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国家主席,安徽的政务你们要找现在的主席去谈。从制度上,你们和我说的再多也没用。我已经不管这些事情了。”韦泽语气轻松,态度从容。
安徽省委的同志们脸色阴晴不定,韦泽的话听在这些人耳朵里,就自动替代成了‘不给办事’四个字。别的人不给办事,大家还有很多可以旁敲侧击的办法。但是韦泽都督不给办事,省委的同志们连怎么应对都没思路。
韦泽一看同志们的脸色,就知道大家的想法。当年他很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世界的,有能力的人说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切。好在21世纪的时候中国进步很快,制度确立速度也很快,好不容易让韦泽能够看到制度的本来面目。
所以韦泽也没有就此说下去,他笑道:“咱们要做党建,我就来领着大家从基础做起。我想在座的同志们都不会反对基础吧?”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不管是不是认为基础很重要,至少每人敢去反对韦泽的提议。党主席是党的领袖,党主席在党建方面的努力,大家吃饱了撑的才去反对。
然后这帮同志们就跟着韦泽开始学习起宪法来。宪法是韦泽主导编写,所以韦泽对宪法非常熟悉。内容讲述的深入浅出之外,韦泽还很容易的就把宪法规定的国家制度讲的很透彻。什么是权力部门,什么是政府机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他们之间的权力以及义务是什么。韦泽理论联系实践,把安徽遇到的问题该去找谁讲述清楚,如果那些部门敷衍了事,找他们办事的部门该怎么解决。
虽然安徽省委的同志不少都是老官僚,韦泽还是发现这里面的年轻人受到的触动比较大。这从道理上讲很容易理解,年轻人都更希望能够更有效的完成工作。然后韦泽做了决定,在全党内部再来一轮强化宪法等制度的宣传的工作。让大家遵守制度的第一步自然是让大家知道有制度存在,知道制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是韦泽就开始选出对宪法制度有自己理念的安徽同志,准备和他们一起向安徽下一级党委开始普及宪法以及国家制度的学习。不过安徽省委书记还是找到韦泽,“都督,我们现在安徽的经济真的不好。从制度上讲,您是常委,您是皇帝。就算是您不想动用皇帝的大权,可是您作为常委,说一句话就能让中央重视我们安徽的问题。”
韦泽看这帮人也算是上了道,他笑道:“如果是我请求别人帮忙,我肯定是要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分析清楚。你身为安徽省委书记,若是让别人帮你治理安徽的话,我第一个选择肯定是要把你给撤掉。我想这么说,你肯定能明白。”
看得出,省委书记的确明白。无能的评价是省委书记末日的开始,大票大票有能力或者自认为有能力的同志都对省委书记这个职务虎视眈眈。自打退休制开始实施,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那些领导岗位上已经退休了一茬乃至两茬领导干部。见得多了,大家对于这些事情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书记从容的说道:“都督。我们安徽的种粮成本比较高,搞工业的日子还好过,搞农业日子很难过。自打海外的苜蓿运到江浙之后,我们这里连饲养业都搞的很艰难。特别是这个淮河流域,日子过得尤其困难。安徽穷的很,中央就是不肯给钱。”
“中央给钱是纸面作业居多,从理论上肯定给的够。你自己有没有弄清楚跑冒滴漏在哪里?”韦泽笑道。
见韦泽说的轻松,书记叹口气,“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淮河一代的自然环境那么糟,群众不好带。”
“哼!”韦泽也不想批评同志。在21世纪,这话属于政治不正确。当然,扶贫害当地的案例在新中国也绝非罕见。所以韦泽思忖了一下,说道:“你把当地的领导干部,还有水利部门的同志请来。我们试着开个会……”
省委书记见韦泽要出手,他立刻说道:“都督。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过度操心,也不会让那帮家伙们赖上您。”
韦泽实在是没办法表态,他接着说了一句,“我在河南开水利会议,见到一位金仁贵同志,我对这位同志对淮河的研究印象比较深,你们额外的把他也叫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面,韦泽继续选拔对下一级党委进行宪法教育的人选,对这些人进行简单培训。然后韦泽又开始起草一个党校制度调整的章程。他对党校的评价是,‘不是缓则,就是僭越’,解决办法则是和军校一样采取轮换制。军校里面的确有些不怎么样的家伙,不过不怎么样的家伙哪里都有。从整体而言,军校倒是属于‘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类型。因为这里面只有很小一部分事务人员才是众生在军校工作,大部分军校人员都是在这个体系里面来来往往。韦泽在考虑对于党的成员也这么做,每个成员都要有各种不同职位的轮换。
当然,这个课题很大。韦泽只能写写计划,顺道也利用一下空余的时间。和党校的同志们谈起轮换的可能性。能离开党校,调去党务和公务员体系去,看得出大部分同志都很兴奋。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省委书记召开了一个淮河流域专项治理工程的会议。然后他上来就把这帮同志给批了一番,用数据说话非常有效。花了多少钱,根本没有完成预期的任务。这些事情往桌上一撂,挨批的同志立刻就低下了头。由于是当着圣上韦泽同志的面挨批,这帮同志觉得格外的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