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这个世界上,懂得扣动扳机的人,不止你一个。
还有,我不叫小东西。
更不是,你的。”
在阿德勒。迈尔斯中弹的那一刻,他听见那道清冷如玉的嗓音在他的耳畔冷冷地道。
子弹从阿德勒。迈尔斯的小腿贯穿,鲜血瞬间染红他的裤管。
巨大的痛楚使得阿德勒。迈尔斯单膝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苏子衿弯腰趁机夺走他手中的手枪。
握枪的右手抵着阿德勒。迈尔斯的太阳穴,左手将枪支抛给了慕臻。
“boss!”
阿德勒。迈尔斯的心腹奥马尔,睚眦欲裂。
在苏子衿抛出枪支的那一刻,奥马尔立即将手枪对准了她。
那一瞬间,慕臻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捕获。
常年艰苦训练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机敏的反应。
背着沙曼。埃尔斯的他用力地朝奥马尔撞了过去。
奥马尔射向苏子衿那一发子弹射偏,没入了地板当中。
这是奥马尔是在这个世界上射出的最后一发子弹。
因为紧接着,他的手部、背部就连中数枪。
在撞倒奥马尔的那一瞬间,慕臻伸长手臂,接住了苏子衿抛过来的手枪。
他的第一枪先是射中奥马尔握枪的右手,接着“砰,砰,砰”连开数枪。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奥马尔一双眼睛暴突,他死死地盯着离他仅仅只有三步之遥的苏子衿。
他多么想要将这一对狗男女一起送进地狱。
但是,不行了。
他的真主在召唤他。
奥马尔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他浑身的力气就像是一个沙漏,在迅速地离开他这副躯体。
“嘭”地一声,奥马尔粗壮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倒在了阿德勒。迈尔斯的脚边。
鲜血将铺着波斯地毯的地板染红。
沙曼。埃里斯不受控制地发出连声地尖叫。
奥马尔充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要将他死前的那一幕牢牢地锁定在虹膜中,饲准机会,再找虹膜里停格住的那一对男女报仇。
阿德勒。迈尔斯伸手,覆住了奥马尔的眼睛。
奥马尔是他管家的儿子。
是他的家仆。
是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他要是闯了祸,就替他挨罚的蠢货。
猎豹即便负伤,也依然不能小瞧了他的利爪和尖锐的齿牙。
慕臻举着枪支,一点点地靠近阿德勒。迈尔斯。
终于,他的枪管,抵在了这个拥有塔尔塔百分之三十武装力量的激进分子首脑的额头。
慕臻用眼神示意苏子衿过来。
天知道。
当这个傻大个举枪对准小玫瑰,他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这是第一次,慕臻如此清楚地意识到,小玫瑰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重要到,如果他失去不起。
不能失去。
两人在塔尔塔出生入死过数次,默契早已在无形当中养成。
苏子衿的力气其实在开出射击阿德勒。迈尔斯那一枪时就已经消耗殆尽,现在的她就是强弩之末。
之所以没有倒下,凭借得的全是她强大的意志力。
她和慕臻的性命,全部都系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怎么能倒下?
冰冷的枪管抵在阿德勒。迈尔斯的额头,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搂在怀里的女人,一步步地朝他的敌人走过去,站在了他敌人的身旁。
胸中涌动着喷发的浆般的火焰,那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却沉静如千年的冰原湖泊,阿德勒。迈尔斯湖泊般的蓝色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子衿那张冷艳绝尘的脸庞,“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他?
他救了她,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塑料手铐铐上的声音。
慕臻从腰间掏出一副塑料手铐,铐上了这个危险的激进分子头目的双手。
沙曼。埃里斯暂时被放在了地上,靠着墙边休息。
慕臻打开手腕上的联络器,通知海巡的人过来接收这只船只。
当海务局局长徐召的全息影像消失在联络器的上方的那一瞬间,慕臻猛地将身旁的女人给一把捞在了怀里。
他一只铁臂牢牢箍住苏子衿的腰身,力道之大,像是恨不得将她潜入他的身体里。
苏子衿眉头微蹙。
他弄疼她了。
下一秒,她的唇被狠狠地咬住。
犹如发狂的野兽,慕臻撕咬她的唇瓣,舌尖蛮横地抵开她紧咬的牙关,暴虐地搅动、纠缠她的小舌,犹如夏日倾盆的雷雨,狂肆侵占她齿尖的每一寸,那样疯狂,那样用力。
他把他这一晚上从她失踪后奔走的所有的担心、惊恐,以及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两人意外的重逢,和此刻劫后余生的狂喜全部都注入在这个吻里。
阿德勒。迈尔斯冷眼看着眼前在他面前上演的惹火场景,冰蓝色的眸底有层层的暗流在涌动。
他意外捕获的这个小东西有多迷人,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连他的目光都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不是么?
当男人从另外一个男人手中夺取胜利之后,都会喜欢占有和炫耀他掠夺而来的战利品。
女人通常是这些胜利品当中最令获胜方目眩神迷的存在。
在阿德勒。迈尔斯看来,慕臻当着他的面强吻从他身边夺走的女人的行为本身,带有浓浓的炫耀和羞辱的成分。
原来,所谓s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