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种种疑问,武皇安东野等一行人回到了“塞西军政府”所在地“赫连堡”,总理王府一位装扮滑稽的赫连堡子弟出来迎接道:“属将参见陛下,三皇子与赫连堡主两日前赶赴北戎山蓄水工程不在府中,特命属将给陛下请安。”
武皇安东野见他装扮好笑,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孤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
“属将赫连老大,曾在三年前的边境哨所有幸拜见武皇陛下天颜。”那货急忙沾沾自喜的道:“因前时斯林雪原大决战时,属将的小队不意砍了斯林后军大将别兹克的将旗,立了个小功,三爷和堡主就补了属将一个少将旅长的缺儿。”
听他一说,武皇安东野也恍惚记起自己在三年前率狼群由漠北进入西南塞上,在偷袭“戈斯但丁堡”后被斯林大公与八思巴活佛联兵追杀至“赫连部”边界,曾与这个叫“赫连老大”的家伙照过面;当下武皇安东野心情大好的拍着某大的肩膀笑道:“好好在三爷手底下当差,亏待不了你。”
赫连老大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称是,喜不自禁。
回到御用书房,武皇安东野顾不上劳累和伤创,传命五公主安沐希将这些天搁置未决奏章折子抱过来就灯批阅。
珠帘一掀,安苡丹圣女步入毡帐,在武皇安东野身边坐下,哼了一声,说道:“爷又在看那些烦人的东西。”
这些时日朝夕相对的耳鬓厮磨,两人之间的情感有原来的上下疏远变得越发亲密无间,只从两人彼此的昵称改变已可见端倪。
“宝贝,爷身为君王,不看不行啊。”武皇安东野顺势把手臂搭在了安苡丹圣女的香肩上,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对了,幽东的秘折爷看了吗?他想尽快回到近卫军呢。爷是什么意思啊?”安苡丹圣女对某野的大胆之举并未反抗,显然已经是默许了上位者的“无礼”企图。
“他是想回来,不过爷还想让他在苗巫地方呆着。”武皇安东野徐徐说道。
安苡丹圣女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不烦二主。天巫洞主死后,蓝廿九妹独立难支,那些苗巫部的苗人、巫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降伏的。既然东子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要善始善终嘛。何况,爷打算把你雷黑大哥调回漠北坐镇,漠北‘凉州’方向的战事眼下还在筹备,需要有得力的战将坐镇才行,光靠小九的马户,力量弱了些。眼下正在进行整训改编的西方行营、还有军政府所辖的塞上诸部都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要真正完成整合,融合为一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也许,只有战火铁血,才能完成真正的整合,成为一体,现在的改编,作用总是有限的。”
武皇安东野又笑着说道:“有你赫连铁树大哥辅佐老三坐镇塞西,爷就可以回帝国安心养伤了。爷养个伤用不着幽东,他的天地和价值应该是在广阔的战场上。”
说话之间,疲惫多日的安苡丹圣女蜷在武皇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武皇安东野暖暖的笑了笑,俯首轻轻亲吻了一下安苡丹圣女的朱唇,横身抱起那温香软玉般的美人身躯,向帷帐后的床榻一步一步的走去------
终于回来了!
帝国狼群出西塞,一路之上,四五百里内几乎没有人烟,沿路所见,戈壁无垠,似乎没有尽头。
直到真正看到帝国西方行营的红狐巡逻哨骑,狼群从上到下,每一个人才真正有了“回来了”的感觉!
在一片荒芜空旷的天地中,朗朗天际,无垠旷野,帝国西方行营最前沿的哨所孤零零的伫立在寒风中。
呼啸着的风在天际回旋,行营哨所也仿佛暗藏有千余年来不曾消散的咄咄杀气。
武皇安东野远远的就望见了高高树立的红狐“中”字大旗,那是帝国第411师师长中断臂少将的中军将旗,也是西方行营“红狐军团”一员有名的勇武悍将,佣兵出身,征战沙场十几年,无论是参与漠北奔袭战,还是抗击斯林人、以及东胡人、北戎人的入寇侵扰,曾先后立过不少战功。
中断臂少将眼含热泪望着出征袍泽队伍里箭创污痕的狼群大纛和破烂褪色的战旗,每个人身上零落污损满是血痕刀创的衣袍甲胄,崩口卷刃的刀剑,遍布创痕的枪戟,弦崩骨折的大弓,足可见西征塞上的战况是怎样的极端惨烈!
在行营最前沿哨所附近扎营休息打尖,歇宿一夜,三大阿哥皆来向父亲辞行,各率领本队回到驻防封地;同时,武皇安东野也吩咐五公主安沐希把绝大部分男女俘虏,以及马驼牛羊等牲畜、财物,这些由整个狼群一路转战抄掠裹挟而来的战利品,平均分作五份,一并都转交由帝国五大行营分别管辖支配。作为长者的一方,不免逐一叮咛嘱咐一番,诸如规劝大阿哥安惜泪善待修罗瑟琳娜太后母子,又如警告二阿哥安瑾凉在天南不可酒体罚士兵,更如提醒四阿哥安子轩回去好好安心养伤等等,三位皇子对父亲的耳提面命,也都是老老实实的领旨遵从。
与五公主安沐希一干行辕秘书处文员同样忙碌的,当属羽訫姑娘的“暗黑骑士团”。
帝国三大御前骑士团,自从下雨石的“亡灵骑士团”调往东方行营,镇守控制修罗皇宫后,两外两支骑士团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安苡丹圣女的“圣光骑士团”负责明卫,而更习惯于暗行潜伏的羽訫姑娘“暗黑骑士团”则形成暗卫防线,两支帝国骑士团一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