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简做人麻利,行事利索,从李钰这边谈完了条件就立刻去安排收临州的事情。对于临州县的事情,李钰,上官默一直都用一个‘收’字,是因为何玉简的兵想要越过两县之界进驻临州实在是太容易了。
临州知县已经带着一家老小卷铺盖逃往海外了,因为灾民四起,上头目前还没有父母官,知县大人一跑,县衙里的其他官员们也都躲回家里守着老婆孩子苟且偷生,哪里还顾得上百姓的生死,只求百姓不上门要他们死就烧高香了。
这些大官小吏都躲起来了,原来县里驻扎的官兵也早就各自散了,所以何玉简的兵马一杀过来,几乎没费一刀一枪就占领了临州县衙,前前后后不过三五天的时间,何玉简的两万兵马就把临州给占了,之后就剩下的事情也就是打扫打扫战场。
只是想不到的是,何玉简把临州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急急匆匆回沂州来找李钰,回家一看人没了,差点没一把火把自己的府邸给烧了。
“人呢?!人呢?!”何大人气急败坏的朝着夫人大吼,“为什么不把人给我看好了!”
“李姑娘说有点事儿,出去有两三天了。”何夫人摸不清何大人发的什么脾气,老大不乐意的说道:“老爷不是看见她就烦么?怎么现在看不见她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你懂什么!”何玉简气的跺脚,“她说没说去哪里,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对了,跟她在一起的那两个少年呢?那个整天黑着脸不爱说话的上官默呢?!”
“他们说去直隶府了,说三五天就回来。”何夫人不悦的说道。
“走了几天了?三天还是五天?!”何玉简听了这话火气稍微小了点。
何夫人被问的不耐烦了,冷着脸说道:“不是说了走了两三天了吗?过一两天就回来了。”
“去直隶府?”何玉简好歹冷静了几分,开始回思何夫人的话。
“是啊。”
“去直隶府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
“哎!真是……”何大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两夫妇正相对抱怨,外边忽然有家丁进来汇报:“老爷,燕侠士回来了。”
“燕北邙?”何玉简顿时喜出望外,“快,快请进来!”
燕北邙文武双全,又是李钰和上官默一定要找的人,他来了,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何夫人皱眉道:“他不是我们的仇人么?他来没什么好事吧!”
“你懂什么!快去准备饭菜!”何玉简吩咐完了夫人,又立刻命来回话的家丁:“快去请燕先生进来!”
家丁应声出去,没多会儿的功夫带着燕北邙和韩岳进门。
燕北邙的祖父曾是大云朝的封疆大吏,但跟何玉简的祖父两个人政见向左,两个人互相使绊子,整天想着法的把对方给整下去。之后,燕北邙的祖父终究一着不慎,被何玉简的祖父给设局搬到,不但丢了乌纱帽,还丢了性命。从此燕家退出朝堂,燕北邙家学渊源,却也只能是个fēng_liú游侠,一丝功名也无。
燕何两家的积怨沉淀了三代,燕北邙现在看何玉简自然还是不顺眼,上次来到沂州本来想趁乱报家仇,却不曾想何玉简为了沂州百姓的生死,自甘背上叛臣的罪名公然跟朝廷作对,燕北邙才暂时放他一马。
此番回来,自然是因为殷氏说李钰三人从东陵大牢里逃了出来直奔了沂州,而且应该还在沂州等他,所以他一回沂州便匆匆来何玉简这里打听李钰的下落。
“哟!燕大侠,你可回来了!”何玉简朝着燕北邙拱手,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了燕北邙,他就不愁没良将了。
“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可有人来找过我?”燕北邙却笑不出来。
何玉简忙笑着点头:“是,有,有个姑娘和两个少年,说是你的学生。”
“人在哪里?”韩岳立刻上前一步,问道。
“他们去直隶府了。”
“什么?”燕北邙立刻皱眉,“你既然知道他们是来找我的,也该知道我回东陵办完事情就回来,为何不留住他们?!何玉简!你……”
何玉简忙拱手笑道:“燕大侠别生气,他们只是出去几日,过两日就回来了。”
“他们去干什么了?”燕北邙压着怒气,皱眉问。
何玉简为难的叹道:“这个……我刚回来,我也不知道啊。”
燕北邙生气的瞪着何玉简,问道:“他们几个小孩子,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一下?!”
“我也想照顾啊!可那个疯丫头……谁能照顾过来?她在我府里这几日,都快把我这家里弄得底朝天了!”何大人一想起李钰手里攥着的自己那些跟安逸侯密谋的信件,就是一脸的辛酸泪。
燕北邙转过脸去,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微笑。韩岳也低下头暗暗地发笑,心想不愧是疯丫头,果然到了哪里都不消停。
何玉简见燕北邙偃旗息鼓了,便上前去说道:“燕大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呢。快,屋里请,咱们慢慢说。”
“我来的路上看见临州的街上也是你的义军,你把临州给打下来了?”燕北邙一边往里走一边叹道:“何大人果然是有勇有谋啊!”
“别说了!”何玉简有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这儿正坐蜡呢!”
燕北邙邪气的笑了:“坐什么蜡?一县之主变成了两县之主,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何玉简摆手道:“一县之主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