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闯进来了。”云启轻笑着伸手拉着她,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捏着她的手指,无限柔情的叹息:“怎么办呢?我又想每天都见到你,所以一只好把你划入我的将来里了。”
夜风微醺,花前月下,这此情此情太容易让人沉沦,李钰靠在他的肩头,心神有那么一丝的恍惚,于是那句话没来得及细想就问出了口:“那么,将来——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
云启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角,叹道:“这话问的可一点都不像是大公主了。难道在我的将来里,你还有别的位置吗?”
李钰先是心头一喜,然转瞬间又觉得这人简直太可恶了!
文字游戏啊有没有?这算个屁承诺啊?比自己这个天生的骗子还会编!
像自己这种整天耍无赖的人都还拿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来敷衍人。可他呢?轻飘飘的一个反问,简直就是四两拨千斤啊!
你说这是承诺?对不起,人家承诺你什么了?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似是而非的话语都没有,只有这么一个令人遐想的反问句——仅此而已,所有的好与不好,都叫你自己去联想,去做梦!
可此刻他那么深情的看着自己,这般柔情似水的说出这样的话,让人想反驳都找不到破绽!
扮作小白兔的狐狸可真是不好捉啊!
李大公主一边深深地感慨着一边往云启的怀里钻了钻,低声叹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云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笑,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捻着她的手指。
矮榻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墨玉雕莲花座香炉,香炉散着轻烟袅袅,清甜的香味和菊香糅杂在一起,特别的安逸。
良久的沉默中,李钰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云启抬手轻轻地拂了一下李钰的脸颊。
“唔,别吵。”李钰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似乎总是不舒服,但却睡意浓浓不想动。
云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劝道:“天凉了,去屋里睡。”
“不要……”李钰摇了摇头,从他的肩膀上滑下去,直接躺在他的腿上。
云启抬手舒展了自己的袖子盖在她的身上,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听着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地悠长平稳,才把她拉起来打横抱起,送进屋里去。
菊园里的三间精巧的抱厦里床榻帐幔全都是齐全的,云启把人放到床上后拉过薄被给她盖好,他缓缓地坐在床边,犹豫了好久方又伸出手去掀开薄被,手指轻轻地扣住了李钰腰间紫色宫绦打成的蝴蝶结上停留了片刻,终于一狠心,抬手扯开了那个结。
腰封被解开,交叠的前襟轻轻地滑向两边,露出里面浅紫色的茧绸中衣。
云启看着李钰熟睡的脸,又凝视了片刻,方伸手去剥开了她的外裳。她睡得全身发软,任凭他的摆布。他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外裳褪了下来。之后是浅紫色的中衣,然后看着碧色绣白鹭芙蓉的抹胸,却迟迟下不了手。
轻轻地吐了口气,他的手指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上缓缓地留恋着,然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轻轻地一吻。
似乎忍了很久,也似乎试探了很久。
他终于放开她,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把那件玫紫色绣灵芝牡丹纹的外裳拿在手里细细的折叠。最后把整齐的衣裳放在她的枕边,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方把帐幔放下来转身离去。
帐幔一经合并遮住了室内的烛光,李钰便忽的睁开了眼睛。
那只墨玉香薰炉里放了特制的安神香,她一下子就闻出来了。所以今晚前前后后云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怀疑。
她将计就计倒在他的怀里装睡,暗中却将左手中指上带着的那枚戒指里的银针拨出来悄悄地刺着自己的腿上的肉——幸好西月给她选的这身一群是玫瑰紫色,若是浅浅的颜色,以云启慎密的心思怕是早就露馅了。
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剥她的衣裳以做试探!
这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恐怕早就露馅了!x你二大爷的!太阴损了!李钰从心里招呼云启十八辈祖宗一千遍。
云启安置好了李钰并没急着离开,而是在窗下的矮榻上坐了下来。
他安静的坐着,帐内的李钰默默地听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窗外忽然传来长策的声音:“王爷。”
“怎么样?”云启的声音压得很低。
“一共二十个人,都是烈鹰卫,有明有暗。他们也没有太过掩饰自己的身份,或许——这些人真的不再归唐将军所有了。”长策的声音更低,他甚至担心床帐内的人根本没睡着,还低声提醒了一句:“公主睡了?”
“嗯。”云启的目光掠过院子里的那只墨玉莲座香炉,国医馆独门秘方,据说是当初姚院令配制了专门给人开肠破肚用的安神香,闻了那么久,肯定睡的死死地了。
“还有,那个韩胄一路南下都对老侯爷在安逸州发型的纸票感兴趣,还兑换了不少,今日拿着去了我们的店铺使用。”长策低声说道,“王爷,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
“韩胄不过是个书呆子,单凭他自然是猜不透什么的。不过有李钰在,就不一定了。”云启轻声叹了口气。
长策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云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