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对于李杜二人的身份猜测一时之间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虽然实际上那些东西错的离谱,李杜他们的来意跟均衡教派目前的困境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甚至都不知道均衡教派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做出如此反应。
不过这并不妨碍慎接下来的行动,忙碌一天的他要去跟自己老爹汇报情况了。慎他爹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单从相貌来看,正常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他的年龄,甚至连相貌都看不出来,因为这个男人只要每天起床睁眼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用一张鬼脸面具戴在脸上。
小时候的慎曾经好奇的询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用鬼脸面具遮住脸,当时他爹的回答是这样的:“我年幼无知的儿子呦,你爹可是整个均衡教派的领,手下统帅着整个瓦洛兰最强大的忍者流派,那么自然要在外人面前保持一份强者的神秘和威严,而带上这张代表着忍着传统的鬼脸面具后,那效果是极好的。”
当时年幼无知的慎自然对自己老爹这种高深莫测的话理解不能,但是他有个优点,自己老爹见多识广,嘴里说出的话自己哪怕听不懂那也肯定有深奥的道理,所以记在心里准没错,于是年幼无知的慎就将那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后来随着慎的年龄日益增加,学识日渐丰富,阅历水涨船高,当年老爹说的话中包含的深奥道理他当然就慢慢的懂了。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两个字,装逼。
什么在外人面前保持神秘感和威严,说白了不就是为了方便自己装逼么,而且还是很闷骚的那种。
忽然回忆起自己父亲当年的某些逗比话语的慎摇摇头,将各种念头踹出脑海,然后推开他爹书房的门。
一盏昏黄的烛火已经被早早的点亮了,在天边殷红如血的残阳映衬下,烛光显得那么微弱。慎他爹端坐在一张枣红木宽背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他虽然已经人过中年,这个岁数哪怕放在瓦洛兰这种强者满地走的世界里,也算不小了。
虽然英雄这种不讲道理的存在形式一旦突破五级那寿命上限也会跟着蹭蹭的往上窜,而如果有幸突破六级,那更是能像遇到金坷垃的野草一样疯涨,活个千八年轻轻松松,但是对于五级以下的人,哪怕是四级,世界都是很残酷的。
不突破五级,人的寿命还在正常范畴,也就是人均四十岁左右,这个数据比起中古时代的地球,或者同时期的天朝都已经高出十来年了。哪怕是现代化的天朝人均寿命,刚开国那会也低的可怜好吧,具体的数字大家可以自己查询,这里不多说。
在瓦洛兰,平均寿命四十岁已经很可观了,而慎他爹的实际年龄实际上也早就过了五十岁。那么岁月这把杀猪刀自然而然的会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慎安静的走进书房,然后同样安静的合上身后的门,整个过程都尽量没出噪音,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父亲这些年来虽然精神上看着还挺饱满,但是身体素质不可避免的早就在走下坡路了。
身为习武者,而且不是那种只会耍套路的花架子,自己老爹年轻时候可少不了真刀实枪的跟敌人拼杀,受伤就在所难免,轻伤也还不要紧,但是重伤的次数有怎么会少。那么自然而然的,身体上留下治不好的暗伤也不奇怪,而且慎心里知道,那种暗伤在自己老爹身上可一点都不少。
所以慎自然不会出声打扰闭幕眼神的父亲。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老爹背后,目光沉着而耐心地看着那份摊开在桌面上的卷宗。卷宗边上静静的摆放着他爹最喜爱的那张鬼武者面具。
桌上的卷宗里似乎记载着教派近半个月的核心机密,这种重要情报跟送到慎手上的日常情报可大有区别,因为视角问题,大部分内容都被他爹的身体挡住了,慎只能看到卷宗左上角露出来的一段文字。
“(被挡住的)……公爵夫人近日与外来势力频繁接触,公爵本人一周前称病谢绝见客……(挡住的)诺克萨斯海军强袭南部海港小镇,两艘战舰被击沉一队士兵失踪,小镇被夷为平地守军丧生人……”
这些消息对于慎来说都算能接受,但是最后一句话让他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小声念了出来:“一周时间内,二十三名下忍,五名中忍丧生,根据分析,死因是有人刻意狙杀。另,一名上忍前去调查后现已失踪三日!”
慎心里大吃一惊。卷宗上的情报他那里可没有收到一丝半点的风声。二十三名下忍,五名中忍的损失不可谓不大,这几乎都已经是教派内部总体人数的十分之一了,更何况还有一名失踪的上忍,这可已经不是普通的战斗力损失了。
均衡教派这种古老相传的忍者流派,每一名上忍都是中坚力量,虽然真正的正面战斗力比不上三忍之类的核心弟子,但是其真实作用在很多方面上要比他们三忍还要有用得多。
就目前来说,慎的师弟劫也正是上忍的头衔。
对于均衡教派来说,如果三忍就像摆在明面上的核武器,那么中流砥柱的上忍则是支撑教派稳定展的筋骨。他们实力强大(相当于sān_jí英雄左右),经验丰富(每一个都是从下忍一路厮杀成长而来)名声低调(上忍执行任务从不报名号,直接完事就走),他们的身影默默无闻的活跃在艾欧尼亚甚至瓦洛兰的各个角落。
有太多均衡教派不便明着参与的事件都是上忍完成,而且他们还肩负着为教派寻找新鲜血液,教导普通弟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