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便笑,“我妻贤惠,自然不会将暖玉卖掉。不过,你不用卖这些。粮草的钱我还是有的。”

“有多少?”莨夏眼巴巴地望着成墨云,一脸财迷之相。

成墨云伸出手来翻了个翻,“这样可够?”

莨夏附耳到他耳边道,“好像不够,你不知道我弄了多少粮食。”

成墨云侧目看她,在他眼里,他的妻子迷糊乖巧,关键时刻又是极为聪慧透亮。这件酬粮之事他却是万万没想到的。凝眸看莨夏,“谁那么神通广大?可以弄来粮食?”

“这你就别管了。”莨夏又迷糊起来,点算起嫁妆来又不心里没数了。

成墨云叹了口气,“此时这么多东西拿出去怕是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的确。成墨云说的在理,莨夏总不能把这些东西留到老孙来了,到时候让老孙拉走变卖吧?那样的话,老孙又会陷入危机。她不可能那样做。

成墨云见莨夏想的出神,便道,“酬粮的事事关重大,不能随意变卖贴补亏空,这事要上报朝廷。”

莨夏恍然大悟,原来,为皇家做事这么多规矩。如若她私自将亏空填补,那么,便会出了力气到时候反而陷入不义,遭人非议。

再说了,他们也没那么多钱。要是真的把军饷那么大窟窿补上了,只会引起成帝的怀疑,怀疑晋王有不臣之心。

思及此处,莨夏吞咽了一口,看着成墨云,末了方垂眸认错,“是我鲁莽了。”

成墨云将莨夏抱住,“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能把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变卖救人说明我没看错人。”

“就算看错了也不兴换了。”莨夏从他怀里钻出来,“既然不卖嫁妆了,那锦灏,先把东西放回库里,留一两件出来变卖即可。”

“还要卖?”锦灏小心将嫁妆清点。

“卖,无用之物留着做什么?”莨夏瞪他,“你瞧,现在我要用钱了没钱。到时候这些东西都要变卖,我要将这些钱用来开店铺,到时候,钱生钱,我自然就有钱了。”

成墨云听着她说这些,嘴角微扬。

锦灏被这一情形看的有些呆了,晋王不苟言笑,数年来不见他发自内心的欢愉。只是王妃到晋阳之后,晋王似乎笑的开怀了不少。

锦灏一瞬痴迷,抱起一个瓶子往库房走去。

这边的事了了,莨夏便回去补觉。

而与莨夏一道进城的荒鸿便与成墨云商议起晋地这一处的事来。

原来,荒鸿只是有绶职,却没有派来兵将衙役,这样的绶职无非是把他一个秀才往狼窝里推。

事情办妥了固然好,朝野上下哗然。可哗然本身就存在好与不好,褒贬不一。

他坐在成墨云旁边,抓耳挠腮,“墨云,我这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成墨云气定神闲饮一口茶,“我这晋地你来对了。天时地利,就看这一仗你怎么翻身吧。”

“你就是人精。”荒鸿烦躁地坐起来,“我去年进京前你就说我缺个机会。还真让成帝把我拉下来了。你说现在是个机会,怎么着我都觉得是麻烦。”

“不急。”成墨云答非所问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晋阳的天又高又远,无形中蒙了一层压抑。他凝望远方,“这天儿用不了两天就变。”

“什么意思?”荒鸿紧走几步到了跟前儿,看这天儿,并没有什么异常,叹口气,“我也会看天象,这可没有异象。”

成墨云回头看他一眼,“有这闲心不如背个药箱上几日前线。”

“暴民这事儿怎么办?”荒鸿真有去前线的心事,以他素日的脾性,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出手。

成墨云扭过头去看院里栽种的几株月季花在微风中轻晃。

荒鸿转回去坐在方才做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混在暴民中。”成墨云头也不回。

荒鸿本想着卖个关子,也不用卖关子了,没意思道,“合胡人这几年怎么也开始玩权术了?”

“军中缺大夫。”成墨云转身道。

说完,走到荒鸿跟前道,“你且自己想想,我回院儿里看看。”

“洛水……”荒鸿欲言又止。

成墨云略转了一下头,叹了口气,“好好对琳云。”

荒鸿愣在原地,成墨云的身影穿堂而过,恍惚间洛水提剑走来:你怎么那么闲呢?

成墨云出了前院儿,彧凌从外面走进来,“王爷,南门外暴民开始动了。”

“你们可有部署?”成墨云问道。

彧凌踌躇一瞬,“虽然是暴民,多数都是纯善百姓,不便用毒用蛊,这就难办了。”

“你带的人里面,功夫不错的有多少?”成墨云问。

“功夫都会点,真刀真枪没试过。”彧凌如实回答。

成墨云伸手捏了捏下巴,“无妨,先走。”

锦灏从身后跟过来,“主子。”

成墨云回首道,“你留在府中听候王妃安排。”

说话的空挡,荒鸿闻声出来,“怎么样?”

“暴动了。”成墨云回头道,说完对彧凌道,“带路吧。”

三人一行抬步便往外走去。

现在王府只剩下丫鬟们,唯一的男丁便是锦灏,他将三人送走,便关了门,去后院儿守着。

没多长时间,莨夏便醒来了。见成墨云不在,便问,“王爷去哪了?”

“南门外暴动了,主子去了。”锦灏道。

一听锦灏这么说,莨夏喝完眼前的一碗粥,站起来便道,“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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