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一连肆虐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上午才算是阳光明媚起来,无数的人都走出家门收拾着残损的墙壁、街道、阁楼等等。占婆罗王城内派出了几支禁卫军帮助工匠。
安那度得到了召见的许可,他收拾好了三车金银珠宝,还有一株珊瑚树、一对圆盘形的白色羊脂玉。又安排了没藏秋水与巫灵云的华美车架,这才与赵玄心连同着二十名护卫向王城出。
王城就在占城的西北,背后有一座大山,很是巍峨,而王城就沿着山坡向上修建,而最高处的那座类似佛塔的建筑物就是占婆罗王的皇宫。
来到了王城大门前,安那度出示了令牌,又将众人的武器全都放下存放起来,而那些侍卫则是挨个检查车辆,当看到车架之中的没藏秋水与巫灵云后,这些侍卫都露出了惊为天人的表情,有几个竟然撩着帘子不放,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大胆!”安那度喝了一声,道:“这是献给我王的中土美女,你们怎可无礼?是不是想掉脑袋?”
那几名侍卫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帘子退的老远,侍卫头领则抱歉的对安那度抱拳,道:“安那度老爷,这两位美女实在太过漂亮,请原谅,我们也祝老爷您这一次飞黄腾达,将来我王必要重用于您。”
安那度听了这话,面色缓和下来,道:“平基头领,借你吉言了。”说着,安那度从袖口中取出了几两银子悄悄的塞进了这个叫平基的侍卫头领手里,眨了眨眼睛就朝身后的队伍一招手。
平基将银子放入怀中,转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安那度几人,吐了口唾沫,弟弟的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弟兄们,晚上我请客,咱们找姑娘去。”
占婆罗王城内要比外面富丽堂皇太多,不但如此,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小社会,道路两旁也有做卖座卖的,再走一会儿竟然连赶着大象的队伍都能看到,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顶着一个罐子,上面放着水果,有说有笑的往来。
赵玄心连连称奇,问道:“安那度,这些人都是皇室吗?”
安那度摇头道:“不是,咱们这占婆罗与中土的国家不同,则王城内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有家缠万贯的老爷,别看他们有说有笑,可真要是打起来,他们就是保护占婆罗王最后的屏障,这里面的事你明白吗?”
赵玄心醒悟过来,点头道:“原来如此。”
正当赵玄心还要说些什么呢,突然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被一群人簇拥着往佛塔一样的宫殿行走,而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人让赵玄心心中一惊。
怎么是他?这大理段氏来此又是为何?赵玄心想着,就低声问安那度道:“那边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安那度看了半天,这才道:“好像是大理皇室的几个人,他们一个多月前就到达了,想来也快要走了吧。”
赵玄心奇怪道:“一个月前你还在海上呢,你怎么知道的?”
安那度皮笑肉不笑的道:“有些事情,我即便在海上也能知道,老弟,有些事你还是别问了。”
赵玄心眯起了眼睛看着安那度,那双眼睛深邃,无情,这一刻安那度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被一个猎人盯着,那猎人手上拿着一把刀,真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从心底里有一种极度的恐怖感产生,双腿都开始抖了。
赵玄心似笑非笑的拍了拍安那度的肩膀,也轻轻的道:“老兄,我不想管你,但我的一些事你也不要惊讶,是吧。”
安那度觉得赵玄心那个微笑就是恶魔得微笑,他哆哆嗦嗦的竟然不敢说话,只能挪着脚步往山上走。
两侧时不时就有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看似轻松实则谨慎的保护着王城。
赵玄心磨磨蹭蹭的到了没藏秋水的马车边上,低声道:“知道段千山吗?”
马车的帘子没有撩起来,但是一道声音传来:“知道,怎么?”
“我在这里见到他了,我想也许咱们可以通过他回到中土,他应该是从山中来的,咱们可以控制他,走他们来的路。”赵玄心不紧不慢的道。
窗帘打来,没藏秋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赵玄心,道:“你似乎对大理段氏有些成见,想来也是,你是大宋的官员,而他大理一直都有吞灭大宋西南的野心。”
赵玄心打断了没藏秋水的话,冷声道:“这些话不该在这里说,听着,现在咱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我希望咱们还是朋友,你不要忘了,大理、大宋、大夏咱们三方关系密切复杂,你这一次的决定将影响将来。”
说完,赵玄心冰冷的目光与没藏秋水带着玩味的目光接触。
似乎是一场交战,几个呼吸后,没藏秋水放下了帘子,声音传出:“好,就如你所说,我把赌注压在你的身上,希望将来大宋与大夏可与联手,至于大理吗,我们可以分而食之。”
赵玄心笑了笑,道:“将来的事将来说,咱们只要能安全回去,我就会上书,劝大官家与大夏加强通商,促进关系。”
虽然两人身在异国他乡,然而庙堂之上的斗争却从未停止。
就在佛塔似得皇宫内,段千山和其他三个段氏的成员正坐在两侧,正中上面的黄金高台之上的宝座内,端坐着带着黄金色面具、身披淡黄色类似袈裟的长袍的占婆罗王。
占婆罗王的左手之上拿着一根权杖,有一米五高左右,通体黄金,权杖的头部是一个诡异的脑袋形状的东西,你若是仔细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