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的医术在这里数一数二。如果连他都治不好,其他大夫更加治不好。

现在他的难题就是对方的伤太重,始终止不了血。要是能够止血的话,其他外伤是很容易治疗的。

邵思琪之所以这样自信,就是因为她懂得独有的针炙之法。那不仅仅从那个神秘的‘师父’那里学来的,也是因为她后期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针炙,强化她原本就学会的针炙秘法。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她的针炙术越来越利害。只是她常期呆在后院中,少有人知道她有这样利害的医术。

邵思琪年纪小,长得纤瘦柔弱。她说的话在那个少年的眼里就像是笑话似的。那阴鸷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打量,就像毒蛇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她的脖子,让人浑身发寒。

可是为了王大夫,也为了她和南宫晔之能够活着离开这个房间,有些险是必须冒的。

“你懂医术?”一直没有说话的银发男子懒洋洋地说着话。他受伤的地方一直汩汩地流血,使得那阴柔的脸颊更加的苍白。然而他仿佛事不关已,仍然是那样的冷静又威严。

“是。我曾经拜了一位神医为师,跟着他学了独有的针炙之术。”邵思琪恭敬地说道:“大人,你一直在流血,我义父的医术虽然很好,但是并不懂得针炙之术。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让我试一试。”

“让她试。”银发男子淡道:“要是治不好再杀也不迟。”

少年拱手道是。他冷冷地看着邵思琪:“我义父发话了,还不快点开始!”

“是。”

王大夫紧张地看着邵思琪。此时他的眼眶红红的,眼里满是感动。

这个义女是心血来潮收下的。本来只是欣赏她的性情,想要顺便帮她一把。现在却是真的被她感动了。

南宫晔之没有说话。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邵思琪的身上。他随时站在她的身侧,要是这些人想对她不利,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有的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是该出手的时候就会出手,哪怕最后的结果是自不量力。

他不说话,但是存在感一点儿也不低。刚才银发男子一眼注意到他,现在那阴鸷的少年郎也打量着他。

邵思琪拿出银针。

“可以放开我义父和药童吗?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担心手无搏鸡之力的人跑了?”邵思琪淡道:“我义父要在旁边帮忙的。药童也要负责抓药。”

少年郎朝旁边的手下挥了一下。

手下松开王大夫和药童秋哥。

“义父,你准备处理伤口的东西。秋哥,你抓紧时间去煎药。”邵思琪对两人说道。

王大夫和秋哥看了一眼银发男子和少年郎。这两人都没说什么,也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

邵思琪拿着银针扎向银发男子身上的穴道。一根又一根银针扎进去,他受伤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银针。

少年郎留意着邵思琪的举动。但凡他义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手里的剑就会劈了那丫头的脑袋。

“要等一会儿才会有效果。”扎完后,邵思琪擦着汗水。

针炙是个细致活儿。稍微偏差了一点就扎不进穴道,那样容易伤着别人。今天她要针炙的又是这样棘手的人物。因此扎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抖,就怕发挥失常连累了王大夫和秋哥。

幸好一切顺利。

“不错。看样子你真有几分医术。”银发男子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

少年朗也发现银发男子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他嗤笑一声:“小丫头有胆量。”

“过奖。”邵思琪板着脸,一根又一根地拔出那些银针。

“大人,草民给你包扎伤口。”王大夫早就准备好所有的包扎用品。

今天他真是吓坏了。此时后背的衣服早就浸湿。要不是撑着一口气,只怕早就倒下去了。

“你连这个小丫头都不如,还当什么大夫?”少年郎抱着双臂,满是不屑地扫了一眼王大夫,接着又对邵思琪说道:“你能针炙,想必也会包扎。我义父的伤就交给你了。要是我义父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和你家人的脑袋就要搬家。”

“公子不用威胁我。医者父母心。民女既然从医,就会努力治好每个病人的身体。”邵思琪淡道。

“呵!医者?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从医?难道你年纪轻轻想做个医婆不成?”少年郎讥笑。

“我不需要名份。愿意找我看病的我就看,不愿意的我就不看。什么医婆医者,为什么一定要争个名头?”邵思琪看着对面的少年郎。“正如公子你。你身怀武功,难道非要去江湖上杀个名号出来吗?”

“牙尖嘴利。”少年郎眼神锐利。

“大人,民女现在就给你包扎。你的伤势有些严重,可能会有些疼痛。大人忍着点。”邵思琪朝那银发男子福了福身,然后就给他包扎伤口。

“喂,瞧你身子骨不错,有没有习武?”少年郎将注意力转移到南宫晔之的身上。

南宫晔之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

“臭小子,竟敢对本公子无礼。”少年郎拔出腰间的剑。

“他不会武功。公子爷一看就是从小习武的,难道想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吗?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吧?”邵思琪开口阻止了少年郎的动作。

“你挺向着他的啊!情郎?”少年郎打量着邵思琪和南宫晔之,眼里满是嘲讽。

“你这么关心做什么?媒婆?”邵思琪回击。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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