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神经过于紧张,总能听到外面不是传来各种各样的动静,像是人在轻手轻脚的走路,完全听不清楚的低语,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唱歌,又仿佛是在惊恐的呼救,听起来似乎在好远的地方,有突然又出现在他们洞口附近,甚至有大队人马从附近经过的嘈杂脚步声,总之,外面一片混乱,让他们一直处于神经紧张状态。
“这到底是个什么?”赵成功听的后背发麻,总感觉有东西在附近转悠,就算身处山洞之中也找不到一丝安全感。
“不知道……”叶枫摇了摇头,他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太奇怪了。
樵夫靠在一边,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司轩逸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司轩逸壮的胆子凑到洞口从缝隙向外张望张望,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被黑暗吞没,原本天上那一丝透过薄云照下来的月光不见了,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隐藏了什么,仿佛不光吞噬了整个世界,也层层的将他们蒙在其中:“连跟毛都看不见……那就给他照亮吧……”司轩逸从篝火取出出一根燃烧的树枝,他还想故伎重施,找空把这玩意儿丢出去照照外面的情况。
“不行!”樵夫睁开眼睛,“有些东西是看不得的。”
“什么意思?”司轩逸转回头。
“有些东西不能看,看了就回不来了,想活命就别冒险。”很显然樵夫根本就没打算解释。
司轩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劝的坐了下来,这老爷子从来不开玩笑,看来这次他们要面临的情况确实与以往不同。
“我跟你讲一个之前亲身经历的事情吧。”樵夫向前凑了凑,坐在篝火边上捡起树枝拨弄着火堆,“我年轻的时候和师傅去山里的庙进香,回来的路上突逢大雨,于是就近找了个山洞避雨,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下到了半夜,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师傅已经生好了篝火靠在一边儿打盹儿,外面也是这种声音,我好奇地凑到洞口向外看,那时雨已经小了很多,但看着外面昏暗的光线之下走着一队人,当时我觉得那人都很奇怪,黑灯瞎火的也不点个火把,穿的稀奇古怪的,有点儿像是唱戏时穿的戏服,我还以为遇到了台班子,就想招呼他们进来避雨,可等我喊完那些人回过头的时候我就看见那个本就不是人脸。”说到这儿他比划了一下,仿佛是没法形容那东西的长相,不过表情中却透着深深的恐惧,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一下就懵了,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害怕,就被师傅一把拽回来洞里,叫我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
说到这儿樵夫不再说话了,其他人都静静地听着,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在开口继续说道:“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师傅了。”
“那到底发生什么?”虚弱的赵成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不过又觉得他这个故事讲的没头没尾,最精彩的部分返到没说。
“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老爷子也……”司轩逸说。
“嗯……我只听见了呼号和鬼叫,声音非常的刺耳,然后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一切如常,在洞口我看到了,师傅的一部分……”
“什么叫一部分?”赵成功听的不是很明白,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故事,只是樵夫说得有些吞吞吐吐让他很着急。
“师傅的两只手把在两边的洞壁上用人堵住了洞口,可我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师傅,只剩了一张皮……”樵夫看着火堆出神,“那情形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那你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吧……”赵成功总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子说这番话的用意就是不让他们太好奇,这故事听的得有点瘆得慌。
“其实那已经堵死了,你根本看不见外边儿,所以,我也就不拦着了。”樵夫仿佛看穿了司轩逸在想什么,“好奇心不要太重,会出事的,我年轻的时候对什么东西都好奇,结果……算了,不说了。”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真有那么邪吗?”司轩逸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
“十年前……我带一队人去山东行事,路遇土匪退入山洞,晚上的遭遇和今天类似,但是因为我受伤昏迷,所以没能约束其余人,那批人十六个第二天早晨只剩下了三个,幸存那三个胆子比较小,晚上外面有动静,有人出去查看情况,结果去了一个不回来又去一个还不回来,就这样陆陆续续的就剩了他们仨,出太阳之后我们出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发现附近的树上挂满了残肢断臂,仿佛是被野兽撕扯成碎片之后故意挂上……更奇怪的是除了是成碎片之后并没有被吃掉。”樵夫他那口气,“有人说这是鬼差在把恶鬼押回冥府途经此地,活人惊扰了鬼差要得到的惩罚,也有人说是阴兵出征,但不管怎么样,见过的人都没能活下来,我算是个特例,如果不是师傅……”
“那您的师傅是怎么挡挡的?如果按照你所说,应该一个人没法做到才对。”赵成功觉得奇怪。
“那时候我也没太想通,当我收敛师傅遗骸的时候才发现,他用自己的血在胸前写了一些古怪的符号,似乎是克制鬼怪的符文,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到那种完全不认识的文字。”
这番经历说来,确实匪夷所思,究竟是乔夫杜撰的故事还是真有其事,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经历了这一番讲述之后,大家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