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原来复旦学院那帮人都是一帮伪君子,他们自己考不上进士,便来咱们梧州打击我等决心,好让我们也无心科举。”
“我还听说这宋应星根本就是不学无术之辈。”
“什么?这是真的!”
“当然,如今梧州城都传遍了。”
“太可恶了,亏我我看过他们发表的文章还钦佩他们的志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
“咱们绝对不能放过这群人,一定要让这群人滚出梧州!”
“同去,同去!”
......
梧州大街小巷,酒楼茶馆到处都是蔡豫行安排的人,在这喜人有鼻子有眼的诱导下,迅速引起了不少读书人的愤怒,由这些人带头前去围攻复旦学院。
星辰阁,蔡豫行登高望远,俯瞰着梧州街道上的一切,看着不断汇聚的人流,面露微笑,仿佛胜利在望。
这时,孙泰手拿酒杯,从他身后走来,递给蔡豫行一杯,恭贺道:“恭喜了蔡兄,很快复旦学院就会从梧州消失。”
“哈哈!”蔡豫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开怀大笑道:“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功劳,改日我见到大伯一定替你父亲多多美言!”
与此同时,朱由榔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这才是梧州那群士绅的反击手段,吩咐一旁侍候的小太监道:“去请宋应星和陈思恭两位先生过来!”
小太监领命后匆匆而去。
宋应星和陈思恭如今就在永明王府,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大堂,拜道:“殿下!”
朱由榔示意两人坐下,随后让吴继嗣将给两人听。
宋应星对此倒不是非常在意,陈思恭可没有宋应星这份养气功夫,气得火冒三丈,骂道:“真是一群无耻小人,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污蔑宋兄,宋兄学识渊博,竟被他们说成不学无术,岂有此理!”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这流言蜚语!”宋应星淡定道。
陈思恭着急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向宋兄你泼脏水啊!”
“不错,陈思恭说得对,虽然谣言止于智者,然而毕竟大多数人容易受到蛊惑,任由谣言泛滥绝不可取。”朱由榔这时开口说道。
宋应星知道朱由榔心中已有了决断,询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朱由榔注视着宋应星道:“既然这一切起源于先生,自然也该由先生终结这谣言。”
“我?”宋应星不解道。
朱由榔点点头,道:“不错,他们之所以相信谣言,是因为根本不了解先生。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彻彻底底了解先生,只是这需要先生牺牲一点儿你的。”
“只要能够有利于学院,我的又算什么,只要是殿下的吩咐,我一定完全照办。”宋应星感念朱由榔的知遇之恩,毫不犹豫道。
随后,朱由榔让宋应星写了一篇自传,并且交由陈思恭,由他加紧印刷,争取尽快刊登。
前去围攻复旦学院的梧州读书人进展的并不顺利,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一帮文弱书生,也就嘴上嚷嚷行,真让他们动手,又有几人有这个胆量。
挡在他们前面的是熊山等王府护卫组成的一组铜墙铁壁,虽然熊山等护卫并未经历过真正的生死之战,但是在王府校场,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锻炼出来的气魄岂是一群文弱书生可比。
即使有人带头向前冲,响应者寥寥无几。一来,对面的熊山等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二来,他们自恃身份高人一等,岂可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一方进不去,一方不退让,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任由这群读书人如何叫嚣,复旦学院就是无一人应答。
久而久之,眼见着太阳落山,天色渐暗,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这样僵持下去,他们连复旦学院大门都进不去,先前的士气早已消磨殆尽。
“一群缩头乌龟!”
“胆小鬼!”
......
不少人骂骂咧咧离开了,他们这一走,引发了多诺米骨牌效应,任由他人劝说也无用,这一群人终究是乌合之众。
短短时间,人群散去,最后在场的还剩十几人,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望着空荡荡的广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这才离去。
不用说,他们也是蔡豫行安插的人,无功而返,他们如何甘心,回去后定少不了惩罚。
蔡豫行本来正和孙泰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却得知这个众人无功而返的消息,勃然大怒,一脚踹到报信之人,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连这点儿区区小事都办不好!”
“蔡兄发生了何事?发这么大火?”孙泰见状问道。
蔡豫行怒气未消,胸脯剧烈上下起伏,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得不清,咬紧牙关,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帮废物,连复旦学院的大门都没进去,竟然被几十名护卫拦在了外面,几百人就这么在外边干站着,你说我能不气吗?”
孙泰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问前来报信之人道:“你说的护卫是怎么回事?”
报信人战战兢兢道:“我们到时,复旦学院大门前已有大约五十个身强体壮的护卫,将大门牢牢挡住,根本进不去。”
蔡豫行气不过,怒斥道:“你们是傻子吗?你们这么多人还冲不垮区区五十个护卫!”
“他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护卫。”
孙泰皱眉道:“什么意思?”
“他们的一举一动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是面对大明军队,不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