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那个杀手有什么回信,他心里预感到不好,他派出去的那个杀手估计是失败了。
他立马又派出下人去驿馆打听,看看驿馆有什么动静,可是回报的下人却说驿馆什么动静都没有,今日一大早公主殿下就带着人去城外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顾年只得安慰自己,昨晚的那个杀手应该是任务失败了,所以自杀了,不然驿馆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那个叫晏昼的皇宫侍卫比他想象的武功还要高强,普通的杀手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看来刺杀这件事不可行,他最好还是避开那个侍卫比较好。
过去了好几日的时间,云以烛每天都带着人去城外和百姓一起种树,但是没有丝毫要回府顾年的意思,顾年只当安乐公主还在考虑,但是考虑了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该有一点结果了。
他正想自己要不要再去驿馆看看,就得到管家的消息,说巡抚司的其他两位大人来了,顾年便打消了自己去驿馆的计划,让管家将人请进来。
“生什么事情了,两位大人这么急着找我,都不等我去巡抚司?”顾年端着茶杯饮了一口茶,笑着看向面前的这两个同僚,虽然他们三人分属三国,但是这么多年在通州的磨合,他们三人的关系早就不像最开始那般敌对了。
“顾大人,大事不好,我和张大人的家里遭了小偷,我们的账本都不见了。”
顾年脸上的笑意一收,有些疑惑道:“账本?什么账本?”他心中因为这人的话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个张大人这时候也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就……就是我们之前拿的那些钱,我和刘大人分别作了账册,这不是为了留个底吗,我保证我藏得很好的,可是没想到,昨夜我再去看的时候就不见了。”
“糊涂,你们简直就是糊涂。”
顾年一下子摔了手中的茶盏,指着两人的鼻子,语气十分愤怒道:“我顾年自问待你们不薄,所有我们拿到的好处,我可是少给了你们一分?你们竟然偷偷的在背后做了账册,你们这是不信任我。”
“是,顾大人,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厚道,可是现在可怎么办啊,那账册上将我们做的每一笔都记着呢,要是有人将这东西呈上去,恐怕……”
“恐怕我们三人都得没命。”听了刘大人的话,张大人在背后狠声狠起的补充了一句:“别让我知道那个小偷是谁,不然我一定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晏昼刚刚带着从西汌国调过来的士兵长驱直入,就听见了这句话,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哟,张大人这是要抽了谁的筋,喝了谁的血啊。”
三人正在商量这件事应该要怎么解决,却不想会有人带着士兵直接闯了进来,看着大厅门口一个个身穿银甲,面色肃穆,身上还能隐隐闻到血腥味的士兵,刚刚还在叫嚣的张大人和刘大人一下子就软了脚滑倒在椅子里。
“是你,晏昼,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士兵硬闯朝廷大员的住宅,你不怕我告到皇上哪儿去吗?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可以和我对抗。”
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虽然话中的底气很足,但是只有顾年自己知道,他现在心里十分的心慌,张大人和刘大人的账册刚刚丢,晏昼就带着人上门,这件事怎么看都没有那么简单,他怀疑那两本账册很有可能落在了晏昼的手里。
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刚刚叫嚣的那个张大人却看出了什么,对着晏昼质问了一句:“那两本账册是不是在你的手里,是不是,不然你怎么有胆子带着兵上门。”
“张大人说的是这两本账册?”人群后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然后就见晏昼身后的士兵主动的分成两列,将身后的女子让了出来。
那女子有些十分出众的美貌,同晏昼一样也是一身紧身黑衣,只在衣摆和腰带的地方有微微的红色,才让这身衣服显得不是那么低调,但尽管是这样,她的美貌也没有被这身黑衣给挡住,反而因为这身黑衣平添了几分凌厉之感。
那女子走出人群之后,手中的确是拿着两本账册,眼神轻蔑的看着大厅的三人,就像是在看三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张大人,别冲动,她手里的不一定是真的账册,说不定就是拿来迷惑你们的,你们千万不要上当了。”
“不是真的?”云以烛微微皱眉,然后不悦道:“看来顾大人是在怀疑我了,既然这样,就给你好好看看好了。”
她直接将那两本账册扔在了顾年脚下,顾年看了那两本账册两眼,终于还是在张大人和刘大人想要抢回去之前捡了起来,随意的翻了翻,越他就越是气愤,狠狠的瞪着那两人一眼,恨不得自己亲手将他们杀死。
顾年直接伸手将两本账册撕了,扔到一边,然后对着那黑衣女子说:“顾某不知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如今这世上,字迹是可以模仿的,账册也是可以伪造的,就算就上面有两位大人的印章,这印章也说不准是伪造的,这区区两本账册,实在是不足以定顾某的罪。”
“我是什么人?顾大人还真是健忘啊,前两天我们不是还见过面吗,顾大人这就不记得我了?”那黑衣女子十分遗憾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在顾年惊疑的目光中,将人皮、面具轻轻的戴上,原本美貌的容颜一下子就被削弱了大半,露出了顾年之前见过的那张脸。
“你……你是安乐公主,不……你不是安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