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虎大惊,“陛下”
可是丞相却出手拉住了他,然后双眼认真的看着晏昼,“陛下果真要出兵支援南临国”
“是。”
“那好,既然陛下已经做好了决定,老臣就不再劝陛下,但是老臣希望这一次陛下可以带上狄将军。”丞相妥协道“狄将军至少也是镇国将军,论打起仗来啊,他比陛下更有经验。”
晏昼想了想,然后说“可以。”他的确是不如狄虎会带兵,语气到时候被东翰国的人坑,不如带上狄将军,这样也可以事倍功半。
出了御书房之后,狄虎十分疑惑的问“丞相为何会答应陛下的决定,而且还要说服陛下带上我”
“陛下已经做好了决定,劝说无意,但是我们西汌国现在这一个可以做上皇位的皇族,现在无数人都盯着皇位,想要除掉陛下,推翻皇族,这样的情况下,陛下此行必定十分艰险,所以我才会让你跟去,明着是去打仗,但是真正的目的是要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保护皇上,即便是要用你自己的命保护他。”
狄虎脸色变了变,用眼神向丞相确认,他是不是没有听错
得到丞相肯定回复的狄虎当即俯身道“丞相放心,我狄虎一定会保护好陛下,就算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西汌国继位不到三月的新皇轻车简骑,从南临西汌国境相交处调兵半数,统计有十万之数,顺着东翰国攻打下来的方向,开始了和东翰国的拉锯战,企图帮南临夺回南临国应有的城池。
与此同时,南临城中也尽量派出了能够派出的所有人手,剩下的将士都需要好好的守卫南临城,以防不测,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一个布庄之内,一行人快马加鞭的离开了南临城离开,直朝而去。
两日后,因为连日关心战事,十分疲惫的晏策此刻正在安睡,却突然被赵全给叫醒,“陛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晏策乍被唤醒,因为没有休息好,脑袋还有些眩晕,整个人笼罩在一股低气压的氛围里。
但是这时候却不是赵全害怕的时候,跪在地上的赵全回到“据探子回报,距离南临城不远的地方有东翰国的骑兵活动,想必此刻已经兵临城下了。”
晏策立时清醒,却仍忍不住确认了一次,听到赵全的回答,顿时无措了片刻,史上就没有被人直接打到家门口的南临皇帝,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第一次体会到,但这一点都不让他觉得荣幸。
在赵全的伺候下赶快起身,换上衣服,晏策连水都没有喝一口,便开始宣召神武营统领,商量保护皇城,将东翰国赶出南临城之下的事。
可是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回答。
“皇上,南临城守卫的将士已经不多了,满打满算,加上能够临时顶上的青壮年,也不过能够凑到不足一万人,可是微臣听说,东翰国的铁骑足有三万,而且骑兵的数量不小,恐怕南临城危险了。”
晏策脸色铁青,心中对东翰国的恨意又添上了一层。
“不论多危险,都要把南临城给朕守住,绝不能让东翰国的人踏进南临城一步,城中的百姓是如何的无辜,朕一定好保护好他们。你现在就下去安排,招募城中的壮士加入南临国的军队,如果东翰国真的兵临城下,只是围困还好说,可以撑到援兵,但若是直接进攻,那就一定要拦下他们,撑到援兵到了为止。”
他已经让人带着调令去了离南临城最近的军营处调人手过来,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有,城中加派人手,小心行为有异之人,之前的城池被攻破,皆是因为将士中毒,所以军中将士的饮食一定要做好排查,万分小心。”
他没有办法说明是扶云教在捣鬼,要是被世人知道这其中还有扶云教的影子,恐怕更会人心浮动。
“臣遵旨。”
同时,城中也有不少人知晓了南临城被东翰国的军队围起来的事,顿时人心惶惶,要么是牢牢的关在家里不出声的,要么就是纷纷的走上街头,一方骂东翰国,一方却骂南临帝,说南临帝不作为,竟然任由东翰国的军队兵临城下。
而挑起这场争论的人,正在人群的隐藏之下,悄悄的溜走。
城外二十里处,东翰国的军队正是扎营在此,被围在中间的那座主帐突然被人给挑开,然后一个衣架铠甲的人从门外跑了进来,对上首的白衣人道“报回禀使者,我们的人已经成了,现在南临城里到处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东翰国的军队在城外,城内已经乱了起来。”
“好,乱起来才好,乱起来才好浑水摸鱼啊。”白衣人大笑了几声,然后问道“云以烟那边怎么样了,顺利吗”
“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听说她已经离开了布庄,想必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
白衣人点点头,对南临城内现在的情况很满意,“传令下去,大军在此修整一天,一天的时间内,想必援军还赶不到南临城,等云以烟得手之后,我们立马就开始攻城。”
而此时,久攻不下几座城池的晏昼,决定舍弃后方的几座城池,听说东翰的军队已经攻下了第四座城池,正往江州而去,他带着人快马飞鞭,希望可以追上那些东翰人,将东翰的军队留在途中。
一日修整时间过后,东翰国的军队对南临城发动了攻击,面对墙上的飞箭和墙头滚滚而下的滚油,东翰国没有一丝害怕和后退,在折损了几千人的士兵之后,终于抬着攻城木到达了南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