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也觉得可以坐山观虎斗。可谁知梁将军最后杀了出来,把他的好儿子带走了。虽说对方是些江湖莽夫,却极知道有台阶就下。实在辜负你以身犯险送了回空信。”

莨夏不怀好意的看着成墨云,心里莫名酸酸的,“你怎知道我送了回空信?我是真有事说。”

“说什么?无凭无据认个舅父吗?”成墨云揭伤疤的功夫真是渐长,他提起一子落下,“你的心性旁人不知,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就算梁世显抬轿请你入府,那也是要有个章程的。所以,你送的信只是做样子给那些江湖人看,让他们以为你真的在通风报信,才会大肆围剿你。”

“围剿我?”莨夏说的可笑,心却虚了,他猜的竟是她心中所想,怎奈她仍不死心,“我没听错吧?我为何要让他们围剿我?”

“你以为姌鸢被活捉与他们有关,越是大张旗鼓,越是出其不意他们越会自乱阵脚暴露出布下江湖令的人。你以为,活捉姌鸢是为了引出你来活捉。”成墨云笑道,没有算计,只是明明白白的戳穿她。

“哼,就算你想的都对,可我却是被别人掳去的。”莨夏这不服输的劲儿也不知跟谁学的,竟拿这个当起了救命稻草。

成墨云见她不依,心中总是难平,叹了口气道,“六爷,出来吧。”

闻声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掳人的栓柱。莨夏心中一惊,栓柱武艺高强远在他们几人之上,就连他刚才藏于屏风之后不过几步之遥都能准确掩盖气息,这种人,竟是成墨云安排的。那么,成墨云是打一开始就施救的。

“见过王爷、王妃。”栓柱拱手施礼,手中并未拿着趁手兵器。

“不必拘礼。”成墨云摆手笑道,拉起莨夏的手介绍,“九儿,这位是六爷。”

“六爷。”莨夏点头示意。在进入王府之后,她要行礼的次数几乎是没有的。就只剩上跪君王了。她好奇成墨云用“爷”字称呼此人,那此人必定不一般。最起码在身份和武艺上远超旁人。

莨夏突然而来的毕恭毕敬惹得成墨云怜爱。她是从不让自己难堪的,不觉间看的她有些出神。

“王妃别拿在下开玩笑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栓柱道。

“要谢六爷救命之恩的。”莨夏想起昨夜遇见那兄弟四人的事就后怕,不感激栓柱,可能前天夜里她已进黄土了。

“六爷,九儿对老宅子好奇。那事发生的时候我也是道听途说,还烦请你为之一叙。”成墨云说的恭敬有理,与莨夏之前猜的栓柱身份与朱府有关别无二致。

“好。”栓柱说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莨夏听着也欢喜。

三人落座,莨夏遣开伺候的人,亲自烹了一回茶,“六爷,茶吃浓的还是淡一点?”

“按王爷的口味来吧。”栓柱客气有余,主仆分的清楚,不怪成墨云敬他三分。

茶吃一轮,栓柱开口,“府中的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吾皇还是楚王,与同在江南的慕王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后来,据说是因为一女子,两人不睦,最后那女子成了楚王的柜中美人,而慕王为此一蹶不振,竟做出谋逆之事。”

莨夏纳罕的看了看成墨云,皇家自古出情种啊!也不知成墨云对谁痴心一片呢?

为他二人添茶,栓柱继续说道,“朱家本来与慕王走的并不近,可是在清扫慕王党的时候,朱家却蒙了难。可至于具体的始末,这我就不清楚了。”

莨夏对此有些疑问,帝王无情,皇家亦无情,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粗浅解释尚可自圆其说,可仔细推敲才觉得并非如此。

何况按栓柱所言朱家与慕王并不交好,再着一个在江南,一个在晋阳,相差甚远。中间必定有所关联。

莨夏所想成墨云不会不知。她思忖这便是成墨云要找六爷来与她说道的缘故,以免她觉得自己藏私。

莨夏想了许久,添了两轮茶,终于把疑问咽下去,问出眼前之事,“六爷方才所言我听的不甚明白,这与我不能住进宅子里有何关联?”

“那宅子死人太多,阴气太重,往往有奇奇怪怪的事发生。时日久了,便没人敢去住了。”栓柱解释。

莨夏不由得看了看成墨云,不让她住朱家这事儿,她不信与成墨云没有关系。

果然,成墨云干咳了一声,“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传膳吧!”

“我要吃糯米藕,不吃面条!”莨夏变脸,就知道这人给她上套了。

“好,过几日江南的厨子一准到,你想吃什么都行。”成墨云极尽宠溺地道。

莨夏反倒觉得并不自在,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我先前看偏院有个药房还挺大的,枯草长了一人高,莫非是荒废了?”

“那一处一直无人打理,时日久了便成了那样。”成墨云微微勾唇,知道她小心思又动了。

“哦,那好吧。”莨夏不走心地应着。栓柱便站起来要走了。

成墨云点头允过,栓柱便自屏风后消失了。

这等功夫若是莨夏会个一招半式,也不会落的昨日那般如此凄惨的下场。

晚饭进的不香,成墨云塞给莨夏的朱门案真的是如蜡一般难咽。

慕王,楚王在脑袋里转来转去。那个神秘的女人又是谁?再说了,成墨云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此事,说明他已经查出这事与自己有所联系,就算不是自己,那与梁家必有牵扯。

莨夏想的有些天马行空,却似乎找到了思路,夜半更深,她蓦然回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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