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要是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就去前头厅里坐一坐。我回去炒几个菜,等你九哥回来了,你们好好喝几杯。”
想打听的事一个字都没打听到,反而吃了一肚子的气,凤况哪里还有跟凤康喝酒的心情?可若就这么走了,总有一种灰溜溜退败的感觉。
因为满心不甘,便忘了男人时常挂在嘴上的那句“好男不跟女斗”,只想着怎么才能扳回一城。
见她领着几个丫头要走,顿时急了,脱口喝道:“你站住。”
叶知秋依言顿住脚步,淡淡地问道:“你还有事?”
她身后的丫头只有珠米低眉敛目,其他几个都齐刷刷地望过来。
凤况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叶知秋,情急之下叫住她,又被这么多双带着或深或浅意味的眼睛盯着,就更想不出来了。不知怎么的,就把盘桓在心头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曾经想拆散你和九哥,你看我不顺眼,我能理解。可是锦儿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要处处针对她?难道就是因为父皇曾经有意为她和九哥赐婚?”
被指责的次数多了,叶知秋也忍不住好奇起来,“你总说我欺负她,你倒是说说清楚,我到底怎么欺负她了?”
“你出言不逊,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算了,还几次三番弄伤了她,这还不算欺负?”
叶知秋不由张大了眼睛,“你是说,我对她动手了?”
“到现在了你还要装糊涂?”凤况看着她的眼神愤怒之中带着鄙夷,“是啊,起初我也不相信,我以为九哥看中的女人,再怎么粗鲁,也不至于出手伤人。
然而锦儿每次与你见面之后,手上都带有淤青。她却极力为你掩饰,说是自己不小心碰伤的。手指印清清楚楚地印在上面,让我如何相信是她自己碰伤的?”
叶知秋一直以为他说的“伤”是精神上的伤害,没想到还有身体上的,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宣宝锦。
想想也是,一个能对自己亲生儿子下狠手的人,当然也能对自己下得狠手。装晕不够,还要加上淤青,这个女人为了陷害她,还真是将苦肉计用到了极致。
可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宣宝锦陷害她是为了什么。
凤况见她沉思不语,以为她无言以对,顿时气焰高涨,决定一鼓作气,替自己的娘子讨还公道:“我不管你为何要针对锦儿,但是我警告你,日后你若再敢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知秋敛了思绪看过来,“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你的王妃冷嘲热讽过……”
“你不要狡辩了。”凤况自恃占理,气势汹汹地打断她,“或许你做得不是那么明显,可锦儿向来敏感,又爱过度思虑。她身子娇弱,很容易受伤,比不得你这农家出身的女人健壮有力。
所以,我希望你以后……”
叶知秋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说了半天,原来是她自己多疑又脆弱,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既然你这么了解她,就不要在这里跟我浪费工夫,赶紧回家告诉她,容易受伤的小白花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温室里,不要隔三差五跑出来,在我农家出身的人跟前凑了。
我这个人粗鲁,身上说不定还带了毒和刺,万一不小心挂着碰着她,我可担不起责任。”
凤况感觉心里的盒子又裂了一条口,不愿细细体会释放出来的是什么,便强行压下去,低声吼道:“我的女人我知道该怎么教,不用你来提醒!”
叶知秋不无嘲讽地弯起唇角,“所以,你觉得自己教得很好,教完自己的女人觉得不过瘾,打算连别人的女人一块儿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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