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长安城内盘踞了三日,见风林回复的不错,已经开始运转五毒真经秘传重铸毒身,由于自幼修炼毒功,风林对五毒真经的领悟可谓快,三天就已经能够运转小周天了。
赵玄心招呼众人收拾停当,现自己的这支队伍还算壮大,马车马匹、辎重车辆也算不少。让风林、老马、风麻子上了宽敞的双马车。自己与黎凤凰、黑大骑了马走在前面,阿里汉等波斯人在后面。
刚上马,就见迎面疾驰而来几人,正是周鸣带着两个副手来给自己送行。
赵玄心赶紧下马,周鸣也翻身下了马,两人相对抱拳,周鸣略有些失落和伤感的道:“赵大人,没想到相别如此之快啊。”
赵玄心也是叹了口气,道:“承蒙兄照顾,只是上命所差,不敢不从,咱们来日方长。”
周鸣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包交给赵玄心,道:“我是个直脾气,与大人诚意相交,这里有些盘缠,莫要嫌弃。”
赵玄心本要推脱,可见周鸣情真意切,心知这关中汉子确实是个性情中人,不由得心生敬佩,当下接过,道:“那我受之不恭,大哥,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周鸣上了马,道:“赵大人,就让我送你出城吧。”
一行人走了半天才远远看到城门,赵玄心抱拳道:“大哥,到此吧,小弟走了。”
周鸣却道:“不忙,让我再送大人一程。”
赵玄心还要说什么,忽然就听到城门那边乱哄哄的,围了不少人,似乎生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周鸣道:“大人,不如咱们瞧瞧新鲜去。”
赵玄心笑道:“也好。”
众人来到了城门附近,就看到人群围成了一块空地,一个袈裟都有些破烂的僧人站在那里,左手托着一个钵盂,右手拄着九环宝杖,身材挺拔,就是有些瘦,看上去风尘仆仆。
看守城门的一个兵卒认识周鸣,笑着走过来道:“哎哟,周统领,今个这是要出去办案?”
周鸣笑骂道:“你个三耗子,这是怎么了?”
被叫做三耗子的城门兵没好气的道:“嗨,别提了,这不兄弟几个今天过得不赖,可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和尚,不是咱大宋之人,我问他要度牒,他也没有,我问他要他们国家的路引,他还是没有。这个咱们做不了主,他还非得入城,我们看他是个僧人,不愿意难为他,你看看,他还赖在这里不走了。”
周鸣一听,就仔细的打量起那和尚,瞧了几眼,对和尚道:“我说大和尚,你是哪里人?”
那僧人面容虽然有些菜色,但却长得很是漂亮,年级不过二十三四岁,绝对的男生女相,是为佛家的上乘面容,只是与中原人有些区别,应该是西域与汉人的混血。
“小僧鸠摩罗迦,自龟兹跋涉万里来此,想与中原高僧论经讲道,提高佛法。”那和尚颔道。
周鸣笑道:“龟兹?听说过,挺远的。不过大和尚,这里可是长安,没有度牒,没有路引可不能放你入城啊。”
大宋律规定,但凡入城当有路引,也就是地方上给你开出来的出入凭证,国外的也行,起码能证明你的身份,不是为非作歹的人。和尚得有度牒,有度牒说明你是空门中人,游方的和尚,也不会管你。
其实,有些时候呢,你啥也没有也行,只要你有钱。除非是紧张时期管得严,平时你给守城门的兵丁来一吊钱,就放你过去了,反正你要是给里面犯了案子,有六扇门的人管。但是偏偏和尚啥也没有。
鸠摩罗迦微微欠身,道:“小僧的度牒遗失了,路引就没有办理,我本是佛门中人,那些不过都是俗物,我心中有佛,我手中佛国,我口中说佛,我便时时在佛门,何必度牒。”
周鸣一时语塞,他自然不懂什么佛法,当下不知说什么。
那个守门兵丁三耗子将手里的长枪举起,用枪的木杆去戳鸠摩罗迦,嘴里喝道:“嗨,你这秃驴啥也没有,还在这里屋里哇啦的说什么狗屁话。”
赵玄心却止住他,对鸠摩罗迦单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高僧,在下赵玄心,贵阳府通判,自幼也读了些佛法经卷,听您这么一说,果然是有道之士。”
鸠摩罗迦笑道:“小僧也不过略知一二,只是心念佛陀,将这身寄托佛国。”
赵玄心下马,走到近前,笑道:“哈哈哈哈,我知道高僧您绝非凡夫俗子,龟兹来长安万里之遥,你孤身一人到来,想必也有那降魔手段。”
鸠摩罗迦晃了晃手中的禅杖,道:“没有降魔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赵玄心又是哈哈大笑,却猛地出手!
背后光明大方,一拳化七道拳印,身如猛虎下山,直接扑向了鸠摩罗迦。周围的人被强大的威势吓得后退了十几步,将中间空出了偌大一个空地。
鸠摩罗迦也不慌张,口称佛号,道:“施主施展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拳法之的如来大光明拳,那小僧便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指法之一指禅力对你。”
话音落,鸠摩罗迦宽大的僧袍内,陡然伸出一臂,这条胳膊看上去瘦,但却肌肉虬结,皮肤却光洁如玉。只见他单臂探出,食指伸展,其余四指扣在掌心。
赵玄心的拳印与一指禅力硬憾了一下,赵玄心就觉得自己的拳头被重锤狠狠的锤击了一下,骨骼关节之间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身体不由得往后推了五六步。
鸠摩罗迦却纹丝没动,不过脚下的大石板铺成的地面被他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