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临和玄羽一时间都有些纠结,毕竟晏昼的身份特殊,如果是对他身体有损害的办法,要是平时他们可能考虑都不会考虑,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们也对以往不会同意的办法开始犹豫起来。
云以烛见到晏昼痛苦的样子,最后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办法,“晏昼的体内的蛊虫无法压制,我怀疑蛊虫已经快要侵入他的大脑,所以我们之前的办法现在才没有办法用的,我现在要给他施针,有可能会伤害到他的大脑。”
玄临面露担忧,“施针后有可能的后果是什么”
云以烛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有可能只是偶尔会头疼,随着施针次数的增加,头疼的程度也会增加,还有可能失忆,”云以烛说到这个却又突然笑了一下,“不过失忆的概率很小的,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巧。”
只是周围的人都能够看出她这是在强颜欢笑。
玄临和玄羽还在纠结,但是眼看着晏昼因为不受控制的情绪而十分痛苦的反应,他们最后还是同意了云以烛用她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苗力在一旁若有所思,却没有开口。
云以烛将一边的银针包展开,然后对着玄临和玄羽说“你们把晏昼的头固定住,我施针的时候可能会很痛,我怕他到时候会挣扎,影响我施针。”
玄临和玄羽严肃的点头,然后帮云以烛将晏昼的头给按住。
云以烛抽出一支银针消毒,然后拿起银针对着晏昼头上的穴位仔细看了一下,才深呼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银针缓缓的插入对应的穴位里。
几乎是在云以烛将银针插入的一瞬间,晏昼额头上的青筋鼓起,赤红的双眼大张,像是再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身体也突然就大幅度的抖动了一下,吓得几人都以为是他又要苏醒过来了,玄羽和玄临压着他的力气也更大了。
“压住他,很快就好。”
云以烛的额头也低下一滴冷汗,明明她是不需要怎么费力的,但是事关晏昼,容不得她有什么闪失,所以她要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双手不要颤动,保证银针不会插错穴位。
而这一次的针法却是比平时用针更少,也更快,也正是这样,玄临和玄羽才按住晏昼,没有让他挣脱。
用完最后一针,云以烛几乎是脱力到站不稳,连续两次绷紧神经给晏昼用了针,让她的精神耗费巨大。
而此时晏昼也因为云以烛用完针,变得安静起来,那双妖冶的红眸也再次闭上,整个人昏睡了过去,只有满脸的汗水和防止他咬伤自己而塞得布,才能看出他刚刚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晏昼一时半会儿不会醒,但是此刻他的情况已经安稳了下来,云以烛也松了一口气,让玄羽他们把晏昼身上的绳子给拆了,盖上被子,毕竟现在的天气已经变冷了,总不能让晏昼光着膀子睡觉。
几人围在晏昼躺着的床边,这时旁边观察了半天的苗力突然开口,“云小姐,王爷中的蛊毒是不是幻蛊”
云以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错,他中的是幻蛊,苗长老你知道”因为她虽然告诉了他们晏昼有中蛊毒,但是却并没有说晏昼中的就是幻蛊,所以苗力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苗力知道这个蛊
苗力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这个蛊我曾经在祖传的典籍上看到过,但是上面也只有一个大概的介绍,并没有解决之法,所以我才没有提,不过云小姐可否知道这蛊是何人所下”
他难得有些严肃,而且是态度极好的向云以烛请教这件事,云以烛也看得出来这件事事关重大,因为苗力通过看晏昼的症状就知道他是中了幻蛊,说不定她能够从苗力那里获得一些线索,也就不吝啬的把自己知道的也告诉了他。
“此蛊是晏昼小时候,西汌国原太子西胤容给他种下的,至于制蛊人应该是西汌国已经死去的国师苏翎。”
苗力面色有些沉重,似乎是云以烛的话给了他什么不好的消息,“国师,你是说他们竟然已经有人坐上了国师的位置”
“不错,不过苏翎已经死了,苗长老你说的他们又是指谁”云以烛听了苗力的话皱紧了眉,这样看来苏翎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她的背后估计还有一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现在在支持西胤容的势力,毕竟苏蝉衣和苏翎是同门师姐妹。
“难道二爷爷你说的是那些人”苗灵也有些诧异,“那些人不是说有上百年没有出现过了吗,怎么会又突然现身”而且她也只是从族中的几记录中才知道的这些人,也从来没有见过。
苗力叹了一口气才点头道“看来是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我们应该尽快通知族人当心才是。”
云以烛一脸懵的看着他们在说话,终于忍不住打断道“苗灵姐姐,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是不是和那个苏翎有关,方便告诉我吗”
苗灵询问的看了苗力一眼,得到他的同意后才跟云以烛讲起关于这个幻蛊的事。
“这件事还要从百年前说起,其实最开始我们族唤为苗疆族,族中之人与万物相亲,除了会御使动物,还有一部分族人擅长蛊术。当然蛊术也不一定都是害人的,我们族中大多数的族人修习蛊术都是为了救人还有保护族人不受侵扰,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族人为时间的东西诱惑,研究出了邪恶的蛊毒之术,以此获利。
后来这部分族人因为理念不合,逐渐脱离苗疆,开始行走在中原各地,并且以苗疆族人的身份建立了扶云教,族里的长老大怒,恨这些人败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