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九哥就叮嘱他,宁愿舍他命,也要护应尚安全。
抛开兄弟血缘,那句护她安危又何曾不是一句圣旨?
如今,他有违君命,就该死!
“你出去罢。”床上帝王没有发怒,甚至连一点点暴动的情绪都没有,比他初逃回军营时用鞭子抽打他还要冷静上许多。
凤承易还想再问,帝王又一句命令,出去。
他只能出了去。
凤承易退出,营帐中便只剩了凤承天一人。
窗外雷声震耳,将人心里都震得发慌。
他手握住被褥一角,就要下床。
掀被子的动作才做出,他喉间一疼,腥甜猛溢而上,明黄被罩上便染了一堆鲜血。
像什么?他怎么觉得这颜色好似晚春里,应惊鸿在严府赠她的那坛昆仑觞。
哦,是了,在宫中她不喜他将那昆仑觞赠给伍妃。
她那么野蛮自私地宣告,他送她的酒,她不要别人喝。
其实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有多欢喜。
终于,他费尽思量,她的心中也有了他一席之位。
后来,她为他守国祭,斩伍贼,甚至护皇弟。
她喜他,或许在她心里,他已经很深刻了。
可是,他做了什么?
她在营帐里,受异族男子侵占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他?
想到他也曾像个混蛋一样对她威逼利诱?
“该死!”他一拳砸到墙上,拳头立刻被坚硬的墙壁所撞破,顺着墙流下血来。
凤承天自床上摇摇晃晃下来,却又狼狈跪倒在地。
他的心里,难受,是极致的疼。
前方,营帐里点着的烛火映进他的眸子,他的眸子里却好像浮现出她哭闹的模样。
“朕要你,怎般,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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