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你放心,还有我呢,不会让孝儿姐姐有危险的,”郝连蓓儿扬着下巴说道。
“好,你最厉害,”容溪说罢,对三个人道:“去吧,务必小心。”
三个人离开,转身向着方府的大门而去。
蓝淑羽站在容溪的身后,声音微沉道:“王妃,可是担心淑羽做不好,所以……”
“不,”容溪没有回头,看着三个人的背影道:“你是蓝家的千金,是嫡出的小姐,虽然跟在本王妃的身边,但总不是丫环奴仆的身份,做这种事情,总归对你的名声的有损,何况……”
她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何况,徐家的那位公子,还是个清高之人,万一因为这事儿而对蓝淑羽有什么伤害呢?到时候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淑羽不怕的,”蓝淑羽的语气坚定。
“本王妃知道,”容溪侧头看了看她,眼前的少女眉宇间自有一股傲气,长眉飞扬开去,像一双雄鹰的翅膀。
“何况,你的气质也不太适合,看孝儿那艳俗的装扮,还要配上一些举止,实在是难为你。”
“……”蓝淑羽抿了抿嘴唇。
此刻,不远处的三个人已经行至到了方府门外。
“敢问几位小哥,鸿来赌坊的二当家的灵堂可在此处?”孝儿手帕掩着嘴,娇滴滴的问道。
“……是。”门上的家丁答应道,只是目光在孝儿的身上打了几个转儿,这位……怎么瞧着……
容溪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变化,只见孝儿一扬手中的帕子,声音颤抖却有些尖锐的叫了一声:“乔郎……啊!”
她的声音一波三转,在这气氛沉闷的方府前犹如一抹艳丽的烟火,轰然间炸了开来。
容溪的心尖随着这一声哭腔微微一颤,这丫头……入戏真快啊。
她摆了摆手,对着一边愣住的蓝淑羽和冷十五道:“走,去那边。”
那天晚上容溪杀死乔志怀之后,就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这样一个打算,所以,她当时便记下了乔志怀所在的院子的地形。
他的院子在整座方府中算是比较靠西的,而方府的西邻是一所商户大宅,靠墙的那里种了几棵高大的香荔树,一年四季枝叶繁密,倒是一个观察的好去处。
冷十五把马车安顿好,随着容溪和蓝淑羽来到那几株香荔树下,三个人身形一跃,便轻飘飘的落在了树上。
而对面不远处的院中,正是乔志怀的灵堂所在的院子。
那里一片素雪,各种白色的幡、白色的布挂在树上、门前,到处都是,来往的家丁、丫环身上都穿着白,不见一丝其它的艳丽色彩。
三个人正在观望着,只听一声一声的啼哭,飘入了耳中,下面几个汉子跟着三个人,进了院子。
头前走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身上简单套了一件白色麻布做成的简易无袖的裙子,腰间松松系着一条白布条,她身上的艳丽衣裙被罩在下面,却露出两条手臂和一双精致的红色绣鞋,显得颇为滑稽。
她身边是一个身穿的翠绿色衣裙的小丫头,正扶着她往灵堂的方向走。
两个人的后面便是冷着脸的一个男人,眼角斜飞,瞄着身边的动静,而他们三个人身后,便是几个汉子,脸上的神情颇为不悦,眉锋挑起,怒气明显。
容溪微微翘了翘嘴唇,看来这几个,便是乔二当家的手中势力了。
前面的女子一边走一边哭喊:“乔郎……啊!乔郎!你怎么……说走就走啦?抛下奴家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她这样一哭一喊,院中便是一静,其余的人都把目光对准了那女子,上下打量着。
见她穿着艳俗,头上的发饰再加这套衣裙,怎么看着都像带着几分风尘的味道。
这是什么戏码?众人忍不住在心中猜测,本来二当家死得就奇怪,突然间怎么冒出来一个女子如此的衣着打扮,还哭着叫“乔郎?”要知道,这真正的乔夫人可就在灵堂上呢。
容溪摸着下巴,眼睛看着下方,心中暗道,这孝儿还真有几分演戏的天赋,如果是在现代,这水准,去考电影学院,应该不成问题吧?
看着冷十六在后面阴着一张脸,冷十五拼命忍住肚子里的笑意,肚皮都一胀一胀的疼,他偷眼看了看容溪,心中默默的感谢,幸好不是让自己跟着去,否则的话,剩下的日子还不被冷十六给笑死?
他正想着,容溪突然回头看了看他,他急忙收起脸上的那一丝即将压不住不的笑意,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下面的变化。
容溪突然道:“仔细看好了,如果本王妃所料不错的话,乔夫人应该在,一会儿肯定要争吵起来,一会儿听本王妃的号令,你便装做是青楼的龟公,去把她们叫回来。”
蓝淑羽抿嘴望向别处。
冷十五吞了一口唾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容溪听不到他的声音,再次扭头看来。
“……是。”冷亦修哼唧道。
他在心中狠狠道:是谁刚才感谢王妃来着?是谁?拖出去打死!
他严重的怀疑,本来没有让自己下去叫人的这个戏码,否则的话,容溪也不会在叮嘱孝儿的时候说,让他们多加注意,如果有什么不对,让他们即刻撤回,也没有说让自己去接应啊……
院中的情况,果然起了变化。
前面的女子刚刚走上台阶,便从灵堂里面冲出一个人影,那人一身素白,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