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的好。”楚辞点头,回道:“师妹素来最是喜欢我做的吃食,师叔不必担心。”
说着下意识看了眼莫长安,憨笑着问她:“长安师妹,我说的没错罢?”
“呃……没错。”莫长安颔首,心中五味杂陈。她若是说错了,可先前又在夜白面前夸下海口,说是她与九师兄情义互通,可若是……说没错,她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问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想了想,她只好暂时在一旁观望一二,等着回去以后再私下询问。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回答,却是让那头夜白脸色愈发不好了几分,那张本该禁欲而冷淡的脸容,瞬间沉如黑夜,
“我不同意。”也不知想着什么,他只兀自开口,神色莫辨。
楚辞一时吃瘪,只好弱弱的问:“师叔,您……您是不同意什么呢?”
夜白拧眉,一本正色:“你不了解她。”
这话一出,莫长安实在觉得无奈,毕竟论说不了解,其实夜白比起楚辞还不了解她,不过这会儿,她对此倒是有些奇怪,为何夜白会是……这样大的反应?
心下正寻思着这个问题,下一刻,莫长安便听楚辞回:“师叔,我与师妹也算是青梅竹马,在门中的时候,我与她时常呆在一处……”
夜白打断他的话,只义正言辞,道:“子规门乃清修门派,尔等年纪还小,不必这样着急。”
说着,他蓦然起身,转头看向小姑娘:“莫长安,你随我来。”
“啊?去哪儿?”莫长安一愣,看了眼才上了两道菜的桌子,砸吧砸吧嘴:“师叔,咱们还没用膳呢,刚好师兄来了,咱们不妨一同先填饱了肚子?”
她两眼放光,俨然是饿极了的模样。
“对啊,师叔,有什么事情等着用了膳再去,可好?”楚辞见此,自是了解莫长安,说道:“师妹眼下估摸着饿坏了,恐怕不宜奔走。”
他这话,说得可谓恭敬而委婉,毕竟夜白是他崇拜之人,可莫长安却是他实打实的师妹,手心手背的,他想也没有想,倒是偏向了莫长安。
本见着莫长安如此,夜白还是有些不忍,但话到嘴边,临听着楚辞如此说道,他不由眯了眯眸子,冷道:“走还是不走?”
“……”莫长安摇头:“不走。”
饿的半死,还不让她吃两口饭菜?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你便吃着!”夜白冷眼飞过,兀自傲慢的起身,甩袖便离开了酒肆。
一时间,桌前便只剩下莫长安和楚辞两师兄妹,大眼瞪着小眼,略微错愕。前者是深觉夜白这狗东西又闹什么脾气,阴晴不定实在难伺候。
至于后者,楚辞却是感叹:师叔不愧是师叔,一言一行皆是让人猜度不透,果然是子规门最神秘的存在啊!
莫长安摸了摸鼻尖,转而叹息:“罢了,九师兄,咱们自己吃罢,不理那狗东西了。”
“狗东西?”楚辞震惊:“你是说……师叔?”
“嗯,就是他。”莫长安云淡风轻的坐下来,见小二又陆续上了两道菜,转身吩咐:“来两壶好酒,另外,再准备一副碗筷。”
夜白走了,她好歹是能好好喝些酒了,否则有他在,她只能就着清茶下肚,未免在这些好菜面前,可惜了些。
楚辞做了个噤声之态,只道:“师妹,你怎么……叫师叔如此不雅的称呼?师叔好歹也是奚琴君上,当世无双的人物,你这样若是让师叔知道,恐怕……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莫长安咧嘴,笑嘻嘻道:“师兄,那狗东西早就知道我私底下这样骂他了,但是他是觉得挺殊荣的,毕竟这是我对他的……嗯,亲昵的称呼,不是么?”
说着,她拿了筷子,便兀自吃了起来,那股子随意至极的模样,看的楚辞不由叹息。
“师妹,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话语之中,楚辞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反而透着一丝无奈:“不过,你都不问我方才说的定亲一事么?”
一边说,他一边放下身上背着的包袱,就着莫长安身侧的位置坐下。
“正打算问呢!”莫长安揪下一只鸡小腿儿,啃了两口:“师兄方才说的,可是认真?”
她其实并不相信,师父会将九师兄许配……不,是将她与九师兄搭在一块儿,从前她师父就说了,九师兄一心庖丁,虽说也算官家子弟,但到底因着此事热闹了家中父辈,指不定哪天就因此和家中闹腾起来,累的她也跟着受苦。
毕竟,九师兄虽是人好,也心细如尘,但除了庖丁之技,他能拿得出手的,所剩无几。修了多年仙法,也是一无所长。
“欸,师妹,是真的。不过这件事是我主动央求师父的。”楚辞道:“我父亲前几日书信了与我,说是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知书达理的太傅府姑娘,但我知道,父亲如此行径,就是要那姑娘教化我习得诗词歌赋,也好考了功名利禄,让父亲心安。”
“师兄是不喜知书达理的姑娘?”莫长安歪着脑袋,问:“不过,为何求得我这桩婚事?”
她与楚辞,的确算是门中关系极好的一对师兄妹,毕竟楚辞喜庖丁,她又爱吃,这一来二往的,两人便经常是夜半高歌,酒肉为伴。
但即便如此,莫长安也心知肚明,九师兄楚辞从来对她没有那等子风花雪月的心思,他与她像是故交,又像是兄妹,虽亲密,但却自是伯乐与千里马之间的互相赏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