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看到绯心那副无计可施的样子,穿着紫衣的姑娘反而自己笑出了声来。
“哎……”白衣人扶额长叹一声,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哥哥,你不知道,那天云烟来例事了,那个狠心的老板还非让她去接客,说是什么高官的公子来了,非要见到云烟不可,所以……”紫衣姑娘用手轻轻地扭着自己的衣角,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
“所以你就去?”白衣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没有呢,人家怎么会把云烟妹妹吃饭的地方给砸了呢,除非有些人不怀好意!”紫衣姑娘绕到了绯心的身边,探头探脑地看着绯心的脸色。
绯心一脸窘态,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招惹女人,否则后患无穷。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说他轻薄了你,我看你没有轻薄人家就算是他福大命大了。”白衣人面对这个姑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放弃。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她叫林若依,我叫林明溪,云岚堂第二代堂主。”
“他是见过了,我们两个可是从来没见过哦。”曲宁矫正说。
“老大,你都有妙嫂子了,难道还想再要一个二房?”汲圆凑在绯心的耳朵边上说。
绯心心中喊了一声冤枉,却也不打算争辩分解,所谓越解释越像,越描越黑,不解释没准时间就会证明一切。打定主意之后,绯心就专心地盯着自己脚下的石板,半分不敢朝旁边看去。
“哼,原来是块木头啊,难怪当时连让我亲一下都不行。”林若依鄙夷地说。
绯心的脸上腾地一声就泛起了红潮,可是落在汲圆和曲宁的眼睛里面就变成了绯心认罪的表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决定下山之后一定要把那晚发生的故事一个字不漏地全挖出来。
“来者即是客,哥哥是怎么教你待客之道的?”林明溪有些怒气。
“哼,看他们三个贼眉鼠眼的样子,有,却没能耐承认,反而在这里装聋作哑,这样的人云岚堂不欢迎。”林若依转身推门而去,将林明溪和绯心三个人都留在了屋子里面。
“哎,自从爹爹去世之后,都怪我太宠这个丫头了,养成了这么个跋扈的性子。”林明溪叹了口气。
“我贼眉鼠眼么?”汲圆拼命地瞪着一双眼睛问道。
曲宁转过头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嗯,果然像。”
“去你的。”汲圆大怒。
“好了好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闹来了。”林若依走了之后,绯心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低着头专心看鞋面了。
“那女的又回来了!”曲宁一指门外。
绯心心中一跳,赶忙转头看去,却发现只有清风从门外吹过。
无可奈何地转头看着曲宁,“别闹了……”
“嘿嘿,真的很好玩啊,那个整天像是个冰山一样的家伙竟然也有这么像个人的一天,”曲宁凑到了绯心的身边,“说那天之后你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了。实话说,就凭这姑娘的长相,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一亲芳泽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再说一个字就把你的嘴划开!”绯心将背后的长刀抽出了半截来。
“茄,玩笑都开不得了。既然你不想要,哥们就要问问姑娘到底喜欢吃什么了!”曲宁玩心大起,一定要弄清楚绯心对这个叫做林若依的姑娘到底有没有想法。
“咳咳,”林明溪将手放在了嘴边轻声咳嗽了几声。
三个人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是云岚堂的俘虏,于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沉默下来。
“我们刚刚经过的那个叫做紫金分舵,云台山上应该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分舵吧?”曲宁没话找话地问,眼睛四处看着,根本就没想让林明溪来回答。
“我云台山上面共分为三舵两场十八寨。其中紫金舵负责庄稼种植,收割储存;暗金舵管理兵刃负责铸造兵刃农具;白金舵负责织造衣物,绸缎。两场则分别是练兵场和习武场,这个不用多说。而十八寨则中大多都是农民和猎户。有很多都是附近乡村的的人定居到了这里来投奔我云台山的。他们甘愿放弃朝廷而背负土匪的骂名。”林明溪意外地回答了曲宁的问题。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把这些都告诉朝廷?”绯心有些不解地皱眉问道。
“我相信你们,”林明溪的眼帘低垂下来,“我父亲曾经说,想要看透一个人,就看他的眼睛。而我看你们的眼睛,每个人的眼睛里面都有正气在丝丝缕缕地盘旋回绕,所以我相信你们。”
“你看我眼睛里面真的有正气吗?”汲圆对着曲宁将自己的上下眼皮翻开。
“我只在里面看到了烧鸡。”曲宁没好气地说。
“按照大行山的山脉走势,再加上你的武功,想必云台山上面的这些人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难道你就没有起兵作势,称霸一方的想法吗?”绯心离那两个根本没有紧张感,已经打闹在了一起的两个人远了些接着问道。
“称霸?”林明溪笑了起来,“就算是将天下都坐在了屁股底下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高兴的一件事吧?皇城里面的那位恐怕是整个中州最郁闷的一个人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生活。把妹妹找到一个好婆家。”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了开来,林若依从门外冲了进来用一根青葱一样的手指指着林明溪,“管好你自己吧!三十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