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要来禀报世子、郡主有人到访,是否让人进来?不想还没等开口,便听到了风起舞的话,在听到那位顶天大的头号番王要来了,吓得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了。对于这个,刘福不认为是自己没出息,毕竟他自打做了这京都驿站的驿官后,还真就没接待过什么大人物。如今听到漠北王要来,而世子、郡主都在他这驿馆内,那他势必也会来这里。一想到要接待漠北王,他一个小小的从六品驿官心里能不怵嘛!不过怵归怵,他刘福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辞去好不容易才混上的饭碗吧!
苦笑一声后迈步走进院中,对着风闻天和风起舞各施一礼,随后才道:“殿下,驿馆外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您,下官看他像是个江湖侠客,就赶紧进来禀报您一声,您看要不要让他进来呢?”
“江湖侠客?”
风闻天想了一下,而后笑道:“直接把他带进来就是!”
刘福听后赶紧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这时一直在低头苦啃张玄策留下那本《赦心密旨要术》的百里辰抬头说道:“江湖侠客?该不会是那货吧!”
风闻天一笑,点头说道:“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的,也就只有那位盛一门的掌门了!”
不大会,刘福就领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王小虽,果然是你个货!”
百里辰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看着这位所谓的江湖侠客咧嘴一笑。
王小虽没有搭理他,看到风闻天便欲行礼跪拜,被风闻天挥手制止了。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那些规矩礼节就免了吧!”
王小虽也不是那种刻意矫情的人,再说他自小就在江湖中长大,的确不怎么擅长这种繁琐的礼数。
但这并不代表他面对风闻天可以像百里辰一般轻松淡然,也没有初见那时的随性,此刻的他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风闻天也知道王小虽和百里辰不同,但也没有再去刻意表达自己的和善,让他坐下后淡淡地问道:“说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王小虽想了下,又看了看从进门就一直不曾理会他的风起舞,而后轻轻的从宽大的衣服下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风闻天,“这就是我师傅拼死护着的血玉如意!那天跟殿下分开后,我回去整理师傅留下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宗谱,在上面居然详尽的记载着我们开宗功法和这血玉如意的来历。”
“哦?”
风闻天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这件如意是大夏帝国的宫廷之物么?难道不是?”
王小虽摇了摇头,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发黄的古书道:“之前我知道的都是我师傅口头上跟我说的,我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本宗谱,更别说看过了。”
这下风闻天更有兴趣了,“怎么说?”
王小虽挠了挠头,看着那个装着如意的紫檀盒子,缓缓的将这血玉如意的来历说了出来。
原来这血玉如意曾是大夏帝国的五大国运重器之一,而为他们盛一门留下传承的那位大貂寺,便是当初大夏帝国那位亡国皇帝的贴身侍奉。当时他在大夏江山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际,趁乱偷偷的拿走了这象征着安宁的玉如意,这就等同于将大夏本就所剩不多的气运生生截断,也间接的加速了一个偌大王朝的灭亡。而这位偷走气运如意的太监,从此也就不知所踪了。
没想到那位太监却在死后留下了这血玉如意和那本《缺一残卷》,另外还留下了一卷手札,上面记载了这些事情。经过数百年之后,又阴差阳错的被盛一门的开派祖师得到,才得以一直流传到现在。
大致有了了解的风闻天轻轻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柄晶莹剔透的红色如意,一阵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倒不是说风闻天之前见过,而是对这血玉如意自身带有的那种莫名气息熟悉。就像之前柳扶摇远去鹤云仙宗的时候,风闻天送她的那块玄武之璜,也是给他这种感觉。
轻轻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递给旁边的风起舞,“那你今日来这就是为了让我见见这东西吗?”
王小虽摇了摇头,涩声道:“是要送给殿下!”
风闻天喝了口茶道:“这东西不是你们的宗门重器吗?你为何要送给我呢?”
王小虽沉默了一下说道:“邵家父子这次落难,为了活命肯定会将这血玉如意的事给说出来。到时候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更加难缠的大人物会来找我索要,我一个小小的二品江湖武夫,肯定是保不住它了,不然我也难免会得一个师傅那般的下场。既然这样,我倒是宁愿把它送给殿下,只求殿下能答应我件事!”
风闻天点了点头道:“说吧!”
王小虽有些落寞道:“不瞒殿下说,其实盛一门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若不是我强提着心气儿,在我师傅死的那天我就想关了。经过前几天的事情之后,就连最后那口气儿也都泄了。如今这帝都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就想着去漠北谋个不愁温饱的差事。不过殿下放心,我王小虽虽然只是一个二冠武夫,但也是有些用处的。只求殿下能看在这血玉如意的份上,赏个能安生吃饭睡觉的地方!”
没等风闻天开口,一旁低头观看如意的风起舞便开口道:“可以!一个如意换一个王府客卿,不知你可否满意?”
王小虽并不知道这个好看的让他不敢细看的女子是谁,不禁有些发愣的看向风闻天。
后者笑了笑,对他说道:“这是我姐,漠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