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马屁精们真是群乌合之众。”韦秀山实在没想到事情能进行的如此顺利。或许是对立太久,又在一个锅里吃饭,任何问题都不可能把自己一派给单独洗脱干净,所以山西的斗争已经沦为互相扯皮的破罐破摔境界。现在突然弄出一个司马继的事情,部委派的家伙们就懵了。原则这玩意已经很久没人提了,现在韦秀山把原则一讲,而且这个原则还不是山西的原则,而是韦泽都督坐镇的南京原则。部委派就全线溃败。那帮平日里追随省委书记司马平的那群马屁精们最敬畏的就是权力,哪怕是更高的权力仅仅有些身影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应对失措,甚至胡言乱语起来。
韦秀山觉得胜券在握,而韦秀山一派的人却没有这么乐观。这里毕竟是山西,司马继这家伙就算是打过警卫,也不算啥大事,甚至不算事。只要他爹司马平还是山西省委书记,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警卫只怕根本就不敢揭发。不是不敢揭发司马平,而是不敢得罪一众公子哥们。在山西嚣张的可不仅仅是司马继一个人。
所以韦秀山一派的重要人物山西国土局局长孙明理忍不住提醒道,“韦省长,这件事只怕不会闹大吧。”国土局管的内容很多,只要雨土地有关的内容土地局都有权力。特别是国土局旗下的城市规划办公室,这个单位不点头,任何城市建设都无法通过。为了土地使用内容,土地局和省委书记为首的一众山西本地官员进行了长期而且卓绝的斗争。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这件事都督知道了。”后半句话,韦秀山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任何事情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都督知道了。都督非常注重制度,在黄河以北也许是距离都督比较远,而且这些地区的缺乏群众基础,搞成烂账也不是很稀奇。但是黄河以南的地区经济发达,物产丰富,社会生产与社会制度水平比较高。至少山西这地方比不了。
都督知道了,就意味着都督很可能要用黄河以南的标准来要求山西,那时候山西官场就面临巨大的震动。这等震动很可能是要整条船都倾覆的震动,不过韦秀山一点都不怕。他的靠山在,他也做好了跳船的准备。与传统山西势力敌对的人或许不是好人,或者说根本谈不上是好人。可这些人与那些传统力量的斗争很激烈。在对立中,这些人不自觉或者自觉的选择了韦秀山的阵营。部委们的头目是国务院,国务院的上司才是韦泽都督。但是军队派心中只有一个领袖,那个领袖不是作为话事人出现的阮希浩,阮希浩只是带队者,如果阮希浩带领的队伍不是跟随韦泽都督,想来军队也没什么人会选择跟着阮希浩。也许这个行列里头的人想法不尽相同,韦秀山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的。韦秀山认为山西这地方得整顿,整顿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把和山西旧势力勾结在一起的司马平弄下去再说。
不是老兄弟的同志自然不知道韦泽都督的态度,对这些人来说,皇帝韦泽陛下更像是一个符号,代表了种种正面意义的符号。但是符号终归只是一个符号,要是仅仅靠正义就能管用的话,山西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了。只是一个司马继就能掀翻司马平和他的那一众党羽么?互相扯皮的长期经验让这些干部并不乐观。
“咱们先不用管这个,等着南京警方的文件下来吧。”韦秀山也不想透露太多内容,官场毕竟是官场,朝秦暮楚的虽然不多,可两边下注的却不少。保不准里面就有人会把这些会议的内容泄漏给司马平那边去。
“另外,我们也自查一下,别弄到风声一起,咱们的孩子还不如司马继呢。”韦秀山下达了稳住阵脚的命令。从这些干部的脸上表情看得出,大家其实不是很乐观,谁家没有些依仗权势的事情,虽然不至于违法,小辫子也未必就少。
“小事不许他们再干,大事么,我不觉得大家有什么大事。”韦秀山只能先这么维持局面,他已经做了自己的决断,若是真的有,那说不得只能断尾求生啦。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就是等着局面向有利于韦秀山这边发展。
于是事情就开始向前走,李维斯是大半夜被古乐天叫醒的。只穿着睡衣在书房与古乐天见面,李维斯听着古乐天着急的讲述着内容有限的电报文稿。这些电报容量有限,山西距离南京太远。想了解更详细的内容只能等火车送来的信件。即便是有限的言语,也勾勒出一幅让李维斯相当震惊的内容。山西的军队派要起来逼宫啦。
看着古乐天焦虑的样子,李维斯倒是有些风轻云淡的说道:“先稳住山西的事情。司马说最好不要让南京公安局的通告文件发到山西。这个没错。不过我担心有人要把这件事闹到都督这边来。”
“都督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事?我听说事关你外甥。”古乐天可一点都不乐观。韦坤是李仪芳的长子,李维斯的外甥。祁红意的长子韦睿在军队里面混的不错,大家普遍觉得韦睿容貌的确像他母亲,整个人来说更接近韦泽一些。韦坤也是如此。兄弟两人中韦睿继承韦泽军人部分多些,韦坤继承韦泽学者的部分多些。总的来说都很优秀。至于兄弟两人谁更优秀,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不同的立场下自然有不同的评论。
只是现在古乐天不想讨论都督继承人的问题,此时要讨论的是都督知道了司马平儿子胡闹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即便是和司马平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