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别的官员身上,怕是直接就连脑袋都没有了。
所以,这变法革新之事,很难,绝大多数官员,都是不愿意去触碰的。
绝大多数的官员,就算是有忠心,是贤臣,可,其却也只是在如今的这些个条条框框之内进行挽救。
试想,这个已经破坏掉了的条条框框,早就已经不能起到原先的作用了。
这种情况下,想重新修复这个条条框框,那是极为困难的。
而且,就算是能够修复好,坏了的东西修复好了,总是不如以前,而且,这种修复,怕是没多久,仍旧会被破坏的。
这等于是其中的根本已经坏掉了,里面的机械不停的在撞击框架,这个时候,不该是想着如何把框架给修补好,而是想着框架的修复和里面的机械同时修复。
而曾毅所进行的革新变法,其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把已经坏掉的机械也给彻底的拆除了,然后,重新组装,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就此作废,然后换成新的一些零件代替,然后,在重新制定一个新的框架,也就是外壳。
可想而知,这其中,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这其中的难度是何其之大,可是,若是成功,那,曾毅就是这一切的主导者,曾毅也注定了要名垂千古的。
而现在,选择站在曾毅身边的那些个官员,原本心里或许有这想法亦或者稍微有过苗头,如今,被曾毅的行为给刺激了,激起了心中的那股气。
然后,选择了站在曾毅这边,若是成功了,他们虽然肯定盖不过曾毅的名头,可总是能跟在后面被人提起的。
而且,这也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余荫的。
所以,既然选择了站在曾毅这边,那,就绝对不能藏私,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加大胜利的机会。
别看曾毅现在占尽了优势,可是,未来谁也说不准,毕竟,变法革新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
纵观史上的那些个变法革新,最开始的时候,不都是能够推行下去,可是,真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一旦爆发出来,可就未知了。
在闵珪看来,如今,曾毅还没有真正的遇到那个临界点。
之前的那些个守旧派官员的联合,不过是武官们的当中的守旧派联合,真正出面的大佬,也就刘大厦这个兵部尚书一人罢了。
军中的那些个能说的上话的官员,可不止刘大厦一人,其他人,可是都还没吭声呢。
不管曾毅如何的对军备进行革新,除非是能把如今的这些个武官给换掉大半,全都换成是他曾毅的人,若不然,日后,这些个军中老将开口的时候,怕是多数人都会站在这些个老将身边的。
至于下面的兵丁,却是不必提的,军令如山,那些个兵丁,只认军令,只认帅印,其余的,是不认的。
不过,依着闵珪看来,曾毅也看透了这一点,已经着手在换些他的亲信了,只不过,这个速度是很慢的。
而且,在闵珪看来,那些不吭声的老将们,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只是,这二百来号官员若是全都砍了,怕是有些人该坐不住了。”
闵珪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曾毅心里是怎么想的,想砍了这二百来号人,以此来起到威慑作用。
可是,在闵珪看来,这么做,却是容易出乱子的。
把这二百来号官员贬了,流放了,都成,可唯独不能全都砍头了。
贬了,流放了,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因此,那些个老将们不会吭声,可,一旦全都砍了,这可是真的生机全无了,那些个老将们怕是就坐不住了。
若不然,不说因此他们会损失多少亲信,但是他们不吭声,以至于这些个官员全都被砍头了,就能让下面的人寒心的。
可若只是流放,被贬,却没这么一说了,大可以日后在为他们徐徐图谋,不至于下面的官员太过寒心的。
“砍了,他们坐不住,可,若是不砍,就是本官坐不住了。”
曾毅挑眉,他也自然知道一口气砍了这二百来号官员脑袋的结果,肯定是要引起一场波动的,别看现在各处平静的很。
那是因为所有人都不认为他曾毅敢一口气砍了这么多人的脑袋。
就算是砍,至多,也是砍几个罢了,那碰到谁家的算谁倒霉了,其余的,肯定是流放,贬职,罢官。
可一旦全都砍了,到时候,这些个官员背后的老将们被迫无奈,肯定是要站出来的,而且,还是联合起来站出来的。
可,若是不砍,那,就意味着他曾毅选择了缓和的方式,一直以来,曾毅在军备革新的时候,都是用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手段,强势碾压一切的阻碍。
在曾毅看来,这是绝对不能够停止的,更不能缓和的,必须是要借着这股强势,把军备革新彻底的搞定了,然后把军队这方面,抓在手里,才能进行下面的革新。
而这个时候,若是曾毅稍微缓和一点,那,这将会被人看做是他曾毅后劲不足了,如此一来,一旦引起连锁反应,那只会更麻烦。
所以,在曾毅看来,他不能退,只能强势碾压,以这种强势,威慑住大部分人,让他们不敢妄动。
甚至,在曾毅看来,或许,他的这次计策,其实已经被那些个大佬看破了,只是,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