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沙起,尘扬天地间。呼啸飞羽绝,何处起狼烟!青黄相接地,孤影一线天。牧草肥沃里,却隐刀兵劫!
这些十分贴切的词句,似乎正是漠北边境的真实写照!
漠北大营校场中,正有数十个赤裸上身的汉子在进行角力对抗。虽然已经是初春时节,可漠北的天气依旧冷得让人颤抖,可这些赤膊对决的漠北兵将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渗出的汗水。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华贵狐裘、身材不甚魁梧的中年男人,在步兵元帅左宗林、骑兵元帅孟献、怀化大将军林崇虎等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地和善笑意。
校场之中那么多的兵将,自然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丢下手中的铁链一脸激动的喊到:“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来了!”
众人在听到喊声后,纷纷连忙看去,而后下意识的列好阵型高声呼喊道:“先锋营所属参见大将军!”
风正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一个个神情激动的漠北儿郎,郎声道:“都别跪着啦,继续你们的角力。今天谁赢了,谁就能喝上一坛老烧!”
众人一听,连忙高呼一声,随即捡起丢在地上那根婴儿手臂般的铁链,分好阵营。
随着一声呼喊后,原本垂在地上的铁链猛的一紧,被双方拉的笔直。
其中一方阵营中,一个身材雄壮的汉子,因为用力过大的原因,使得身上那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仿佛活了过来,变得血红。
这时在他身后一个身材略微瘦小的汉子边说话边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李二牛,你小子可别偷懒给对面放水啊!大将军可在旁边看着呢,这次咱们要是输了,在大将军面前丢了人,你们这帮王八羔子就都给老子滚去北狄那边砍十颗脑袋再回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前面的李二牛咬着牙,头也不回的瓮声说道:“你当俺不知道大将军在看着啊,看不见俺这屁都快憋出来了啊!”
后面那汉子哈哈一笑后怕泄力,赶紧收住笑声,脸色憋的通红,“你要是敢放屁嘣了我,我就拿胡藤给你塞上。”
对面也是如此,个个脸上都卯足了劲,生怕输了在风正涯面前丢了面子。这帮从不怕冲锋陷阵、打仗流血的汉子,却各个都怕在大将军面前输阵!
一番僵持之后,在两声震天般的怒吼之后,“嘭”的一声,粗实的铁链居然被两波人生生拉断了。双方都躺在地上呼呼的喘大气,更有的人手上血淋淋的,也没有喊疼。
站在不远处点将台上的风正涯见到这结果,不禁也喊了声“好”,随后笑着对众人说道:“都是好样的,没丢咱们漠北儿郎的脸,没弱了咱们漠北铁骑的名头!在场的兵将们,每人一坛老烧,放开了喝!”
众人连忙爬起来跪地喊道:“谢过大将军!”
这时站在风正涯身后的一个老人也是一笑,似乎是看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模样。当时都还是一个个健壮的汉子,跟着大将军一路从最北方打到最南方,中途有好多次都险些战死。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着那些昔日一起上阵冲杀的兄弟们拼死帮扶。可现如今老的老、死的死,也没有几个人还能跟他喝上几碗酒,骂上几句娘了!
就在众人欢呼离去的时候,骑兵元帅孟献对风正涯笑道:“大将军,这次方破局那小子去北狄一趟干的很是不错!别看这他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可当真是快领兵打仗的料啊!就是武功这一点,比叶无痕差了一些。”
旁边的左宗林也是一阵点头,毕竟事实在那摆着。即使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能征善战的骁勇悍将,也不得不承认,方破局以寡敌众、以少换多的本事堪称举世无双。
风正涯也是颇为满意的笑着应道:“是啊,破局这孩子自打独自领兵之后,就没有让我失望过!虽然武功跟无痕那孩子比起来稍有不如,可咱们终归是上阵厮杀的兵痞子,是靠着几万、几十万袍泽打胜仗的。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是圣冠境界的大宗师,或者是那举世无敌的天下第一又如何?进到战场上,能杀一千人、五千人,可要是让他杀光所有的敌人,还是得累死不是!”
“大将军这话说的是啊,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嘛!”
见那位老人附和,穿着一身盔甲的怀化大将军林崇虎不由得撇了撇嘴,“我说林老头,大将军说的话啥时候不在理啦?我看你这拍马屁的功夫确实不咋地,亏的咱俩还是同姓呢,你咋就不学学我呢?”
本名林厚德的漠北老卒瞪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指着林崇虎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现如今当上怀化大将军了,说话都带刺啦!”
林崇虎本想反驳两句的,却被风正涯挥手制止了。随后双手抄在袖子里,看着北狄那边,淡淡地说道:“一般有点血性的汉子都会在受了欺负后,伺机把丢了的东西找回来!所以啊,接下来北狄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虽然那北狄蛮夷头子萧逐还不至于跟咱们爆发不死不休的举国大战,可总得咱们讨个说法的。其他的关隘我倒是不担心,就是起舞现今驻守的西戎边境是个不大不小的变数。”
步兵元帅左宗林沉吟了一下,对风正涯说道:“大将军,您的意思是说,北狄很有可能会联合西戎的兵力突袭断西城关隘?”
骑兵元帅孟献同样也是点头,显然两人想的一样。
风正涯笑了笑,朝着外面边走边说道:“是啊!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