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叶师爷抹了一把冷汗说。
“那就请叶师爷代为转交吧,一切有劳袁恩盛大人了。我们等着县老爷的好消息。”汐霞朗声说,目光一直都越过叶师爷在看着那扇微微咧开的县衙大门。
可是衙门里面却是一片寂静。
汐霞笑了笑,“那么叶师爷,我也知道老爷今天肯定是有大疾病在身,不方便接见我们,我们这就离去。再会。”
叶师爷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个汐霞这就要走了吗?难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吗?这难道不是一个让周尚亲还回来土地的好时机吗?
没等叶师爷缓过神来,那汐霞就已经带着苗乡人呼呼啦啦地走开了,转眼就消失在了晨光沐浴的街角。
这一天早晨,简直就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一样。
叶师爷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真的有些没睡醒。
回转进公堂,叶师爷也懒得对这个没有半分骨气的县老爷赔笑了,将状纸和画押全都交给了袁恩盛,叶师爷就向袁恩盛告假。
袁恩盛嘻嘻笑着说,“也好也好,你就回家休息休息,毕竟今天早晨也多亏你忙碌周旋了。”便让叶师爷回家了,反正已经暂时没事了,他的利用价值也就已经没有了。
叶师爷走了之后,袁恩盛将状纸在公堂之上的大桌子展开,细细地读了起来。
不得不说,写状纸的人真的是一个人才,能够将一份状纸写得如此条理清晰,圆融通达的人,想必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秀才,很有可能还是个举人。
袁恩盛权衡了一下,没有理会状纸里面写的东西,反而拿着画押的那张厚厚的宣纸看了起来。
“这个汐霞也真是个人物啊……”袁恩盛感叹说。
有了这画押的佐证,他也就没办法对周尚亲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静平县的知县,而那周尚亲即使是周孝廉的亲侄子,可是却无名无职,只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已。
那么既然已经糊弄不住了,这个事情也就已经超出了他这个知县能够管的范围了。为今之计便只有去和周尚亲接触接触,试图从那一边找到些解决的途径了。
打定主意,袁恩盛便命令衙差备好马车,便朝静平县东北方向唯一的一家酒楼赶去。
周尚亲正是暂时住在那里。
酒楼的名字叫做月西南,在苗族是一个相当有诗意的名字。
袁恩盛来到酒家的时候,周尚亲正在酒楼的二楼和潮晴商量着什么事情。
闻听到了袁恩盛的到来,两个人一同从楼上走下来,朝袁恩盛迎了过去。
“知县大人,”周尚亲语气里面有些玩弄的意思,“幸会幸会啊。”
“咳咳咳咳,”袁恩盛咳嗽了几声,把自己的尴尬掩饰过去,“周公子,本官此次来是有些事情和你商量,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周尚亲顺着袁恩盛的眼光朝旁边看去,这才意识到原来袁恩盛是在介意潮晴的在场。
“没事没事,潮晴先生是自己人。”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够证明自己实力的人,周尚亲才不会放过这个在潮晴的面前展现自己影响力的机会。
即使没办法让潮晴意识到他是在和什么人合作,至少也能让他留下一个印象,自己在云州可是一个上可通天的角色。
合作,自然要平等才有合作。不平等的,那叫做剥削。
周尚亲显然不想做那个被剥削的人。
“无妨无妨,如若周公子觉得可以,本官也没有意见。”
“那既然如此,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上楼说去吧。”
走上楼梯,袁恩盛、周尚亲、潮晴三个人分别落座。-- by:dad856|69096|172140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