对手,那一句话彻底打动了她。
每天注射变异细胞,忍受着变异细胞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折磨,一天天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可怕的变化。当变化那天终于到来时,女孩完全没有预想当中的欣喜。她看着镜子中那个丑陋而又怪异的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然而,当她感受到这副身体变化所带来的惊人能量时,她的心中又涌上一阵狂喜。女孩是渴望建功立业的。女人的身体跟男人的身体到底有着先天性的力量差异。但是,因为这个疯狂的细胞变异人计划,她彻底脱胎换骨了。
女孩每天都在收获了巨大的能量的欣喜同身体发生的不可控变化的惊惧中矛盾的度过。
直到,同样变身成功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们变成了同一类的人,男人甚至没有因为她变身时的丑陋,依然亲吻跟拥抱她,一切都跟过去额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让女孩感动前所未有的安心。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与自己如此紧密相连,必然是男人莫属。
也就是那段时间,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
男人很高兴,说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
因为出身跟经历的缘故,男人向来是内敛而又沉稳的,女孩鲜少见到男人有如此情绪外漏的一面。他甚至专门给她找了一位孕期医生,专门负责照料她的饮食起居,时刻监测胎儿的情况。
第一次为人父母,高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女孩并没有因此起疑,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
新生命的到来,意味着他们之间关系更为紧密的联系,女孩开始满心欢喜地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直到,她无意间听见了男人同她的专属医生之间的谈话。
一切都是男人计划好的。
对她旧情难忘是假的,希望与她共度一生是假的。男人要的不过是她这副身体,这具在军中千锤百炼,能够最大可能熬过从变异人的转变,他要的是她的zǐ gōng,能够自然孕育变异人,而不需要注射变异细胞才能完成变异的超强母体!专门请来的孕期医生也不仅仅只是为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更是为了监测她胎儿的情况,同时也监视她,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直以为男人是出于对她的爱意,所以才命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女孩天生骄傲,她怎么能允许一个男人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段时间,女孩依然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然后,终于趁着有一天,男人跟医生都不在时,逃了出去。
她的家族势力足以使男人忌惮,无法上门来将她跟孩子带走。
当天,女孩在佛前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于殊文大师后,对着佛祖磕了三个头,之后,便起身离开。像是与过去做一个彻底地了断,此后,殊文大师再没见过女孩。
当那个保镖敲响寺庙的朱门,抱着怀里相貌诡异的女婴出现在殊文大师面前,坦言告之孩子是因为被亲生母亲埋在雪地里,冻了太久,祈求殊文大师能够开个方便之门,救治一二时,殊文大师便瞬间将数月前来寺庙的女孩跟女婴联系在了一起。
“之后的事情,想来你都清楚了。你三岁前,总是长着尖耳朵,或者是过长的指甲,且只要出于熟睡的状态,就会出于变异人的状态。你养父母不同你说起你婴儿时期的事,没有留下你婴儿时期的照片,也是出对你的保护。”
“怪物……苏子衿,你是个怪物!”
“妈妈!她都不会笑!她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怪物?”
“她是怪物,我们打她。打死她!”
“……”
苏子衿想起自己成长过程中听见的那些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