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虚弱而无力,好像说完这一句,他就将死去一般。
风裳心中悲痛,支彦却已上前来将她抱到怀里,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附到她耳边,警告:“你若再出声,莫道女子可**,男子也可以,这汉族十一爷的清白......”
风裳便再不敢说话。
她看着踩在凤承易身上的士兵让了开来,满身是血的他从地上艰难爬起,双腿慢慢弯曲,跪在了她和支彦面前。
之后,在她面前一直骄傲跋扈的十一,终于低下头,在地上重重一磕,溅起泥水无数。
支彦大笑:“再磕!”
又是一头。
支彦依旧笑:“磕得本王还不满意,再磕!”
风裳绝望闭上眼,不愿再看,可支彦却笑:“睁开了看!看看是不是北凉皇帝能给你的地位本王也能给你,在长安,这位十一爷可没这么对你尊敬过吧?”
长安,她如今好想长安。
可为什么举目不见日,更不见长安。
那里,恍若一夜之间成了一场永难回去的梦。
不知磕了多久,直到凤承易因着身上重伤再抗不住,晕倒过去,支彦这才叫人把凤承易抬了下去。
她则被支彦再次带回了帐子。
这次她很安静,只是向他道:“如今万事已成定局,你知我逃不出去,能不能暂将我衣服给我,让我清洗一下身子。”
支彦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看她浑身沾满泥水,头发也打结乱成一团,倒果真是不像个女儿家了。
他命了人为她抬来了洗澡水,还有月氏国妇女的服装。
当风裳踏入注满热水的浴桶中时,热水缭绕着,她趴在桶壁上,这才一点点将一晚发生的事全部理了清楚。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概说的就是她了。
支彦明显的是要整死凤承易,今日她若不出去,他是不是就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全部浸入到了热水里。
闷热的水流将她整个人包围,她意识渐渐不清,但她知道,她虽是彻底废了,但凤承易一定要活着。
故而,第二日,整个月氏军营流传开了一件事那个北凉来的应尚疯了!
距族医诊断,是几重打击下,难以承受而疯。
支彦烦躁地看着坐在角落傻笑的风裳,他踹了一下旁边侍女,问:“就这么疯了?”
侍女被踹倒在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支彦怒气无处可泄,上前提溜起风裳的衣领,把她往身后墙上重重一撞,她的脑袋碰到墙上,甚而都发出一声极响的嘭!
风裳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几口气,猛地便疼出了眼泪,大哭起:“疼!疼!”
支彦狠笑:“疼?你敢给老子疯掉,老子就让你再疯回来!”
他将风裳提得更高,甚至她的双脚都离了地。
屋中侍女、族医以及士兵都亲眼看着风裳被支彦提起,脸色慢慢涨红,再转紫,已显些死相,连哭都没了声音。
族医看得不忍,只能上前喏喏劝道:“首领,这北方女人若死了,还用什么去和汉族皇帝交换条件?”
支彦渐失去控制的眼神这才回了些理智,他又看向风裳,哼了一声,大手一甩,便把她从高高按着的墙上又甩到了地上。
风裳被摔得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双手笨拙地去试着爬起来。
但腿上旧疾此时发作起来,整个腿如万针同刺,她想要用手去揉揉腿,支彦看见了,一脚踩到了她的手上。
“哦,本王想起来了,那些人说过,你这腿上是有些毛病,要好好护着点,别毁了你,让我和那皇帝换不了东西。”
风裳啊地叫了一声,瘪起嘴就去掰支彦踩在她手上的鞋子,支彦却变本加厉地又重重一捻。
风裳疼出了泪,呜一声哭出:“坏蛋!大坏蛋!”
支彦收回脚,又提起风裳的后衣领,将她再一甩,甩到了一边的床上,继而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她走去。
帐中众人见此,皆默默退了出去。
风裳眼中蓄着泪,眨着眸子看着男人将身上衣服一点一点脱去,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忽而他整个人朝她覆压而来,直接便朝她的脖颈吻来,不能算吻,只能算啃。
风裳眼里闪过一抹恶心。
但埋在她脖间玩得不亦乐乎的男人并没有察觉这一丝情绪。
他只想这疯了的女人倒是比之前清醒的时候听话些。
她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咦了一声,又戳了戳。
支彦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有点发愣,问她:“你在干嘛?”
她又是像先前一样傻笑:“硬硬的。”
她伸出手又戳了戳,这次都比前两次动作大胆了些。
支彦感觉自己好像忽然被戳中心里某处地方,有些别扭。
他看身下女人眼角还挂着点泪珠子,明明刚才很委屈,现在却又笑得傻得像头猪。
她不是说宁愿和猪睡都不愿和他一起?中原女人就是烦!
他还在想着这些,肩膀上猛地一疼,却是风裳发狠地咬上了他。
她下口极重,他用了力去推她,发现竟还是无法将她推开。
可见她咬得有多狠!
直到感觉自己肩上似乎是出了血,他一怒之下,直接拽着风裳的头发,又用了比之前更要重几倍的力度,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去。
她再次被他摔到地上,头上一处明显地缺了一缕头发,她的嘴边还残留着血液,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