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我觉得这是有人想请陛下出山呢。”秘书情绪紧张的答道。
“请…陛…下…出…山。”梓炀一字一顿的重复了这几个字,然后陷入了沉默。
看到梓炀终于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秘书赶紧接着说道:“主席。陛下退居二线,却没有放权的打算。不过最初的事情大家也没想那么多,既然陛下没有政府的公职,您自然就当政了。但是这次有人想对您不利,这才会试着撺掇陛下出山。主席……,您可要小心。”
先是沉默了片刻,梓炀这才说道:“你觉得这不是陛下的意思么?”
“我觉得不是。陛下若是想动手,他何必这么做。他以党主席的身份直接出来的话,您觉得谁能挡得住?”秘书赶紧解释道。
民朝上层的确有人希望能够忽视韦泽的权力,不过还没人敢不自量力的出来反对韦泽。梓炀本人很能理解校长被撤职的事情,因为梓炀根本没想过要和韦泽争斗。如果有,那也是韦泽回来问责,该怎么应付过去。那位校长‘不想掺和矛盾’的表态,根本不是明哲保身,而是要激化矛盾。把这种混账撤除职务开除党籍,梓炀其实还很开心呢。
稍稍一盘算,梓炀答道:“我不担心陛下出手。现在这局面,陛下若是出手,肯定能解决问题。我还希望陛下能够赶紧出手。所以你什么都不要说,别让外面有什么误解。”
“是。”秘书聪明的表示了服从。
几天后,南京。祁红意拿起一杯北美冰雪葡萄酒抿了一口,然后不快的问道:“按你所说,梓炀准备息事宁人,自己扛起责任了么?”
对面的老夫人摇摇头,“息事宁人大概是有的,自己扛责任大概是不会。”
“那就告诉他手下的人,特别是国务院和部里的人,他们自己努力想保住那么多直属企业,现在到了该还账的时候啦。梓炀决定把他们掉,保住他自己的官位。至于那帮人么,他们可以自己好自为之么。哼哼!”说道最后,祁红意忍不住冷笑起来。
身为一个历史系的教授,祁红意相信‘治乱兴亡’。中国历史上各种盛世都被大乱终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最著名的自然是秦朝这个例子。韦泽搞法制,把秦国这个法治国家给弄出来。而且韦泽运气还好,湖北修铁路的时候挖出秦代古墓,埋葬的秦国小官吏‘喜’随葬的大量秦简,让秦代法律呈现在两千后的世人眼前。那完备的法律和执行规范,的确震动了历史界和司法界。
这反倒让祁红意对自己的看法更有信心。作为革命领导者的韦泽可以如秦始皇一样,靠个人能力推动中国三千年未见之大变化,但是这种大变化引发的反扑必然比韦泽想象的更激烈。
“这样是不是……”看得出,祁红意对面的老夫人对此颇有疑虑。
祁红意哈哈一笑,“你觉得我们不讲,他们就不知道么?咱们若是讲了,他们大概还能有点理性。若是任由他们自己乱搞,你觉得那帮人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说完这些,祁红意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人说早死早托生。梓炀下去了,你家的那位就能起来。你家那位接了位置,对国家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