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容溪轻笑了一声,眼睛里的光芒冷了冷,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她的话从齿缝里溢出,“他也配?”
宋海致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的喉结滚了滚,吞了一下唾沫,一种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他吃力的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胳膊,指着容溪,“你……你……”
“你应该尊称我一声为,宁王妃。”容溪笑了笑,灯光下的红唇如一朵娇艳的花。
“!”宋海致的眼睛一睁再睁,剧烈的喘着气,呼哧呼哧如一条濒死的鱼,他的眼睛里慢慢浮现一层惊恐,容溪却对他挑了挑眉,“你放心,你死不了,这毒的确不轻,但不足以让你死,因为你还有重要的作用。”
容溪说着,从他的身边跨了过去,走到那个书柜近前,手中的匕首一挥,那把造型奇异的锁,瞬间落地。
钥匙?多此一举,她才不屑于满屋的找那东西,更不屑于和宋海致废话。
打开书柜,容溪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信封,里面装着地契房产的那一个,半个时辰之前宋海致把它握在手里,让他彻底的放松了警惕,兴高采烈,心花怒放的东西。
容溪把那信封装了起来,对宋海致轻蔑的说道:“宁王的东西,也是你能要的?”
她又在书柜里翻了翻,发现除了一些财物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往来的信件,但是很可惜,依旧没有齐王冷亦维的亲笔、签名、私章一类的东西。
容溪微微轻叹,冷亦维可真是谨慎小心,不过,这一次能够让他这里的势力瓦解,也算是一个大的收获了。
“你就算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外面都是我的人,就凭你们几个,插翅也难飞!”快要被气晕的宋海致看着容溪从容不迫的毁他的锁,拿他的东西,恶狠狠的抛出了一句话,只可惜他没有什么力气,狠也狠不起来。
“是吗?”容溪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对着冷十六点了点头,后者会意,走到窗前,抬手射出了一支烟花。
“哧……砰!”一声响,一朵绚丽的花在夜空中绽放,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随即,空中响起了“嗖嗖”声。
铁器划破空气,呼啸而来,早已埋伏在暗中的三十五个人看到烟花信号立即出击,森冷的箭头对准了院中的人,一支支羽箭是死神收割生命的利器,顿时院中血花四溅,惨叫声混成了一片。
宋海致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变白,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地面,指甲“啪啪”的一个个断裂,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出鲜血,身下已经有一大片,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但是这一切,都不及外面那一声声的惨呼带给他的震撼大。
外面没有火光,始终是黑暗一片,只有偶尔“夺”的一声射到窗棱上的箭带来的寒意提醒宋海致这一切是真的存在,否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幻听。
先是惨叫,然后……然后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可是这种突然出现的安静却让人更加的不安,一颗心都要从腔子里窜出来,宋海致喘着气,用力的拧着脖子,死死的盯着那黑漆漆的窗口,似乎还在等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哐”的一声撞开了书房的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