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婚嫁一向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一开始云以烛和睿王的婚约是云非亦和晏昼定下的,事先并没有告诉云以烛,结果后来给女儿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云非亦一直很后悔,所以这一次才会问云以烛的意见。
当然,这只是云非亦一厢情愿的看法,事实上云以烛并不觉得那件事给她造成了什么伤害,要是知道云非亦是因此那件事才会和她商量她的婚姻大事,她说不定还会去感谢一下晏昼。
“那要不,我让你蒋伯伯去问问”云非亦觉得自己宝贝女儿说的也有些道理。
“别。爹,你怎么总想着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呢,你看看你自己也是一个孤家寡人的,要不操心操心你自己”云以烛说完这番话,害怕云非亦再念叨她,迅速的溜出了房间。
听到云以烛的话,云非亦还有些回不过神,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头上去了,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云以烛故意转移他注意力的,云非亦气结,觉得自己女儿是被自己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云以烛一回到院子,小檀立马就迎了出来,“小姐,刚刚有医学院的人过来了,说花骨朵有事找你,请你明日去医学院。”
花骨朵能有什么事情找她云以烛有些不解,想想自己明日白天也没什么事,便让小檀回复说自己会去的。
晏策斜倚在床上,听手下的暗卫跟他汇报这几日宫中的事情。
虽然秦素将晏策的毒给解了,但那毒药十分的霸道,就算解毒之后晏策的身体也十分虚弱,最近一直都在卧床静养,这两日才略微好一些,可以稍微下床走动。
“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吗”晏昼看着跪在下方的黑衣人,语气略有些虚弱的问道。
黑衣人将头俯的更低,“回陛下,皇后娘娘刚刚派了贴身宫女出宫,去了之前娘娘去过的地方,想必这两日会有什么动作。”
晏策朝他挥手,“朕知道了,下去吧。”黑衣人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晏策偏头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微微愣神,想起了前两日孟晚慈来看他的时候,那杯冰凉的茶水。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皇后的呢皇后用着他的名义第一次偷偷出宫去天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自认为是天衣无缝,实则这宫中又有什么事是逃得过皇帝的眼睛呢。
他念着多年的感情,将她的动作偷偷瞒下了,当做没发现,但是他想不到皇后竟然会偷拿令牌第二次。那天皇后进寝宫的时候他就醒了,看着她带着那个叫采荷的宫女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令牌拿走,从那天开始,他就特地安排了人监视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包括皇后第二次去天牢见孟忠和商讨的偷天换柱的计策,和皇后偷偷出宫去见西汌人的事他都知道。晏策对孟晚慈很失望,但又忍不住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倘若孟晚慈能够收手,他不介意替她隐瞒着这一切。
闵巧雯见到闵嫣然几日不见的狸花猫,心下存疑便让心腹丫鬟去打探了一下,不料想竟然真的问到了些东西。
“小姐,下午的时候我在府中问了问,什么都没问出来,后来还是我问在门房当差的哥哥,才问出了一点东西,大小姐的猫是被一个年轻男子送回府的。”
闵巧雯眼中精光一闪,闵嫣然的猫竟然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回来的,凭她成日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格,什么时候竟然认识了外人,若是让母亲知道了,说不定会狠狠的训斥她一顿。
本打算让丫鬟偷偷在府中散布闵嫣然私会男子的流言,可想了想又将这事按了下来,现在说出去闵嫣然不过是被爹略微训两句,根本就没什么用。她决定再等等看,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发现。
她起身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只红宝石簪子,抬手冲身后的丫鬟说道“这次事情办得不错,这支簪子赏你了,以后大小姐那边的事,多盯着点。”
那名丫鬟十分欣喜的收下了簪子。
云以烛不仅会在琴心院里做一些日常恢复训练,她还在里面自己设计了一个小药房,并且让云非亦下令下人不能轻易进入琴心院。
她下午告诉晏昼说想要做造梦散并不是说着玩的,之前用来吓唬临宵楼那群人的时候并没有用真的造梦散,因为她缺了造梦散的一味药材,没有做出来,而这味药材她之前在郊外看到过。
估计是这里的大夫都不知道那种草是一种草药,所以她才能够随意的在城郊就能看见。
云以烛站在药房里,将造梦散的其他药材都准备好,其余能够买到的也全部写了下来,现在就缺那一味主药,寄梦草了。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空白纸张,小心的记载寄梦草的特征。
寄梦草是一种叶片长顺,单独生长的草药,直接服用没有味道也没有毒性,可若是与她准备的另一种草药混合可以让人长睡不起,并给人制造幻梦,故名寄梦草。
除了她手下的那一张,桌上一个长方形木盒里已经放了许多张类似关于药材的记录纸张,要是有大夫看见一定会大为吃惊,因为上面记录的竟然都是当世未闻的草药或者是一些草药还未发现的用法。
云以烛要记下的也正是这些草药,之前她看过了袁立给她的医书,发现与她所了解的有所出入,甚至缺漏甚多,所以她一直都在慢慢的添补和修改,等到医学院的那群孩子略有所成之后,就将记录下来的这些汇成书籍给他们。
将手中刚刚写好的字认真的吹了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