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战争结束了,匈牙利抵御住敌人的围攻,获得了自身的解放。”匈牙利外长阁下用这句话结束了五六分钟的讲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台下情绪比较紧张的听众轻轻吁口气,不紧张的听众则是趁着这个短暂的停顿稍稍改变一下坐姿。方才的几分钟里面,他们听到了一个悲惨又壮烈的故事。面前脸上有不少伤痕的匈牙利外长经历的故事震动了这些英国上层。自打诺曼征服之后,英国基本没有遭到外敌入侵,战争基本都是英国对外国动手。在英国本土上可没有如此惨烈的经历。
匈牙利外长喝完水,放好杯子。所有听众再次集中起注意力,哪怕匈牙利外长只是讲个故事,这个故事也够吸引人啦。
“战争中后期,红军已经基本确保优势,我就被组织上安排到外交部门工作。理由很简单,我跟着教士读过书,懂德语和法语,英语以及拉丁语也有点基础。当时我就想,我一个只知道打仗种地的穷小子,怎么就当上了外长呢?然后在党委会议上,我突然听明白了理由,也想明白了道理。我到现在都不是有钱人,但是我已经从被统治阶级成为了统治阶级的一员。就如诸位也是英国统治阶级的成员。在统治阶级体系内,只有工作分工的不同,没有地位的不同。当然,这是我们匈牙利社会主义制度的体系。我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和以前的被统治阶级完全不同……”
前面是悲惨的故事,后面就变成了鲤鱼跃龙门之后的自觉。这中间的反差让英国佬们有些难以接受。反倒是之前的情绪并没有特别被调动起来的英国上层人士,此时注意力翻到高度击中起来。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理解到了这点,我就找到了自我认知的途径。在我们匈牙利并不乏有钱人,我们可没有像外界宣称的那般杀光贵族、地主、教士,还杀光了他们家人。不少手上没有血债的三种人还是留在了匈牙利。我们只是按照我们制定的法律,实现了土地国有制。只要交出土地,我们对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是那些有钱人非常不满,因为他们发觉以前有钱自然有权,或者说有权让他们变得有钱。现在不管他们多有钱,新制度下的权力体系并没有和以前那样拜倒在他们脚下,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主动拜倒在新制度脚下了。所有又有一票人逃走了,或者说他们舍弃这个国家而去。这批人对匈牙利现行制度的仇恨胜过那些有血债的。关于匈牙利革命最颠倒黑白的污蔑都是来自这批人,对匈牙利新制度最大的仇恨也是这票人。为什么?因为他们感受到自己永远失去统治阶级的地位,对于这样的失去,他们不能接受,更不认同。”
说到这里,外长又喝了一小口水,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自我认知是分等级的。首先要认知自己是否属于统治阶级,其次,是对自己能力的定义。最后,才轮到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钱。而很多人对认知的评价方式好像是反过来的,先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钱,然后才考虑自己的能力。至于自己是不是统治阶级的一员,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理解。既然诸位都是英国上层,对这样的问题就不可不察。我要谈的就这么多。”
外长谈完,立刻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也有人鼓起掌来。如此分化的反应说明这些人对于外长大人的看法有分歧,但是外长的发言的确打动了这些人。
刚回到座位坐下,就有仆役过来送了张名片,“阁下,我家主人希望明天能够到您那里拜访,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外长看着名片上的名字,这位是英国铁路大亨。如此传统的欧洲贵族传话方式,也证明这位所受的教育很传统。外长答道:“我明天11点后有时间。”
沙龙结束后,还有其他不少人都直接对外长发出了邀请。外长表示感谢,并且欢迎这些人到匈牙利旅行、投资。于是外长又向英国佬们介绍匈牙利革命之后的重大变化,当然解释了一些匈牙利装甲兵的事情。外长表示自己不会透露什么内幕,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内幕。只要有些常识,能正经思考,都能知道‘内幕’。民朝开发出了装甲兵,让匈牙利先拿出来练练手。而军事机密外长不能讲,民朝的进度,外长不知道。
这番话说完之后,外长洒脱从容,没有官架子的作风进一步赢得了一众人的喜欢。
第二天一早,外长从床上醒来,一时间没明白自己在哪里。房间不大,也没有复杂的结构,然而装饰的很有情调。感觉不到晃动,却有种微微的摆动感。最特别的是空气,巴黎或者伦敦,空气里面都有种味道。在这里,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令人心情舒畅。
懵了好一阵
(本章未完,请翻页),外长才想起自己此时是在游轮上。游轮在大西洋上劈波斩浪,直奔北美而去呢。看了看表,外长吓了一跳。居然十点了。可他此时的生物钟还是早上六七点的感觉,揉着眼睛走到窗边,外面阳光明媚,看上去的确是十点左右的样子。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外长批了睡袍去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仆役。见到外长,他说道:“阁下,昨天我家主人和您约好今天见面。不知道您是否合适。”
这下外长才想起十一点的约定,他连忙答道:“没问题。”
趁仆役回禀的时候,外长连忙冲进浴室冲洗一番。等折腾完,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