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醉了,竟然忘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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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脑袋是不是抽筋了?”
对于这次张迈的西巡,除了军方那些将张迈崇拜为神的人,朝野上下几乎就没有不反对的!
就连杨定国,也对屡劝不听的张迈怒不可遏。
作为六印的掌管者之一、“代万民印”的掌管者、天策老军地位最高资格最老的国老、他几乎将口水都吐到张迈脸上去了,却还是改变不了张迈的决定。
四月初,郑渭与张毅带着一大帮子官员抵达燕京,他走的是水路——从峡北口到敕勒川再经过云州的那条路走过来的。
郑渭也是反对张迈西巡的,书信阻止不了他,就将东行的日期提前。结果张迈仿佛是为了避开他,在郑渭抵京之前就南下邺都了——他走的是南路,准备从邺都—洛阳—关中一直走过去。
作为“大唐总理大臣印”的掌管者,郑渭一到燕京,那便宣告东西两枢合并,从此为东枢量身定做的临时印玺效用废止,郑渭自然而然就成了群臣之首,在群臣的委托下,带上那颗华东总理大臣印到西山来见郭汾。
郭汾收回了华东总理大臣印后,又指着身边捧着传国玉玺的李昉说:“他倒是说走就走了,只是把这劳什子留下,说什么若有什么事情,让我代他拿主意。政务上的事情,若我拿不定主意,便请教翰林院的先生。军务上的事情,若我拿不定主意。便派人去定辽城。”
郑渭眉头大皱,张迈这话,分明就是一句授权,又问:“两颗金印呢?”
郭汾道:“他都带走了。”
天策大唐如今是二铜、二玉、二金的至高六印体系,两颗金印。“天策上将印”管的是军务,“天可汗印”管的是边务。
郑渭道:“边务也就算了,最多转给他就是,他要去西域,到时候必定要敕封各族,带着天可汗印也是应该。但天策上将印也带走。万一有事,怎么调动大军?按照他自己刚刚颁下的规制,枢密院的印玺,可调不动都督以上将帅、军区以上大军。”
郭汾道:“我也这样问他,他说近两年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有事,就由廷议主席签押再加盖东西两院印玺便可。”
郑渭不悦道:“那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郭汾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我也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只是让我便宜行事。”
两人聊了一会国事,郭汾又幽幽道:“他固然任性,薛珊雅也当真狠心,为了陪他,竟然丢下一双儿女,都扔给郑湘照看了。郑湘也是刚到这边。水土还没服呢,这两天身子不大舒服,你待会记得去看看你妹妹。有时间时也多照看着她。”
郑渭道:“两枢刚刚合并,我现在哪有时间。也就是去看一眼罢。”
郭汾道:“那我接她上山住吧。你公务上心,但也要多想想自己的事。你如今是我大唐冢宰,一直单身,太不像话,就如这次一般。若有个嫂夫人,就可以去帮忙照顾郑湘了。”
郑渭神色微微一黯。告辞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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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计算天策八年那场几乎对经济没有很大影响的洛阳战争,河北、山东可以说已经和平了三年。第一年的免税令让百姓缓过了一口气,接下来连续两年的和平发展,更让百姓家中有了一点积蓄。而原本的西枢那边,也积了三四年的收成,所以天策大唐在粮食方面已经没有很大的问题。
随着商路的开通、海贸的繁荣,光是燕京新城、天津新城那有限商业地皮的放出,就为大唐政府回笼了巨额的资金,天津、登州两个港口,更是源源不绝地输送着关税,更别说内河的关卡厘金,更是一笔巨大的收入,所以郑渭接掌整个政府,在和平东西两枢时,财政上也是相对宽松的。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人事,原本东枢西枢各有一套人马,许多部门功能上几乎完全重叠,只是在地域管理上划成两块,如今要将两班人马整顿成一班,这里头就要花费郑渭很大的精力与智慧。
权力这东西,放下去容易,要收回来就难了,任谁拿到了手都不肯放开的,当初设立东枢,原是为了应对快速扩大的疆域而采取的便宜行事,按理说西枢才是真正的中枢,但这两年张迈长期呆在东面,靠近权力源头的东枢自然权力日重,隐隐已有喧宾夺主之势,如今张迈忽然又跑了,把摊子丢给掌握政务总理大印的郑渭,形势又反了过来。
两枢合并虽是大势所趋,但也不得不因此而面对历史遗留问题。这期间不免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是那些仍然保留正职的,愁的却是那些成了副手或者外放的,就连范质其实也不大习惯。
两枢调整带来的负面效应,再加上张迈西巡事件,两相搀和,便为天策十年本应无比光明的政治环境,蒙上了一层灰霾。一些流言不知道从哪些角落里窜了出来,很快就引得燕京议论纷纷,余波所及影响到了整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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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张迈却都不知道,他的人已经到了邺都。
这次西巡,他带的人马真是不少,中军是陌刀战斧阵五千人,左边是龙骧铁铠军一万人,右边是鹰扬铁骑一万人,前面是卫飞所率领的三千骑射为前锋,后面是马呼蒙率领的汗血骑兵团三千人继之,此外还有九千其他人马,共计四万人的部队,浩浩荡荡地南下。这个规模,简直是精锐大出,和上次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