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照片拿在了手上,眯着眼睛,查看了一番,随后道:“应该见过,哦对,上上个礼拜,我生日的时候,傅惠在我们会所包场,等结束了之后,我们准备出去吃点夜宵,这个女人就站在会所门口,见到傅惠出来,她就把她拉到了一边,两个人似乎最后都闹到了不欢而散的地步,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印象还算深刻。”
我继续问道:“那你记得,她们当时在谈什么吗?上上个礼拜?礼拜几?”
秦想了想,应该是礼拜五,也就是三月十六号晚上,至于两个人在聊什么,因为当时人太多,他也对傅惠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只是在傅惠回到人群中的时候,那个女人指着傅惠,一脸怒视的她会遭到报应之类的话。
“也就是,这个女人,和傅惠之间有什么恩怨了?”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回来之后也一直都在生闷气,我看她心情不太好,就送她回家了,之后我问过她,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就回去了。”琴潭继续道。
我抿了抿嘴,看来,傅惠和沈轻月之间,的确有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或者,她甚至早就知道,沈轻月最近几年积累下来的财富,所以才会这么快的就吵上了我们特案组。
“喂,老方,我查到了,在三月十六号的下午到晚上,沈轻月一共有二十多通电话打出,经查证,那通电话的实名登记,就是其继母傅惠,也就是,在沈轻月出事前一,两个人还曾保持过亲密的联系,现在……我们要不要去抓人?”李炎的一通电话,让我更加确定了秦的证词。
我拿着电话,坐在秦的沙发之上,想了三分多钟左右,最后还是决定,让李炎带上二组的人前往沈轻月的灵堂,而我,也马上出发。
后者了一句好咧,就把电话给挂了,紧接着,我看着秦,缓缓地伸出了手,笑着道:“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还想起什么的话,可以打我电话。”
完这句话后,我转身就走出了秦的房门,在我走出去的时候,不经意之间还闻到了一股子玫瑰花香从柜子里传出,当然,我当时也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就走出了秦的房门。
在电梯里,我拿起电话,就给扫黄部打了过去。
这不是不道义,而是想要教秦怎么脚踏实地的做人,毕竟,他犯了法。
当上午的八点三十分,出租车在城南殡仪馆门口缓缓地停下,或许是因为封建迷信的关系,出租车司机觉得殡仪馆不吉利,所以当我出我要去殡仪馆的时候,他那脸上可是千百个不愿意,但谁让我已经上车了呢,他也只能带着我过去。
可我前脚刚下车,他的引擎猛地就启动了,紧接着,司机猛打方向盘,直接就退了出去。
我赶到的时候,李炎他们都还没到,灵堂里面的人也寥寥无几,除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就只有那个我凌晨才看见过的那个十六岁的男孩何龙,其他人,就连影子都没有一个。
不过周围摆放的花圈也倒是还挺多的,只是,这些花圈我赠送人,却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沈轻月的父亲,沈范明,以及其弟弟,何龙。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我暗自摇了摇头,随后只身走进灵堂,拿了三支香点燃,在沈轻月的遗像前拜了三拜,以表对于死者的敬意。
而沈范明在旁接过我手上的香火,就直接插入了我面前的香台,随后悲伤的道:“你……应该是轻月的朋友吧,谢谢你还特意来送轻月一程。”
我看了一眼沈范明,轻声道:“叔叔,不要太难过,逝者已矣,生者节哀。”
“我认识你,你是警察。”这时,原本坐在一旁的何龙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道。
沈范明在听到自己儿子我是警察的时候,马上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警察,但这也不妨碍我来祭拜沈姐吧,毕竟我们是第一个将她捞上来的人。”
后者听罢,也跟着我点了点头,马上就拉着我坐了下来,沈轻月的父亲似乎有些激动,拉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那一双早已哭红了的眼睛更是布满血丝,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苍老。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沈轻月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好好对待她,可却要在她死后,还这么假惺惺的。
“警察同志,请您一定要抓住杀死轻月的凶手,我这个女儿从就很听话,自从她妈去世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照顾我,任劳任怨的,是我,都是我的错,最后没有把持住,还是结了婚,我后悔啊,我真的后悔,如果我不结这个婚,我……我女儿或许……或许就不会死。”
看着沈范明老泪纵横的样子,何龙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手绢,马上就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摇头道。
或许,当初他对沈轻月好一点,她也不会那么极端,或许,当初他哪怕只是支付了她一个学期的学费,按照沈轻月要强的性格,她哪怕半工半读,都会将学费筹到,或许,他只要那么一句鼓励的话,都不会是今这个局面。
他是他错了,的确,是他错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尽到一个为人父的责任。
“你个老鬼,你什么?你你错了?意思是和我结婚,你错了?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