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着冒着黑烟的碎木烂砖,掺杂着或大或小、焦黑的几乎分不清是谁身上落下的零碎,都砸落在一楼的大厅。
整个二楼都被集束手雷和塑胶炸弹给炸穿,仰头可以看到三楼的天花板,巨大的窟窿彰显着刚刚爆炸的威力,不规则形状的边缘处或明或暗的闪烁着火星。
夜风闯过被士兵踹开的大门,吹散了硝烟的同时更像一只轻柔的手臂,不停撩动着唯一站着人的褴褛衣角最主要的是这货没有头发,在风经过他脑袋的时候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就是这么稳如泰山,跟下个楼梯都要头发飞舞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嘭!”
一个屁股上插着麻醉弹的士兵从上方的大洞被扔了下来,薛蟠早有预料的往旁边让了让,任由那人以亲吻大地的姿势从脚边蹭出去老远。
接着温斯黛精致的小脸从窟窿的边缘处探出,看了眼除了衣服烂的不成型外没什么大问题的自家老哥后,又迅速的消失在了洞口。
这是薛蟠留下的保险,毕竟他没法保证那些爆炸物都是在同一时间爆炸,如果周围的人被炸了个干净之后自己的血条才被清空,那自杀式袭击就真变成了自杀。
好在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爆炸中分不清是谁最后贡献出了自己的小命,让薛蟠的血条被清空后又被拉升到15%的安全位置,但想来应该距离中心位置颇远。
不然这种程度的爆炸,薛蟠和士兵谁先死还真不一定毕竟这货的命是血条给的。
而对于能肉身抗核弹的狼叔来说,这大概就相当于做了个头部按摩,除了爆炸的冲击力让他昏迷了片刻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了
一把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肉块和木板,苏醒过来的金刚狼猛然起身,略带焦急的扫视了周围一圈,等看到安然无恙站在旁边的男孩后,才明显的松了口气。
“是你的能力?”狼叔问道。
“差不多吧。”薛蟠模棱两可的点点头,也懒得再去编瞎话。
虽然之前有过交集,但此前的这货对于金刚狼来说也只是个有些小毛病的孩子,根本没必要专门探究其作为‘变种人’的能力。
而男孩的含糊其辞罗根也没深究,毕竟谁都有些不想对人说的东西,而且现在也不是深究的好时候。
就算被薛蟠炸死了一波大兵,但这根本不是史崔克上校带来的全部人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惊动了在校内搜索的士兵,这些人随时用耳机联络并火速赶来。
“嘭!”
有人比那些士兵的动作更快。
双眼紧闭、额头血流不止的史崔克上校,被温斯黛以同样的姿势从上方的大洞被扔了下来后,女孩单手撑地跟着从窟窿里一跃而下。
虽然薛蟠在自爆之前嘴炮了几句,但实际上从史崔克命令开枪到发生爆炸并没有间隔多久,上校同志还没来得及躲得太远就被爆炸的余波扫到摔晕了过去。毕竟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身子骨比不上小年轻。
而本想立刻拽着两个孩子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的金刚狼,一见到史崔克上校那张昏迷的老脸,一下又愣在了原地。
零散的记忆碎片不成条理的在脑中闪过,却没有办法更多的回忆起曾经的过往。
大脑作为人体中最为复杂的器官,稍有差池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即使是金刚狼这样拥有自愈因子的变种人,十八年前三里岛上被两颗艾德曼合金子弹嵌入颅骨无法排出去,压迫着脑神经使其丢失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也就是说那些记忆碎片是他仅能回想起的所有了,剩下的努力皆是徒劳,还不如雇佣一票私家侦探挖掘自己的事迹来的行之有效。
毕竟艾德曼合金作为地球上已知最坚固的金属,一旦经过冶炼冷却,成型后几乎无法被破坏和摧毁,即便在500000c的高温下仍然不会有一丁点的熔化迹象,想取出子弹几乎办不到。
不过时间已经不再给金刚狼愣下去的功夫了,只是呆滞了一会儿,大厅门外已经出现了人影的闪动。
剧烈的爆炸和顶头上司的失联,所有调来参加任务的士兵都在朝这里汇拢。
回过神来的狼叔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地板上的史崔克,亮出爪子朝兄妹俩嘱咐道:“去找个角落藏好不要动,等下听我口令再往外冲!”
“冲什么冲你把所有士兵都杀个干净,这里自然不就安全了?”薛蟠一开口就否决了狼叔的主意:“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只要你的动作够快,危险也不会找上我们。”
“”金刚狼面无表情的看了男孩一眼。
屠光一个突击队和杀出一条血路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合着不是你动手就随便指使人是吧?
“我们两个扛着这个胖子跑路也不现实啊,”薛蟠用自己和温斯黛的体型对比史崔克上校的腰围来增加说服力:“况且总要搞明白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攻打一所学校是为了什么。”
面对史崔克,狼叔终归还是踟躇了一会儿,但最后依旧觉得先把两个孩子从密道送走比较稳妥:“不用管他,先从学校出去再说,后面的事我来办。”
“然后呢?他会被手下趁机救走,潜伏一段时间后还会卷土重来,并且更加凶猛和让人措手不及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几个学生被麻醉的小状况了。”相比史崔克消灭整个变种人群体这个目标,薛蟠所说的话也算不上是夸大。
“而且你也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吧?我们负责撬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