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里,邵思琪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念着经文。
面前的佛像满目慈悲地看着她,在这样的注视下,她感觉整个人平和了许多。
旁边有沙弥敲着木鱼,念着经文,满殿都是念经声。
邵思琪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佛像,在心里说道:“感谢佛祖赐了我第二次生命。只求此生再无所憾。”
这一整天,邵思琪不吃不喝,一直在佛殿里念经。直到晚上的时候,她才在寺庙里用了斋饭。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停留在邵思琪的面前,念了一句佛号。“施主近日的煞气少了许多,浑身散发着金光,那是福气凝聚的征兆。照这样发展下去,施主心中所想必能达成。只希望施主与人为善的心不变。”
“早就听闻方丈大师是活佛,能够知晓前世今生。那么方丈大师说说,小女子的前世如何,今生如何?”
邵思琪先是回了一礼,接着便笑容满面地问道。
“女施主前世被荆棘踏破,今生必然踏破荆棘。你带着血光而来,要不是身上有九世善人的佛缘,必然一生都在血灾中度过。幸好,幸好,女施主本性良善,救济了不少的人,那些便会成为你的护身符。”方丈深深地看着她。
邵思琪轻轻地笑了,笑了一会儿,神色清冷。
“方丈大师既然说我本性良善,就不用再点化我了。既然知道我带着血光而来,那也应该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今日听方丈大师一席话,小女子感激不尽。也多谢大师为小女子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日必重谢。”
“阿弥陀佛。一切皆是缘,一切早已天定。女施主好自为之。”
青霜愣愣地看着方丈大师离开,问旁边的邵思琪:“奴婢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小姐还能和大师谈这么高深的话题了吗?”
邵思琪淡笑:“回去歇着了。今天跪了一天不累吗?”
她跪了一天,一是为亡母超度,二是为自己的前世超度。青霜完没有必要跟着她。可是她还是陪在身边。
冬晴留在了医馆里。若是有重要的病人,冬晴会过来通知他们。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最近的病人都推掉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现在的她名声在外,许多人慕名而来。当然,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之中有些并不是无药可医。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她一般不想理会。反正请不到她,也可以请宫里的御医。她搭理的几乎是平民百姓。
正是她这样不忌讳的行为,让百姓们更加爱戴她。说她不惧强权,是为老百姓而生的医仙子。
第二日,邵思琪继续留在寺庙里念经。
既然借着佛祖的名义出门,当然也要来抱一抱佛脚。要不然岂不是玷污了佛祖的名声?
“小姐……”冬晴站在佛殿门口,焦急地朝她招了招手。
邵思琪看了看身侧的师傅们,见他们置若未闻,便放低脚步声走出去。
“店里有事?”出了佛殿,邵思琪问道。“什么事情?”
“来了一个非常霸道的客人,非要我来找小姐去治他们家公子爷的病。小姐,奴婢已经尽力了。可是他动了粗,要是不来找小姐,福伯和秦三的性命不保。”冬晴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你在怕什么?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倒好像亏欠了我似的。走吧!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霸道的客人。”
青霜扯了一下冬晴:“走啊!小姐又不会吃了你。每次做出这幅模样给谁看?好像我们小姐多泼辣似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冬晴委屈。“这不是担心惹小姐不快吗?”
医馆里,牛高马大的汉子在房间里焦急地踱着步子。随着时间越来越推移,那汉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柜台。
“那个丫头不会跑了吧?”
掌柜,也就是邵思琪新买的仆人福伯目光淡然:“不会。我们小姐对外人都这样仁善,更何况对我们这些仆人。这位爷,你还是坐下来等吧!你这样走来走去,弄得我都头昏了。”
“我现在坐不住。我们公子爷的情况特别严重,要是再不回来,我真是担心……”说着,那大汉子竟双目通红,硬汉般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福伯看着门口:“来了。”
大汉猛地转身。在看见邵思琪的时候,汉子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位就是你们的大夫?”虽然听说这家的大夫是个女人,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女人。
“原来是你啊!陈护卫。”邵思琪揭下面纱,露出自己的面容。“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那汉子,也就是陈天骐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原来医仙子就是你。”陈天骐激动地说道:“我说呢,天底下懂得医术的女子能有几个?怎么没有想到会是你?姑娘,既然是老熟人,那就不用多说了。你以前见过我们公子爷,应该信得过他。现在你快救救他吧!”
“别急,我跟你去。”邵思琪看向福伯。“后面的客人都排到明天,今天不要再安排了。”
“是。”
“青霜跟我去,冬晴留下来。”邵思琪看向冬晴。
“是。”冬晴委屈地垂下头。
邵思琪坐着陈天骐安排的马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别院。他敲了房门,打门的是另一个曾经见过的护卫。
“咦?不是让你去请医仙子吗?怎么把姑娘请来了?”
陈天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瞎了你的狗眼,咱们邵姑娘就是医仙子。”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