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哎呦……我的头哇……唉哟……”刘一眯着眼睛呻吟,眉头紧皱,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鼻子堵着两个纸团,隐隐可以看到干涸的血迹。~顶~点~.x.o
“你感觉怎么样啊?”泰妍把粥碗放下,拽出一张纸巾,帮他擦嘴,关切地问道。“帕尼出去给你买炸鸡了,你别‘哼呀’了,到底哪儿疼你说啊!”
“唉呀……这暴脾气,把我打成这样了,‘哼呀’两声都不行,唉呀……我算是活不了……”刘一‘哼呀’的声更大了,伸手抓住泰妍的手腕往自己头上打,道:“你继续打我吧,趁着我还不了手,你打死我吧,再把我鼻子打出血,来,打……”
“我不打你,你松开我!”刘一的声音‘气若游丝’,听起来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似的,泰妍还真的怕再把他碰着了,使劲儿挣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虚弱无力’的病人是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你还是打死我吧,省的我再被你坐一屁股,给我压成脑震荡不说,鼻子还得让你踹出血,我是招谁惹谁了啊,我这个命,苦哇……”
“谁让你睡我家门口的,还不怪你自己?”泰妍听刘一提起了刚才的事情,顿时觉得屁股上一阵麻酥,又羞又怒,忍不住说道。
刘一抬眼皮看了看泰妍,忽然以手扶额,更虚弱了。
“唉呀,真是一句话也不让啊,我这都晕一次的人了,你就让我说一句能怎么地。唉呀,不行了。晕了,要气晕啊……”
“你别晕。算我错了,你别晕了。”见刘一说晕就晕,泰妍手足无措了起来,an出门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他,要是一会儿她回来看着又晕了,那怎么交代呀。更让人着急的是,她不知道刘一是真晕还是假晕,假晕当然会生气,要是真晕可就出大事了。刚才他流了那么多血,现在想想还心惊胆战呢。
“算……?”一个字说得颤颤巍巍的,刘一现在已经熟练了装虚弱的技巧。其实他也不算装,脑袋确实震荡了,鼻血也确实流得不少,不过他的恢复能力非常强,躺了这一会儿又喝了两碗粥,已经没啥事儿了。但是现在的状况,就算是没事儿了。他也必须得装下去。不然扒裤子的事儿怎么算?
“你!”泰妍瞪着刘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太、过、分!”
刘一眨了眨眼,慢慢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唉呀……”
“你总‘唉呀’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真的要晕的人不这样!”泰妍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指着刘一大喊。刘一也不答话,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了。好像看不得了似的,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泰妍快要被气晕了。指着刘一,还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了开门声,赶忙坐下把粥碗端起来,强忍着把火气憋了回去,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哦么呐,又吃完一碗了,第二碗了哟,吃饱了吗?”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泰妍眼睛里‘凶光毕露’,正好an走进了卧室,她又赶紧换上一副照顾宝宝的神色。an恰巧看到了,眯起了眼睛,把买回来的‘全家桶’放在床头,挨着床边坐了,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得吵架呢,还好没有。”
说着话,an很自然的随手帮刘一把被角掖好了,泰妍在旁边看到了,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粥还吃不吃了,吃我给你盛去,不吃我洗碗了!”看着an和刘一在自己的床上亲密,泰妍心里的气儿就别提了,恨不得再给他一拳让他真的晕过去才解气。
刘一用余光瞥了泰妍一眼,轻轻握住了an的手,‘虚弱’道:“帕尼啊,我忽然有了一个人生的新感悟,我怕我的时间不多了,说给你听啊。”
“嗯?”手被捉住了,an只顾着脸红了,刘一说什么她都没听清。
“人啊,不能和忘恩负义的人交朋友。就比如说某些人,吃了人家多少五花肉,多少米饭,等到人家用着她了,也不能说用着她了,人家让她踹得鼻口窜血,连碗粥都舍不得给,这样的人,是、谁、啊?”
说到最后,刘一看向了泰妍,虚弱中的表情带着似笑非笑的感觉,要多欠揍就多欠揍。
泰妍忽然觉得好心塞,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会这么倒霉啊,好好的浪漫夜晚,被一个乱入的混蛋给搅和了,更让人生气的是,明知道这个混蛋是装出来的,还得伺候他!
“我去给你盛粥!等着吧!大少爷!”泰妍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拿着碗一扭身走出了卧室。刘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泰妍的背影,an见了,有些吃味,捏了捏他的手,嗔道:“看什么呢,一会儿拔不出来了!”
刘一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一下,其实他刚刚在看泰妍的屁股,脑海里的那一抹白跳了出来,让他不禁产生了很多遐想。
科学家天生就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刘一在心里纠结了一下,发现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凑到an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an顿时羞红了脸,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刘一。刘一坦然的和她对视,眼睛里饱含的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an狠狠瞪了刘一一眼,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凑到他耳边。刘一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诧异看着an,不解道:“就一根绳儿,穿它干嘛?不勒的慌?”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它还有……”an着急的直比划,比划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