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武皇安东野握紧了刀柄。
一个从后追击的白袍妖师突然借下堕之势腾空而起,犹如苍鹰扑兔般凶猛下搏,潜力如山,剑化虚芒,尖锐的破风锐啸甚至在山坡下列阵等候的武皇安东野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倏然之间,司徒小月身上所披的斗篷如同一片铁板旋飞,在身无片缕一无遮掩的司徒小月手中,瞬间束布成棍,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鸣响,朝天一抡,棍影颤摇,矫矫如龙,翻腾迎击,司徒小月这女王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手束布成棍的凶狠反击,一般高手绝对经受不起,实力不容轻侮。
这一刹那,山坡下的人们这才发现司徒小月的双腕上还套着一截银光闪闪的锁链,显然这样动手司徒小月吃亏吃定了。
剑棍交击,闷雷隆隆,那件用以蔽体的斗篷片片崩碎,化作满天蝴蝶飞,司徒小月向下扑跌翻滚,白袍妖师则向上飞腾。
弓弦狂鸣,眨眼间狼牙啸空,近卫两张强弓射出了三十支箭,每一支箭都取位刁钻狠辣,完全封死了那些白袍妖师的腾挪追击路线。
空中那飞腾搏击的白袍妖师怪叫一声,长剑嗤嗤,身形不降反升,如同一头灵活的苍鹰在箭雨中游走,或避或毁,在刹那间逃过了好几支箭的攒射,然而近卫军超级别神射手的第一波快箭哪里是那么容易闪避的?
避无可避,也只有硬挨,那白袍妖师果然也是了得,身形一动之间,硬是以肉厚的臀部一侧硬接]
惨哼声中,那白袍妖师如折翅的鸟儿翻坠在雪坡上,哼哼唧唧,却是一时痛得无法起身,这一箭力道过于凶厉,绝不是好消受的。
兔起鹘落,这时司徒小月在雪坡上翻滚而下,刚刚掌握了身体的平衡,象一头白鹿从雪坡上纵跃下来,那一身的雪玉般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灰浅红,惊心动魄的魅艳凄美。
口角的血迹未干,秀媚娇美的五官似乎有些变形,却有股楚楚可怜的娇婉清润,还有股我见犹怜的纤弱柔媚,令人疑惑如此柔弱婉媚的女人怎么会有人下得了手去伤害一丝一毫?
长发随风高高扬起,丰腴修长光滑白嫩的人儿纤细温润,晶莹的白雪与之相比亦是大为逊色,那是怎样的一种明艳婉媚?
这一幕雪中的亡命奔跑,虽然是如此的短暂,犹如白驹过隙,只是刹那瞬间,然而却成永恒,或许能在今日生还的人,永生也不会忘记这一刹那的惊艳,极致的裸媚无双,惊心动魄!
司徒小月仅仅几个轻灵的纵跃,便冲到了武皇安东野的怀里。
武皇安东野的斗篷一张,将司徒小月完全裹没。
武皇安东野低头凝望,只见粉颈白腻,宛若凝脂,面色却是苍白如雪,身子还在瑟瑟发抖,有如寒风中摇曳的花蕊,叫人怜爱。
斗篷下,司徒小月抱住武皇安东野,凉凉的身躯,柔软但是有点僵硬;司徒小月拥抱着武皇安东野,抚摸着他宽厚的背脊,虽然是隔着羔皮袄,司徒小月的手指滑过之处仍然会使武皇安东野感到一阵阵的波动。
武皇安东野伸出一只胳膊紧紧搂抱着司徒小月,拥之在怀,两人的身子互相缠绕着,武皇安东野似要通过这样的紧紧相拥给她以足够的温暖,以抚慰她所受的苦难。
然而就在瞬间,就在司徒小月感觉灵魂在一寸寸升华的时候,急速坠落!
武皇安东野温柔地拥她在怀,甚至腾出手轻轻地拂开司徒小月脸上潮湿散乱的发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欺骗,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司徒小月浑身一震,继而发僵发软,她在刹那间就明白过来,武皇安东野已完全的控制住了她的身体。
斗篷下的手解开了司徒小月手腕上的银色锁链,武皇安东野低沉犹如蚁语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样的链子一点都不适合你。这么滑腻雪白的玉腕应该戴上一个玉镯子。”
“你怎么会知道的?”司徒小月身子僵硬,发出的声音实在小得可怜,大概只有武皇安东野离她这么近才能够听清楚。
“想知道哪里露了破绽?这个,当然会说给你听的。“武皇安东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了。杀!”
猩红的鲜血在雪地上盛开出璀璨的红花,狼牙军刺寒芒倏隐倏现,只是寒芒闪动之间,厚背薄刃的刀口上便带着血猩艳赤的血花,在雪地上抛洒出朵朵鲜艳的红梅。
从雪谷中,从溪流对面的密林里,从坡顶的松林里,涌出许多头戴皮风帽,身穿羔皮祆、羊毛毡裤、带毛牛膀靴,手中刀盾斧锤的霍州天妖宗妖徒竟然以军伍阵形呐喊着围杀过来。
武皇安东野轻轻一抖,斗篷把司徒小月裹了个结结实实,顺手递到安思舞女修的手里。
武皇安东野冷然注视着这些潮水般涌来的霍州天妖宗妖徒,双目中冷电四射,犹如刀刃,阴森残忍的嗜血杀气翻涌,慑人心魄。
“杀!”
剑气山涌,刀光破空。
武皇安东野这十几个人以狂野凶悍的气势突入敌群,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可怕的嗜血光芒,令人战栗。
美丽无双、慈悲为怀的修女这时候也变身为凶神恶煞,杀人如同砍瓜切菜,阴森冷酷,冷厉无情,杀人绝不手软。
血腥满地,尸骸遍野。
武皇安东野与恩切布库女神组成的攻击箭头,一刀一杖比雷电星火更加可怕,刀杖交错,如雷霆万钧,声势凶猛悍烈,刀光如霹雳,杖影如幻电,刀光杖影一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