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卑鄙,还是少将军呢,也不嫌丢人。”郝连蓓儿撇着小嘴,一脸的不屑。
“正是因为卑鄙,才能够坐得上少将军的位子吧?”郝连紫泽想起皇室之争,想必崇武的辰阳国那个镖骑将军的位子也是炙手可热的,它的继承人,竞争也会相当的惨烈。
冷亦修对他的这句话倒是深表赞同,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不是该给风翼南打打预防针了?”
“不错,”容溪轻轻把茶盏放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省得他以后觉得受到了冷亦维的重视和恭维,飘飘然不知东西南北,胡闹掺和进来,我们要把他变成冷亦维的阻力才好。”
容溪和冷亦维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其中的默契让郝连紫泽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耳,微微闭了闭眼睛。
辰阳国的使团已经搬离了冷亦修别苑,实际上风翼南也不想再住在那里,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大比大昭国的负责人是冷亦修,他真想一辈子都不要再与冷亦修相遇。
那对夫妻的笑容,犀利的言语,出手的狠辣,无一不让他心惊,特别是容溪的那一脚,他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急得很,他很想知道那一脚到底有没有让他失去某些能力。
所以,当见到云珊时,虽然也的确被云珊的容貌所吸引,但是他更想借着云珊来尝试一下,毕竟,越是美貌的女子吸引力也更大一些。
可是,他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掺和进来一个冷亦维,他恨恨的在书房中磨牙,对铁同的再三询问充耳不闻。
“少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大比的人员名单和次序给递上去了?”铁同第四次问道,对于这位少将军的性格秉性,他也常常头痛,但是——却不能不耐着性子。
“不急,”风翼南终于有了回应,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再斟酌一下。”
铁同微微皱眉,“可是,少将军,咱们来的时候不就已经定好了?老将军吩咐过,只要把名单递上去即……”
“铁将军,现在是我坐在这里,”风翼南的脸色沉了下来,本来就心情不太好的他心中更加烦躁,那一簇小火苗顿时亮了亮,“别提父亲,再说,父亲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这里的情况他能够顾及得到吗?因时治宜,你也不要事事都要以父亲压本将军才是。”
铁同一见他沉下了脸,说出的话也冷而有力,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出门在外,自己人不能先起了内哄,铁同这一点还是能够算得清的,这也是风老将军放心让他跟着来的原因之一。
风翼南看着铁同退了出去,脸色越发的阴冷,他虽然现在是风家的继承人,镖骑将军的名位世袭罔替,以现在的局势看怎么也是他了,但是这个位置始终让他觉得不太稳当,父亲的威名始终悬在他的头上,如一片阴影,紧紧的笼罩着他,让他时刻感觉不到光明。
他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突然想起云珊,心中越发的烦躁不安,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踱到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