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江州”晏昼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啊,那个盛家挺有意思的,玉儿的娘亲也有在盛家活动过的痕迹,所以我想去江州看看。”说白了就是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了,想出去看看,现在的生活哪比得上她以前天南海北的跑来的自在。
这理由倒是说得通,但是云非亦恐怕不会允许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毕竟这一来一回就要半个多月。
“所以你让我帮你想办法,这办法还得让你爹同意”虽然是疑问的口气,晏昼心里已经差不多确定了。
云以烛点头,眼中带着些期待。
晏昼坐在窗边沉思了一小会儿,在看看云以烛期待的小表情,唇角勾起了一抹惑人的角度。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两日后,从南临往北面走的官道上,一辆灰青色的马车正快速的朝前奔跑,马车周围还围了一圈骑着马匹身强力壮的护卫。官道上的百姓一看就觉得这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马车,纷纷避让。
而这车中坐着的,正是云以烛。
两天前,云以烛让晏昼帮自己想一个脱身的主意,好让她能够顺理成章的离开南临城去江州,而晏昼最后想出来的方法就是装病。
他让云以烛先提前通知袁立,然后假装患上了很严重的病,袁立来诊治的时候就对云非亦说他救不了,然后以江州有他同门师兄,医术高超为由,将云以烛送到江州,这样一来云非亦肯定不会阻止云以烛去江州了。
云以烛觉得是个好主意,第二天就装起了病,为了让病症看起来真一点,她还自己给自己配了点药吃,一整天都是上吐下泻的,让她自己也觉得十分难受,中途来看过她的晏昼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怪自己不该想了这么个主意。
好在袁立十分给力,看诊的时候戏演的那叫一个真,还说必须的赶紧送到江州才行。
以袁立的医术,云非亦自然也没去找别的大夫再看看,为了怕耽误时间,今日一早就安排护卫,快马加鞭的将云以烛送往江州。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去江州,云以烛觉得晏昼的方法还是挺管用的,就是得让云老爹伤心一阵子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到时候她平平安安回来就好了。
云以烛等出了城之后立马就给自己用了解药,实在是那个药让她遭罪,她是一刻那种滋味都不想尝了。
小檀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家小姐吃了什么东西,原本这两日病恹恹的脸色立马就缓解了许多,也没有在府里看起来那么严重了,就有些好奇。
“小姐,你吃了什么啊小檀看你这会儿脸色好像好了许多,也不吐了,真是神奇。”
云以烛想了想,觉得自己要瞒着这丫头一路也着实不容易,毕竟她一直都在车里照顾自己,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她。
“小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你千万不要声张。”云以烛凑到小檀的耳朵边上,防止她说的话被人听见,虽然在这响亮的车轮声中,能听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小姐我这两日是在装病,刚刚吃的就是病症的解药。”
“小姐,你”小檀一惊,声音立马放大了许多,立时被云以烛用手将嘴巴捂了起来。
云以烛在嘴上竖了跟手指,“嘘,不是让你不要声张吗”然后又接着说“我这次去江州啊,是要做一件大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说出去,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没有病的事情。”
被捂着嘴的小檀只能乖乖点头,云以烛这才放开手。
阿三被晏昼派给云以烛,这一会自然也是一起的,虽然云以烛没有告诉他,但是约摸还是能猜到一点真相,也就并没有十分的担忧,之前被小檀看见他不担心的样子,还很生气,觉得他不关心云以烛,阿三实在是冤。
也就是在云以烛她们走的这个早上,晏昼觉得皇兄醒来之后也过了两天了,想必也是休息好了,想着云以烛今早便出发了,他心里也有些着急,便带着从云以烛那里拿来的那封信进了宫。
晏昼到御书房的时候,晏策此刻正在看御案上堆成小山似的奏章,边看心里边嘀咕,怎么他就几日没处理政务,这奏折就能堆这么高了,往日他每天批阅也未曾觉着有多少啊。
看见晏昼来了,晏策也放下手中的奏折,可以暂时歇歇了。
“你怎么舍得进宫了,不怕我拉着你做苦力”晏策指着案上的奏折,朝晏昼开玩笑。
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不是件小事,晏昼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把手中的信函递给晏策,“我想向皇兄讨一份差事。”
听了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晏策十分疑惑,可当他结果那封信,看完了之后,才明白晏昼想要做什么。
“嘭”
晏策猛地将手中看完的信拍在案上,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怒意“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官官勾结,为了利益不仅欺压百姓,竟然还敢为西汌人便利,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晏昼自然知道自己皇兄心中有多愤怒,便向晏策道“皇兄息怒,既然江州那边情况已经如此严峻,我愿意去江州帮皇兄处理这些事。”
晏策却斜了晏昼一眼,这件事让其他人去处理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得晏昼去,别看他这个弟弟这时候这么无私的想要帮他去江州处理这些个事,他可是得到消息了,丞相府的大小姐前两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连南临城最好的大夫都治不好,听说今天就送去江州治病了,他看这才是根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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