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听到此处,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洗澡了,便把老刘头拉到招待所的食堂里,找个清静的角落做下,请他详细的说一说经过。
他现在背上的痕迹,颜色有深有浅,轮廓和层次十分象是个眼球,那形状象极了精绝古城中被自己打碎的玉眼,所以胡八一在见了这东西的第一眼,就一直担心这会是某种诅咒,说不定不仅自己身上有,在屋子里面的傻柱叔和胖子,以及远在美国的陈教授和shirley杨多半也会出现这种症状。
这时听到刘老头说,这不是眼球,而是个字,这让胡八一如何不心急,就掏出香烟给刘老头点上一支,这时候招待所食堂已经封灶下班了,刘老头正好闲着无事,就把这件事的经过,跟面前的这个小伙讲了一遍。
其实这件事他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算来还不到三年的时间,当时考古队的专家就住在古田县这间招待所,清点整理回收上来的骨头,地方上的领导对此事也十分重视,把招待所封闭了,除了工作人员,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在招待所食堂工作的刘老头,也是个好事之人,平时给考古队的队员们做饭,没事的时候就在旁边看热闹,人家干活,他就跟着帮忙,整个考古队的专家都是吃他做的饭,也都认识了他,知道这老头是个热心肠,有时碍于面子,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他别偷东西或者捣乱,愿意看也就让他看看。
这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龟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骨头,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号,但是绝大部分都已经被损坏,收上来的都残缺不全,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工与时间对其进行修复。
不过,在这众多破碎的骨甲当中,有一个巨大的龟甲最为完整,这副龟甲足足有一张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员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这片龟甲之时,刘老头刚好就在旁边,那上边出现最多的一个符号,是一个像眼球一样的符号。
刘老头别的可能不认识,但是这眼球的符号却是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是个眼球,就问身边那位正在做整理工作的考古队员,这符号是不是代表眼球;谁知道那位考古队员却告诉他:“不是,这是个类似于甲骨文的古代文字,不是眼球……”
这话没有说完,就被工作组的领导,一位姓孙的教授制止,刘老头清楚的记得,当时孙教授告戒那个考古队员,说这些都是国~家~机~密,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刘老头当时就心想:我一个做饭的伙夫,关心你这国家机密做什么,也就不再打听了,但是越想越觉得好奇,这几千年前的东西,能有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对外界说的国家机密?是不是在那虚张声势蒙我老头,但是人家既然要遵守保密条例,不让多打听,不问就是了。
但是自从那块大龟甲被收回来之后,他们这招待所就三天两头的走水(失火),搅得人人不得安宁。
后来又过了没几天,考古队看骨甲收得差不多了,又觉得这里火灾隐患比较大,害怕这些珍贵文物出什么岔子,于是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把骨甲都装在大木箱子里,足足装了一辆大卡车;后来的事,就更邪性了,据说想空运回北京,结果军用飞机却在半路上坠毁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刻着字的骨甲,全部都被飞机爆炸时产生的大火,烧的连渣都不剩啊。
人员也是损失惨重,就是那整整由十五个人组成的考古工作组,也就只有那位孙教授幸存了下来,他也是因为自己把工作手册忘在了县城招待所,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取工作笔记,就没赶上那趟飞机,因此才侥幸逃过一劫,捡回一条小命。
孙教授是在古田县得到的飞机坠毁的消息,得到消息的他,当时就坐地上起不来了,还是刘老头带着几个同事给他送到卫生院,从这上面论,可以说刘老头也算是半个他的救命恩人,后来凡是孙教授来古田附近工作,都要来看看刘老头,跟老人家喝上两盅,但是只要是刘老头一问他,那些骨甲上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孙教授却往往选择避而不答,他只是劝刘老头说:那些字都是凶险邪恶的象征,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让他以后最好都不要再打听了,反正都已经毁掉了;然后每次他都叹息说,恨不能这辈子压根没见过那些字。
“要不是今天一瞧见你背上这块红癍,我就想起来那些可怕的文字来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胡八一他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反问刘老头道:“刘师傅,合着您也不知道这字,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老头闻听此言却是哈哈一乐,而后故作神秘的对他说道:“老弟,我只知道这是个古代文字,确实不知道这字什么意思;不过,我不知道,他不代表就没有人知道啊?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位孙教授现在刚好住在你们的楼上,他每年都要来古田工作一段时间,这不让你赶上了吗。”
胡八一闻听此言,一把就握住刘老头的手,迫不及待的说:“刘师傅,您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干脆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一定得给我引见引见这位孙教授。”
刘老头拍着胸脯在那里打保票,说引见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刘老头说,姓孙的老小子,嘴特严,他肯不肯对你讲,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去跟他说了,你背上长的这块癍,这么特殊,说不定他就能告诉你。”
胡八一让刘老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