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忙躬身道“当不得太子殿下一句劳烦,本是臣职责所在,”复又接过他手中的信函和那叠银票,将银票悄悄塞进怀里,道“臣一定会将此物呈给陛下,殿下请放心。”
说完就转身离开,这一次西胤容没有留下他,而是微笑着看着人走了出去。
云以烛被晏昼点了睡穴,沉沉的睡了一觉,一大早醒来脸色十分不好看,偏偏小檀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对小檀生气,于是她便逮出了昨晚放晏昼进门的阿三,让小檀端出一只水碗,搁在阿三的头上,让他蹲马步。
她让小檀监督,小檀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小檀是个厚道的人,就算被监督的人是她喜欢的人,她也没有理会阿三哀求的眼光,而是真的监督着阿三整整蹲了半个时辰。
不过阿三也没觉着累,对他们练武的人来说,蹲半个时辰不算什么事,就是小檀在一边看着,让他臊得慌,所以才会频频的瞥向小檀,让小檀以为他在哀求自己呢。
这时云以烛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她让小檀先离开,然后才看着稳稳的顶着水碗的阿三,问道“昨晚你看到了你主子对吧。”
“是,看到了。”阿三硬着头皮面对云以烛探索的视线。
“那依你看,他昨晚上是不是喝酒了”昨晚被点穴之前,她明明闻到一股酒味,她觉得她应该没闻错,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因此便向阿三问了出来。
阿三怎么也没想到云以烛会问这么个名字,不过想起昨晚满身酒气的自家主子,又想起昨天主子在小药房生气离开的模样,心中为晏昼感到不平,也就没隐瞒的说道“主子昨晚的确是满身酒气,想必是喝了许多酒。”
云以烛自然是听出了阿三语气中的小情绪,也不说破,“行了,把碗拿下来,你先下去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被晏昼点了她睡穴给恼着了,惩罚这么久也够了。
不过,晏昼倒是是为什么喝那么多酒,难道真生气了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刚认识的人吗,至于吃醋成这样吗云以烛心中怀疑的想。
正当云以烛思来想去的时候,小檀看见阿三的身影,知道两人说完话了,便拉着阿三将自己旁边的一个大筐抱进了院子里,然后将刚刚门房送过来的信递给云以烛。
“小姐,给,听门房说信是医学院的袁先生送过来的,还有这一大筐东西呢,因为小姐在和阿三说事情,我就拦着没让他们进。”小檀指着地上的那一大筐东西,兀自说道。
阿三在将东西放下之后,飞身一起,不知道藏到了哪儿去,小檀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人影,便放弃了想要找到阿三藏身之所的想法,转而好奇的看着地上的筐子。
云以烛倒是拆开了袁立给她的信,从里面倒出了一张信纸和另一封信,云以烛轻挑秀眉,先将那张信纸看了一遍,那是袁立写给她的,说是信和东西都是他在江州的师弟寄的,还让袁立代替他们给云以烛说一声感谢。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云以烛很快的看完,然后拆开了白季的那封信,不出所料,上面又是长篇长篇感谢的话,为的自然就是云以烛当初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个药方。
白季身为大夫,自然很容易就看出那方子是不是有用,他心底惊讶这药方的同时,也为云以烛小小年纪,医术这么好感到赞叹。并且在心中提到,若是他夫人真的怀上了,到时候认云以烛做干娘。
云以烛看完信之后,瘪瘪嘴有些不满,她这么年轻,怎么能叫娘呢,姐姐还差不多,不过看看地上的筐,白季说这里面都是些江州的特产,对于他这份谢意,云以烛还是很满意的收下了。
最后还带着小檀将里面的东西分了分,给医学院那边送去了一点,主要还是花骨朵那个大吃货,因为她发现,这些江州“特产”竟然一大半都是些吃的东西,真是便宜他了。
晏策好好的睡了一个时辰,竟然错过了午膳的时辰,但却觉得精神是近日来最好的时候。
用过午膳,晏策也没有忙着处理未处理的奏折,也没理会求见的官员,而是先去找了秦素,将晏昼昨夜为幻蛊苦恼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素近期一心扑在为晏策策划选妃的事情,而晏昼蛊毒的事情,原本以为有了云以烛在,短期之内不必再过忧心,没想到上一次晏昼的症状并不是偶然,甚至影响到了他平时的情绪。
“母后,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毕竟换血这件事,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太靠谱。”这也不怪晏策觉得不靠谱,毕竟换血一事,闻所未闻,万一要是失败了,晏昼可能就会死。
秦素却单手撑着额头,语气疲惫道“你以为我不想找到其他的办法吗,可是这么多年了,除了云以烛,还有谁能有办法说解得了这幻蛊本以为有了她,昼儿还可以安稳些时日,没想到这幻蛊竟发作的这般快。”
说着语气中禁泛着些哽咽,“晏昼的亲生父母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就连换血这个危险的方法都没机会试一试。”
晏策也知道想再找出一种方法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只是想起昨夜晏昼对他提起亲生父母的嘲弄神色,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若是真的找到了人,人家心中不愿,难不成真的要硬逼着人家一命换一命吗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一会儿再把玄临叫过来和他商量商量,再想想办法。”秦素将手放了下来,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