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一声令下,官差就要抓人。

容静和小默默异口同声,“怎么办?”

似乎,惊动了官爷,事情不太好办呀,总不能连官兵和陈会长也打了吧,要是这样,他们就进不了城了。

可是,如果不暴露身份,到了官府里,事情就更麻烦了。

东靖律法没有规定,超车有罪,但是,撞车打人,就是罪,天晓得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谁知,孤夜白却跟没事的人一样,淡淡道,“陆长陵,给赔多少赔多少,别耽误了进城的时间。”

陆长陵收到命令,一样是无关紧要的语气,对官爷道,“这位官爷,按照东靖律法,毁物赔钱,伤人不致死不致残,陪医药钱。只要陪得起,无需坐牢,对吧?”

官爷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的意思是不用审,认了罪,要直接赔钱喽?”

“正是。”陆长陵笑道。

话音一落,车夫便不屑地讥讽起来,“你们赔得起吗?你们知不知道就我家公子那辆马车就价值一千多万两,还有我家公子可是东方家族的大少爷,我家用的大夫和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你们拿什么赔啊?”

听了这话,容静和小默默齐齐朝孤夜白看去,双眼都变成了铜钱形状,难不成这家伙……

而周遭的看客都笑成一片,虽然不少人看得出孤夜白一行人气质不凡,但是,就他们的马车看,谁都不相信他们赔偿得起。

官爷冷眼看了陆长陵一眼,“小子,牛皮吹这么大,你可知道赔偿款是概不赊欠,必须当场赔清的?”

陆长陵笑得特无害,“自是知道,还请官爷现场核对赔偿款,我家主子赶时间。”

官爷和车夫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

“算!算给他们看,我倒要瞧瞧他能不能拿出钱来!”官爷愤恨地说到,来往兵械城的不乏富豪,他见识的人多了去,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居然连审都不用审,直接说要赔偿。

车夫也怎么都不相信,张口就道,“就我家公子的伤,没有三个月是好不了的,按照东方家族医药服用,每天至少一万两银子,三个月就是九十万两……”

话到这里,在场不少人都面面相觑了,东方青桥被打得像个猪头,其实都是皮外伤,再怎么好的大夫好的药物,也不至于一天用掉一万两呀!

这简直是敲诈!

大家以为孤夜白他们会抗议,然而,就连代言人陆长陵都保持着笑容。

见状,车夫很不甘心,继续道,“刚刚说了马车要一千万两银子,加起来就是一千万又九十万两银子!”

比前马车的钱,天价的医药费似乎就不算什么了。

车夫的话音一落,全场都安安静静,这笔目数,不是一般的大,简直是天大,不少人都庆幸起来,幸好不是自己得罪了东方青桥,否则十辈子给他家做牛做马都还不起吧。

就连官爷也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轻咳了几声,挑眉看去,道,“怎么样,还赔得起吗?”

车夫是真心不屑,神气地“哼”了一声,这时候,东方青桥迷迷糊糊中,似乎也知道周遭发生的事情,他勉强地睁开被打成熊猫眼的眼,朝陆长陵瞥去,又非常勉强地张开被打成香肠唇的嘴,半晌才发出一个字来,“赔……”

一千万又九十万两呀?

陆长陵迟疑了,回头朝孤夜白看去。

见状,安静的全场立马爆发出一阵爆笑,嘘声。

“真是吹牛了!”

“吹太大了吧,看他怎么收场!”

“有本事就再吹啊!”

“不不不!有本事就拿出钱来嘛!”

“瞧瞧他们那穷酸样,怎么可能有钱?”

……

然而,在笑声中,陆长陵却认真道,“我身上全是两百万两的票,没九十万两的,怎么办?”

这话一出,所有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所有人都被点了笑穴一样,全场寂静无声。

半晌,车夫才喃喃开了口,“他……他刚刚……说什么了?”

官爷喃喃回答,“他说身上全是两百万两的银票,没有九十万两的。”

两人都还没缓过神来呢,陆长陵偏头看来,认真问,“给你们两百万两,你们身上有现钱一百一十万两可以找零吗?”

一百一十万两?

再有钱的主儿谁身上会没事带那么多现钱呢?何况,东方青桥前阵子亏了一大笔投资这一回来是来偷偷卖掉几样兵器的,不是来买的,他身上不超过一万两。

东方家族虽是财团,可家规还是很严格的,在用钱方面更严格,财政大权全掌握的家主手上,他们的钱都来自投资分红抽成,投资得好就赚,投资不好亏了也是自己的。

就东方青桥的脑子,亏本是常事,如果不是他娘疼他偷偷塞钱给他,他必是要前一屁股债的。

陆长陵的话惊得东方青桥都瞬间精神,他歪着香肠嘴,斜着熊猫眼看过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有本事把钱……钱拿出来,要不……要不我不信!”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包括小默默和容静。

娘俩当然知道孤夜白和陆长陵不会吹牛,当然也不知道孤夜白不穷,但是,那么一大笔银子真心不是小数目,他不心疼吗?他怎么可能带身上呢?

难以想象!

母子俩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长陵,竟见陆长陵真的就掏出了一叠银票,正要递过去,认真一看,便又收回来,“不好意思这是三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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