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吃的……”女人喝了一些水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依然虚弱地说道。
接过绯心手中的干粮,男人大口大口地塞入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们……救了我俩?”
“废话,这还看不出来吗?”曲宁没好气的说,他还在怀念临州城酒楼里面的美酒。
男人和女人用一口水袋里面的水将自己嘴里面塞得满满的食物送下去,同时感激地说,“谢谢诸位好汉救命之恩,大恩永生难忘。”
“吃吧,吃完再说。”绯心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夜渐渐地深了,就连周围叫嚷的蟋蟀都睡了去。
绯心和尹贤两个人检查了一下周围,似乎没有州军的人摸到这里来。
“如果有人过来的话,鸣笛报警。”绯心将一只铁笛子交给尹贤,自己回到了两个死囚的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判极刑?”
那男囚看了一眼女囚,女人的眼睛呆滞,毫无神色。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是被冤枉的,那知府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判案,我两人本来与那案子毫无干系,可是那知府却只是凭借自己的臆断判案,冤枉好人,错斩我二人。请好汉一定要为我两人伸冤!”
他跪下来,重重地对绯心磕头。
“你慢慢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清楚。”绯心站到了一侧,并不接受那男囚的跪拜。
长叹一声,那男人讲道,“我叫谢平,临州桑嬴人士,自小家中孤苦,父母早年害病亡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多亏有桑嬴的褚家老丈时常帮衬,才能勉强度日。老丈膝下无子,见我脑袋还算灵光,便供我上了书塾,认得了字,甚至还要让我去参加县里面的会试。今年初夏,诸家老丈想要扩充店面,于是就让我替他去临州城中的钱庄换一些金银来用。回去的路上,我就碰到了这位姑娘。”
谢平一指那女囚,“姑娘名叫陈玉,是临州城钱家的媳妇,只因他夫君店面亏损,便将她典了出去,换来了一百五十个金铢,用作生意的本钱。陈玉姑娘受不过心中的气愤,便离家出走,想要回桑嬴县的娘家去。正巧就碰上了从临州城回家的在下。”
停顿了一下,谢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而祸起萧墙,不知道为何我们两个人就被冤枉成牵连到一件公事之中,不由分说就被拉到了府衙。到了府衙之后,我们才得知,陈玉姑娘的相公,钱贵被人杀害在了家中,家里的一百五十个金铢也不翼而飞,不知道被何人取走了。”
谢平的声音渐渐地高昂起来,他眼睛红肿,满腹都是委屈,“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是另有凶犯,但是那知府却硬是诬赖陈玉姑娘勾结与我,说我二人狼狈为奸,奸夫****,见财起意,杀害了钱贵,又将他用作本钱的一百五十个金铢据为己有。我两人当此冤枉,自然是不认罪的,那知府就严刑拷打,把我们弄得神智不清,强行让我们认罪画押,将这案子就这么做成了死案。”
“那知府又有什么证据?”绯心问道。
“嗨……”谢平自嘲一声,“有什么罪证?不过是从我包中恰好搜出来一百五十个金铢罢了,那本来是诸家老丈用来扩充店面的费用,根本就和那钱贵半分干系都没有,可是那知府竟然就这么认为我包袱之中的一百五十个金铢就是从钱贵家中抢去的一百五十个金铢。如此荒谬的想法,如此荒唐的判决,岂能让我信服?岂能让天地信服?”
绯心摇了摇头,“天地无仁义,向天地喊冤,是找错了对象。”--2265+d2c0m+282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