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昼有些惊讶,“新药”
玄临摩擦着手中的药瓶点点头,然后道“没错,其实也不算新药,只是和云姑娘商量了之后把之前的药改良了一下而已,用来压制你身体内的幻蛊的。不过话说回来,晏昼你好像挺久都没有幻蛊发作了”
玄临不提,晏昼都快把这件事给忙完了,他以前都是时刻不敢掉以轻心,害怕自己的幻蛊发作,自从有了云以烛和玄临给他压制幻蛊之后,他对身上的幻蛊就越来越没有什么感觉了,除了不定时的发作之外,竟然没有觉得还有其他的烦恼。
他笑了笑道“是挺久没有发作了,上次的压制很有用,多亏你和以烛。”
玄临勾唇微微一笑,语气中略带些讽刺的意味,“为三皇子服务是我的荣幸,当不得三皇子的这一句谢。”
晏昼紧蹙眉头,不解道“玄临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不需要这样。”
“那我就直说了,”玄临听晏昼这么说,终于正视晏昼,不像平日的嘻嘻哈哈,而是带着严肃的意味,“晏昼你不觉得你现在和西汌皇帝走的太过于亲近了吗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要回南临,而不是待在西汌享受你的皇子地位,甚至等着他把你推上皇帝的宝座。”
“你想多了,我只是答应过他,帮他处理一段时间政务而已,等他找到继承人”
“呵,”玄临轻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这话我一开始也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我现在已经看清楚了,他就是在忽悠你,晏昼你是真的深陷局中看不清,还是自己也享受其中呢”
玄临终于将他这段时间对晏昼的不满爆发了出来,“因为你每天去帮西汌帝处理朝政,南临国的事你也不问了,临宵楼最近的事务也都是我在处理,每一次你来看云姑娘的时候也是脚步匆匆,你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说一开始晏昼没有意识到,或者是心中隐约有些怀疑只是不愿去深究,那么现在他被玄临点醒了之后,就真的突然醒悟了过来,思量到近日来西戎烨的所作所为,他也开始有些怀疑。
玄临看晏昼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然后又说了一句“你之前说皇上在找继承人的时候,我就有些不相信,所以派人去调查了一下,发现皇上的确有派身边的属官下去,不过不是为了找继承人,就是让那个属官去做做样子,顺带放个假,游山玩水而已。”
让玄临生气的不是晏昼近些日子以来的忙碌,而是晏昼明明可以察觉到这些,却自己选择避而不见,不去查探,这才是让他今天忍不住脾气对晏昼说这些话的原因。
云以烛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了静立的两人和有些不对劲的气氛,出声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
“没什么,”玄临首先的冲云以烛笑了笑,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云以烛,“这是之前和你商量好做出来的新的抑制幻蛊的药,我先走了。”
“嗯,好。”云以烛不明所以的接过他手里的药瓶,然后就看着玄临离开了。
云以烛转头看着晏昼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晏昼也对她笑了一下,然后说“没事,就是在和玄临讨论一些事情,你今天出宫,有看见什么有趣的事吗”
他并不想告诉云以烛他刚刚和玄临的争论,所以他便转移话题,问起了云以烛在宫外的事。
云以烛其实看出来晏昼好像是有心事,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也就不追问了,只要晏昼想说的时候总会说的。
她顺着晏昼的话回答说“是有一件挺有趣的事,我今天在宫外的时候看见了吉尔克族的人到了西汌城,不过带头的竟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她一点都不像是吉尔克族的人,倒像是我们南临国的人一样,就是瞳色有些不一样。”
“吉尔克族”晏昼脑中回忆了一下早些年他见过的吉尔克族人,无一不是高大强壮的存在,就算是女人也不例外。
“你觉得她不是吉尔克族的人”
云以烛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又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地位很高的样子,想着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可能她只是一个混血的吉尔克族人而已。”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让阿大去查一下就好了,不用在这里废脑筋自己去猜测。”
“好啊,不过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最近皇上寿宴,有很多事情要忙吗”
晏昼笑了笑说“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后面这几天都比较空闲,要不要我带你出宫去玩而且我今天收到消息,明天南临国的使臣也会到西汌国,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一下。”
云以烛眼神一亮,“真的”先不说晏昼终于可以空下来陪她让她觉得十分开心,就说他们已经离开南临国快小半年了,就算偶尔能从自家爹的信里知道一些东西,但肯定没有一个南临国的人过来可以给他们讲的详细,所以云以烛还是报着很大的期待的。
至于吉尔克族下榻的驿馆里,白日里云以烛见过的那个领头的女人,此刻正手持一枚陶埙小心的擦拭着,眉目间都萦绕着暖暖的情意,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十分美好的记忆。
“笃笃笃”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也将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她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