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谁会毒死虎子啊?!”虎子娘哭的几乎快晕过去了,旁的人忙上前来扶她。

那官差忙问:“你们昨日吃了什么?”

虎子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不是前几天抓了条大鱼吗?那鱼养了几天,眼看快养不活了,昨儿个夜里才杀了,可一家子都吃了,为何就虎子……”

旁人大致听懂了。

官差又问:“那鱼在哪里?可有剩余的?”

虎子娘已哭昏过去,虎子的姐忙说道:“有的大人,在灶上昨夜没撤,想着能吃两天呢……”

少女忙领着官差去厨房。

大锅揭开,两个官差上前看了一眼,朝着外头的村民道:“村里的大夫过来下。”

人群中走来个灰衣青年,弯着身子道:“小的姓马,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大夫。”

“你且看看这鱼有毒吗?”官差说道。

马大夫走近细瞧锅里的鱼,研究了好半天,皱眉道:“小的瞅着这鱼也没什么问题啊……”

官差上前道:“这鱼若没问题,人怎么会被毒死?”

另一名官差道:“要不?去县里请仵作来?”

官差叹了口气道:“人命关天,我去把县东的张大夫找来,你看着这里别让旁的人乱动。”

约莫到了傍晚的时候,见一辆马车在老窝子村门口停下。

本来死气沉沉的村庄,因为马车的到来,鲜活了几分。

老窝子村的村民大多只坐过牛车,这马车如何见过,一群人在马车前停下看稀奇。

“这可是马啊,我以前跟我爷去县里远远的瞧过,今日个头一次这么近的瞧。”王芽儿说道。

狗子闻言险些要哭出来了,“若是虎子还在,可该高兴坏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骑大马……”

一时,孩子们面带感伤。

一个瘦黑的少年突然道:“邻村的都说傻子是扫把星,傻子没来的时候村里好好的,傻子来了咱们村,先害了村长的儿子,还害死了虎子,村里只要和傻子沾边的都得倒霉。”

有少女也低声说道:“我前儿听人说,慕家大姐儿在外头被人打死了,不知是不是真的……若是这样这傻子不光扫把星还克妻……”

“天啊……”孩童和少年们都惊恐的低呼。

柳花花闻言,眼儿一横,道:“这傻子怎么不死,这要是找到了岂不是又要害人……”

“某瞧姑娘眉清目秀,怎生能说出这般话?”

一身灰白衣袍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下,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相貌平平,可一双目生的极有神采,那唇也生的极薄,来人正是县西张家医馆的张甚。

柳花花咒人被陌生的年轻男子抓了现行,当即臊红了脸。

“不不……奴……奴不是有意的,奴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是慕家那傻子实在是……哎!”她这一番话说的扭捏,那几个奴字没把人恶寒个透。

张甚眼皮都未扬,而是伸手将车帘挑开,迎出车中另一人。

“柳县令,柳大官人,您老是缺人肉凳子还是……”他话还未说完,一柄折扇就径直向他砸来。

马车旁围着的村民见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倒是柳花花一听张甚的话,耳朵都竖起来了,早就知道吉星县的县令姓柳,想着是本家,还经常同人吹说她家跟县令家是远亲。

“姓张的,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明儿个就派人去把你的医馆砸了。”

说话的男人一身青灰衣衫,发丝绾的一丝不苟,五官俊雅,剑眉斜飞入鬓,给人一种眉目清朗、落落大方之感。

赵村长忙带着村民上前迎县令,村里人一阵寒暄。一群人拥着柳县令进村。柳花花跟在一群人身后高呼:“县令大人,我们是本家本家啊!”

“不知道大人会亲自来……还请大人去寒舍喝杯茶……”赵村长同柳县令道。

“不了,我听人说村里生了命案,便带了张甚过来。”柳婴笑了笑,清朗眉目愈发飞扬,直看的一旁女眷们心花怒放。只是柳婴心知今日亲自前来,更多的还是为了赵与清。

“人命关天,某就不再多言了,快带某去死者家中。”

张甚边说边跟着官差朝虎子家中走。

村里人将虎子家外头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大人,这是死者生前吃过的鱼,之前村里的大夫说没有问题,您看要不要再……”官差指着灶上的锅说道。

可灰衣人眼皮都未抬下却道:“这鱼没有问题。”

“这……”官差百思不得其解,“若是鱼没有问题,这死者怎么……还望大人解答……”

“是你是官差还是我是官差?我只是个大夫,还有别大人大人的叫,我听着烦。”他边说那双利眸却已将怎么厨房扫了个遍。

“大……张大夫,还请您赐教。”官差都摸熟了此人脾性,只能顺着来,绝不能逆了半分,他要怎么着就怎么着,毕竟这是个连他们家县太爷都不敢惹的人物。

良久,张甚突然道:“死者昨天用过的碗筷给我瞧瞧。”

闻言官差望向虎子的姐:“去把死者的碗筷找来。”

虎子的姐走到一木盆边上,又望着张甚道:“碗都在这里,我昨日晚饭后就已经洗了。”

张甚走过去一看道:“你们一家人的碗都在?”

虎子的姐低头一看,惊道:“啊!好像少了一只……可我昨天洗的明明是五个……”

此刻,众人却见张甚转身向站在厨房外的柳婴道:“某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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