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眼珠,好吧……既然你让我点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竖起一只手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花茹鸭掌、五彩鱼柳……”
郝连蓓儿说完,长长的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把气喘匀了,准备看对方气得跳脚的形象,结果,人家只是笑眯眯的问道:“还有吗?就这些?”
郝连蓓儿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戴面具的男子轻轻拍了拍手,门口出现两个婆子,他转头道:“去,按照贵客说的,做一遍,端到这屋来。”
“是。”两个婆子恭敬的应答了一声,转身下去。
郝连蓓儿瞠目结舌,她完全信口胡说,本来想着激怒对方,看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一改从容的样子,气得跳脚,一定是十分过瘾的事情,哪里知道……人家居然答应了!
答!应!了!
呃……刚才那些菜,似乎都不是那么好做的,有的还需要煨上一天一夜的功夫,自己只是随口一点,难不成这户人家一直备着这些东西?
天!有钱烧的吧?
对面的男子似乎笑了笑,眼睛里的光芒一闪,那两道目光像能穿透郝连蓓儿的心,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干嘛?”郝连蓓儿被他看得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牺牲了自己,怎么你连脸都不敢露?”
牺牲了自己……那男子终于微微抽了口气,“公主,你这……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在下只是请公主来作客,好吃好喝好招待,更不曾与公主有过任何的接触,这院子中的佣人也是丫环婆子,连那只笼子里的鸟儿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怎么会有……牺牲一说?”
郝连蓓儿正在喝茶,差一点被他的话给呛到,连那只笼子里的鸟儿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这话说的——哈哈,真是搞笑!
郝连蓓儿把茶杯放下,眼睛里放出不怀好意的精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说道:“连笼子里的鸟儿都是小姐?咦?那你算是什么?难不成你不算是男人?哼!没有和你共乘一辆马车?”
“……”那人微微沉默了一下,“在下并未失礼,请公主来也是不情之请,有要事相求。”
“那你求啊,求啊,倒是说啊,有什么事情明白的说啊!”郝连蓓儿自己倒气得跳脚了。
“不,”那人干脆利索的拒绝,“在下还要等一个人,公主不过只是饵。”
“!”郝连蓓儿气得差点翻翻眼皮晕过去,闹了半天,自己不过只是饵!堂堂的一国公主,只是饵!
太侮辱人了!
郝连蓓儿“嚓”的一下抽出腰间的小腰刀,“唰唰”耍了一个刀花,恨恨的说道:“哼!受死吧!”
那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着郝连蓓儿舞上来的刀花,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捏,便捏住了她的刀尖。
“……”郝连蓓儿涨红着脸,拧眉瞪目,却发现自己无法再进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